季念抿唇笑着看他，踮起脚伸手想放到他头上，却还是有些吃力。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林野还是无奈地俯身，让她摸到了自己的头。
    下一秒，季念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头发揉乱了。
    “做什么？”林野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地问道。
    季念笑得更开心了，“你就站在这里哦，我去去就来。”
    她转身要走，却被林野扣住手腕。
    林野有些喉咙发干，昏暗的夜色里，他轻声说：“别跑远。”
    “没事，我就去那个烧烤摊子一趟。”季念弯着嘴角，伸手捞住他的脖子踮脚抬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便迅速逃开了。
    林野看着她有些仓促的背影怔愣出神，唇上有些发麻，还有点痒好像混着心底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似的。
    季念咬唇要了点吃的，朝前几桌聊得不错的小年轻走了过去。
    “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不需要身份证的网吧？”季念小声问，“我跟我对象一起出来的，酒店都要身份证，网吧也是，我们没带身份证，而且我和他都还未成年。”
    她示意身后不远处逆光站着的林野。
    男人身影颀长高挑，脖子上戴着一条绑得手法幼稚的米色围巾，头发微乱，浅浅看过去倒真有几分学生气。
    桌上男人看了她一眼，又向林野瞥去，这才说：“这条巷子走到底，门口养了条很凶的狗就是那家。”
    季念激动得快要落泪了，连忙道谢，转身揶揄地看了眼林野。
    距离不算远，林野还是听到了，他对她招了招手，季念连忙跑过去撞进他怀里。
    林野搂住她，低声问：“冷不冷？”
    季念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前晃着，“不冷不冷，我们走吧。”
    她放低声音，“刚刚我问到这条巷子走到底有一家养狗的人家，那里有个黑网吧，而且这离向毅家近，离火车站也近。”
    “走吧。”林野把围巾摘下来，重新系回她脖子上，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走了挺长一条路，终于看见了一只趴在地上正在小憩的大型犬，季念和林野刚一走拎，它就醒了，冲两人吠个不停。
    季念凑近了一些才发现这狗拴着绳子，顿时松了口气。
    房子的门被人打开，里头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头发有些凌乱，皱眉看着他们：“做什么啊？”
    季念抱着林野的手，小声问：“你们这边是不是可以不给身份证就开机子包夜？我跟我男朋友，他没带身份证，我未成年。”
    刚才林野站在灯下，尚且还能说他是未成年糊弄一下那些人，这会儿明晃晃的，总不好糊弄，季念只得改了口。
    那女人打量了他们俩几眼，侧身道：“进来吧。”
    季念开心地握紧了林野的手，拉着他进去。
    这房子看上去虽小，但是这女人硬是七拐八拐才拐到了黑网吧的所在地址，推门进去，竟然还有很多人。
    季念轻咳一声，“还有人少点的地方吗，我跟我男朋友呢。”
    女人面无表情地摇头，“就这一处，往里走人会少一些。”
    “好吧。”季念抱着林野抬头看他，掐着嗓子，“老公就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