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把手上的热水递给季念，“多喝点，喝完我再给你去接。”
    其实季念不止脚疼，还肚子疼。
    原因就是大姨妈来了。
    其实之前没那么疼的，但那次兔子面具的案子受了凉就开始每次来的时候都发狠地疼。
    季念索性把腿收到椅子上，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低头抿了一口，捧在掌心。
    林野在她边上坐下来，理了理衣襟，“怎么样了？”
    季念喝了口热水，喟叹了声，遂答：“还行，应该还挺好让他松口的，我们先出去吧。”
    “肚子不疼了？”林野俯身问。
    季念捂着肚子站起来，“疼啊，疼也得做事啊，那个洛漾带来了吗？”
    林野抿唇摇头，“民警过去的时候，她人已经不见了，而且我还查到了其他的东西。”
    “你查的？”季念拧眉问。
    林野颔首。
    那就意味着，这些东西不是用警方的力量查到的，是他自己的手下人查出来的。
    “查到了什么？”季念问。
    林野沉了沉声，淡道：“这个洛漾，最开始的踪迹是在外地的一家整容医院，车票都对得上，后来就到了泠川，不过问题就在于，她在外地的一段时间里，洛漾是去快递公司签了续约合同的，也就是说，要么整容医院出来的这个是假的，要么续约的那个是假的，反正肯定是存在两个拥有这张脸的女人。”
    季念听得脊背发凉，林野握住她的手，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洛漾，长得和上一起分尸案，最后一位被确认身份的女死者长得很像。”
    季念愣了一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名女死者在法医判定的死亡日期当天，本是埋尸荒野的她，奇迹般的出现在了商场。
    “那边的警方查出来那件事情了吗？”季念侧着身子凑近他一些，“就是死者死亡之后，竟然还出现在商场那件事。”
    林野摇头：“当时的信息表明，她乘船去了东南亚，但是那艘船沉了，至今未被打捞起。”
    季念皱眉：“那那个整容医院是哪的？”
    “就是最后一位被确认身份的女生的居住地。”林野有些意味深长，眸色微沉：“这件事情再查就查不到什么了，只有警方才能介入调查她的通信，如果她一直在假扮她人的话，真正的洛漾可能已经遇害了，还有就是，她可能在下一步大棋。”
    季念迟疑片刻：“从整个事情的结构来说，她应该是这个棋盘里不大的棋，这局很多人，目前指向性不明确。”
    “嗯。”林野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走吧，回去坐着，我安排一些工作给你。”
    “不是吧头儿，我都这样了！”季念仰头看着他，语气娇气。
    林野莞尔，“看你表现。”
    “不要嘛，好不好，让我休息一下，跑了一天外勤了，好不好嘛？”
    “……好。”
    季念捂着肚子在座位上坐了没多久就睡着了，整个人伏在座位上，一只手还在肚子上，眉头蹙得很紧。
    林野不时抬头看她，见她睡着了，拎起架子上宽大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