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秦子衿分辨。
    “不是吗？”沈青石眸光灰败失落又添了一抹莫测寒意：“敢做不敢当？”
    秦子衿抿唇：“我承认刚开始是这样的，可是后来……至少此刻我对你是不一样的，是有感情的。”
    “后来？”
    沈青石把“恋爱手账”翻到目前为止的最后一页“恋爱小事80—100条：情侣用品系列”。
    “这些记录应该就是几天前写的吧？哪一天呢？参加霍云庭婚礼前？”沈青石抱臂：“没记错的话，蓝牙耳机你是前两天才给我的吧。”
    秦子衿像被发现作弊的小孩一样，一时间无法反驳。
    男人说的没错。
    至少在那个时候，她还不敢确定对他的感情。
    “那些都不重要。”秦子衿看着他的眼睛：“重要的是此刻。”
    沈青石凉笑：“不重要？你所登记在册的每一件事对我而言都是珍贵的记忆，于你而言呢？只不过是一条象征性的记录。”
    他起了身把恋爱手账丢到床上：“秦子衿，给你三个月的时间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感情吧，与我也一样。”
    看他抬脚要走，秦子衿往前两步眸光灼灼的盯着他：“沈青石，如果现在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沈青石凉笑一声：“你觉着呢？你自己信吗？”
    秦子衿犹疑一瞬，她眸光间的闪烁让沈青石尽数捕捉到了眸子里。
    默了默他语气平静道：“秦子衿，我不需要你此刻表白爱不爱我，也无需你证明对我的感情，与我而言过去的记忆永远都是美好的，我希望与你而言也是，这就足够了。”
    秦子衿的心头涩了一下，就听男人又开口道：“未来与我而言是不确定的，无法掌控的，既然这样一切都交给命运吧。”
    他的拳头浅浅一握便压制住了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只浅浅一句：“霍云庭已经在过来接我的路上了，明天开始我会彻底进入封闭治疗的状态，不用给我电话，也不用给我发消息，更无需视频，就像你说的，如果想写的话，就写信吧。”
    话毕沈青石毫不犹豫的抬脚走了。
    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道别，但于你而言，或许更好。
    秦子衿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男人从她的房间消失，很快楼下想起车子鸣笛的声音，秦子衿听到男人下楼的声音。
    她快步跑到阳台去，只看到男人上了霍云庭的车子，车子一溜烟消失在深沉的夜幕中。
    毫无痕迹。
    ……
    秦子衿的航班是上午九点出发，她和联合办公室的所有人一起，包括唐悠君一席人。
    她是从家里直接过去机场汇合，虽然她清楚的知道沈青石不可能回来，但还是忍不住的多次回头去看，试图在人群中搜索到男人的身影。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
    结果无果。
    微微垂了头，她拿着登机牌进入了候机厅。
    而就在大厅一角，坐在轮椅上的沈青石易容成了一个耄耋老人的模样，目送秦子衿离开。
    他身边的林泽犹豫着问：“爷，为什么不让太太联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