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林可婷那头的电话传来让人绝望的中英文语音提示：“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关机？”潘淑梅呆住了。
    林可婷的手机早被统一收缴关机保存了，这时候，她已经和医疗队坐在去往巴利尼亚的飞机上。
    巴利尼亚不通航班，由国际组织协调，先坐航班都某国，然后再从某国乘坐军舰进入巴利尼亚威维和地区。
    所以这个时候想打通她的电话，那是别想了。
    “怎么了小梅，电话不通吗？”唐颂急问。
    “天要亡我啊。”潘淑梅惨然一笑：“这孩子偏偏这个时候关机了，唉……。”
    一声叹息，搞得她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年。
    “关机？”唐颂不信邪似的拿出自己手机也拨打了林可婷的电话，这次提示是不在服务器，根本打不通。
    完了，最后的希望没了。
    正在这时，潘淑梅的电话响了起来，让她猛地一震，接着是狂喜不已，还以为是林可婷打回来的电话，结果一看号码，白开心一场，是那位银行的楚行长来的电话。
    这位财神爷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他肯贷款给自己，目前的危机也可以迎刃而解。
    所以，她必须的客客气气的，当即潘淑梅赶紧收拾一下心情，无比客气地语气道：“楚行长，您好您好，正要给您打电话呢。中午有空吗，我请客，天雅楼吃顿便饭。”
    “潘总，吃饭的事已经有人预定了，不好意思啊。”楚行长委屈地拒绝道：“那个，我给你这个电话是想跟您说一声，之前我们谈好的贷款……，咳咳，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啊，不好意思了。”
    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打击接踵而至，是要彻底将她狠狠按在地板上摩擦的节奏，余飞这套组合拳来得比想象中的狠。
    楚行长不肯贷款了，那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楚行长，您听我说，只要你给我们贷款，不需要多，只需要六点五个亿，哪怕是利息高一点都可以。”无计可施的潘淑梅，只好用提高利息来求人家贷款了。
    然而，楚行长很抱歉地道：“潘总，您现在就是给双倍的利息我也不敢贷款给您啊，不仅是我，恐怕其他银行也不敢。唉……，你得罪谁不好，为什么去得罪瞿总的兄弟呢，这事啊，真是没办法。”
    “再说了，我听说艾瑞先生那里的合作已经作废了，贷款给你们，就算你给再高的利息，以后收不回来也是一场空，搞不好我们银行连本都保不住，你说是吗？”
    显然，楚行长这话已经说得够透彻了。
    但潘淑梅却不死心：“楚行长，我们可以用公司的固定资产作抵押，你完全不用担心保本的问题。”
    “很抱歉潘总。”楚行长遗憾地叹了口气：“其实说真的，你我多年的朋友了，我也很想帮你，但真的爱莫能助。不过，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给你指一条路，去找瞿总也许还有一线转机。您得罪了他那位兄弟，说说好话，道歉什么的，也许这事就过去了呢，你说是吗？”
    “好了，言尽于此，挂了，祝好运。”楚行长说完果断挂了手机。
    “喂，喂喂，楚行长，楚行长，你……。”潘淑梅还想说什么，手机里传来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看到潘淑梅那样子，唐颂不用问也知道，楚行长那条路是彻底被掐断了。
    绝境，真正的绝境。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都是自己作的啊。
    “老唐，咱们辉明药业真的就这么完了吗？真的完了吗？”潘淑梅面色死灰，声音颤抖，容颜都感觉苍老了许多。
    和刚才那个神采奕奕，春风得意的潘总简直是判若两人。
    “小梅啊，要不，咱们去求求余飞吧。”没办法了，唐颂只好硬着头皮道。
    “求余飞？”潘淑梅摇头：“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去求他吗，以他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
    “唉……。”唐颂也只能表示哀叹了。
    “对了老唐，我不方便出面，你可以出面啊。”潘淑梅突然希冀的目光望着唐颂：“你马上给他电话，就跟他说我怎么说也是可婷的母亲，看在可婷的面子上，就放过辉明药业这一次。”
    “啊？”唐颂内心抽搐，好半响后，他实在不想违抗潘淑梅的意思，只好答应了：“好吧小梅，我试试吧，但不一定能成功。”
    唐颂勉为其难地拿起手机找到余飞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等……。”电话里传来的提示音说明，余飞此时正在和人通电话。
    余飞还在老瞿的山庄里，这会正自个在一个房间里和侯立杰通电话。
    “飞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潘淑梅跟我们签订了还款合约，一周内还款，否则拿辉明药业集团的资产来抵押。”侯立杰将今早去潘淑梅那里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余飞听完后，点头道：“嗯，行，那就等一个星期吧。”
    “飞哥啊，我看那女人的样子好像对还款信心十足啊，是不是得到什么强援了？”侯立杰猜测的口吻说着，心有不甘：“如果他真还了咱们的款，咱们就这么算了吗，感觉被她耍了一道，有些不甘心啊。”
    “放心，她还不起。”余飞肯定无比的语气道：“你就做好接收辉明药业资产的准备吧。”
    “啊。”听到飞哥如此确定的口吻，侯立杰愣了下。
    如果是别人说的话他也许怀疑下，但既然是飞哥说的，那就不用怀疑了，他说辉明药业完蛋，那肯定完蛋，跑不了。
    “飞哥，就他们那点资产，能值几个亿吗？”侯立杰有些担心啊。
    “其他资产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那套发展医药的资料以及相关设备。”余飞提醒道：“立杰啊，咱们不是要发展自己的医药集团吗，辉明药业里就要许都现存的无形资产啊。”
    “别看潘淑梅这女人不怎样，但发展医药集团还是有一套的，要不然她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将一个企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可惜啊，她这个人太作死，否则，我会给她更大的舞台，实在可惜了。”
    余飞是惋惜不已。
    听余飞这么一说，侯立杰也替潘淑梅可惜了。
    “飞哥，我明白了。”侯立杰懂了余飞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余飞突然语气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