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现裂痕的？”
    柳木牌上出现裂痕，就说明法术失效了，柳木牌里的东西已经跑了出去。
    “我也没留意，不过这家伙做的够绝的了，直接上别人的身，把小染给杀了，生怕夜长梦多。”
    黄瑞芝坐在桌边，还有些羡慕的看着白婷婷，继续说：“那就还有吗？也帮我讨一壶尝尝。”
    “没了，总共就三坛子，在宴会上都喝光了。”
    白婷婷摇头，说完还吧唧了一下嘴说：“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你一坛子，二太爷说这酒喝多了神志不清。”
    “什么酒喝多了都神志不清，不过他们家够小气的，办喜事就准备三坛子酒。”
    黄瑞芝一听没酒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嫌弃起来。
    “据说这酒是从地下的来的，他们也是从别处弄来的，只有三坛子酒，全都拿出来宴请宾客了。”
    白婷婷晃悠悠的站起来，吧唧吧唧嘴，似乎还有点回味。
    “从地下弄来的酒？喝多了会发疯？”
    王小天猛然站起身，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
    “你是想说这次的凶杀案凶手，是喝了这种酒，才会疯癫杀了那三个人？”
    黄瑞芝跳起来，激动的说：“说不定那酒还有呢。”
    王小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发现黄瑞芝的注意力，从头到尾都在酒上面。
    王小天没理这家伙，打电话给张警官，将这条线索和她说了一遍。
    张警官听完，有些激动的说：“天底下还有喝完让人发疯的酒？行了，我知道了。”
    王小天挂了电话后，刚好看到白婷婷红着眼睛盯着自己，眼神中迸射出几分迷茫。
    “你喝了多少？”
    王小天从来没见过白婷婷这么迷糊过，心里也是一惊，诧异的问道。
    “顶多五两，那么珍贵的酒，到我们小辈手里，也就不剩什么了。”
    白婷婷打了个哈欠，软软的倒在桌子上，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这酒我闻过，在彭州街的时候，那只公狐狸拿的就是这种酒。”
    黄瑞芝这时突然提醒道。
    王小天也才想明白，于是有些惊讶的说：“当时他可没少喝酒，他怎么没事？”
    “道行高呗，他至少有五百年的道行，深不可测，当然不是普通的仙家能比的。”
    黄瑞芝一脸的敬畏，也难怪当时她和白婷婷如临大敌，原来那只公狐狸道行那么深。
    “我得去一趟彭州街。”
    王小天觉得问题的关键就是姚康，所以赶忙带上黄瑞芝，就匆匆朝着彭州街赶了过来。
    他刚骑着电动车赶过去，远远的就见到一个穿青色衬衫的青年，正坐在门口扇着扇子。
    天气早就转凉了，这家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就坐在门口还扇着扇子，一副很热的样子，说明他就是姚康。
    “今天怎么没喝酒呀。”
    王小天走到他面前，装作不经意的问。
    “你是来问郊区凶杀案那件事吧。”
    姚康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这你都知道。”
    王小天有些惊讶，这家伙不是一直被封印在这吗？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闹得满城风雨的，想不知道都难。”
    姚康磕着瓜子，悠闲的说道。
    “你的酒是哪来的？”
    王小天确认他肯定知道点什么，索性直接了当的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想知道真相，总得付出点什么。”
    姚康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他今天就是算准了王小天会来，才故意在外面等着，就为了能和王小天做这笔交易。
    “你想要什么？”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王小天索性也不和他兜圈子。
    “去鬼楼地下室，把剩下的酒都给我拿来。”
    姚康磕着瓜子抿嘴笑了笑，将一份地图递给王小天。
    所谓鬼楼，就是一栋烂尾楼，也在郊区杵着，有些年头了。
    王小天拿着地图骑上电动车，就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半路上黄瑞芝才提醒道：“你别太着急，那栋楼有点邪性，待会儿进去之后，跟着我走。”
    半个小时后，王小天才赶到鬼楼楼下，拨开周围的荒草，走到楼门口。
    大白天的，王小天就觉得这栋楼里面阴森森的，像是聚集着不少鬼怪，还没进去就被这周围的阴气镇住了。
    黄瑞芝从王小天的肩膀上跳下来，率先走进楼里面，探了一下路，确认没问题，才冲王小天招了招手。
    “放心，寄居在这里的都不会是太厉害的主，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出不来什么乱子。”
    黄瑞芝相当自信，一路蹦跳着就往里面走去。
    王小天却没那么自信，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刚走近这里他就感觉到一丝灼人的视线。
    视线就是在一楼，他们进去之后首当其冲，就会和里面的魑魅魍魉对上。
    王小天心里发慌，但为了能尽快查清楚案子，避免死更多的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果然刚往里面走了一段，就突然听到周围传来一阵稀碎的脚步声。
    烂尾楼里就算是大白天，也没什么光线，黑咕隆咚的，看哪里都是破旧的砖石，几乎没什么区别。
    刚在里面转两圈，王小天就彻底失去了方向。
    黄瑞芝在一楼转了一圈，似乎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停下脚步，疑惑的说：“奇怪，咱们转了这么久了，也没看到地下室的入口，该不会是那只公狐狸在忽悠咱们吧。”
    黄瑞芝双爪叉腰，一脸迷惑的看着周围，低声说。
    王小天摇了下头，姚康没必要和他撒这样的谎，这里一定有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里面肯定有酒。
    只不过地下室的入口，被什么东西给掩盖住了，就是故意不让他们找到。
    “咱们再找找，说不定是入口太隐蔽，一时半会儿没找到。”
    王小天不想这么快就放弃，于是赶忙冲黄瑞芝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这样说，就突然听到一声蛇吐信子的声音。
    他警惕的停下脚步，朝着周围看去，却没看到任何东西，但他确定刚才的确听到了，于是警惕的朝着黄瑞芝看去。
    “我也听到了，应该就在附近。”
    黄瑞芝没开口，但她的声音传到了王小天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