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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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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武挠挠头,说:傅年,对不住,刚才我我犯了个低级错误。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
    我放心。傅年笑着说:刚才我也有错,明明就要下楼,还给你奶茶喝,我也认错,咱们一起改。
    马武感动地拍了拍傅年的肩膀,说:好兄弟
    第36章 过往
    周六, 容溪去北市出差,傅年因为家中发生命案的原因,不能离开宁城, 所以不能随行,也就相当于放了假。
    清早,傅年吃完早饭,便开车前往警局,当然随行的还有张岩和马武。李森则和容溪一起去了北市, 以保护他的安全。
    周四的时候,傅年就给王耀打了电话,提及了他爷爷傅国平在日记中提到对傅年父母那场车祸的怀疑, 并表达了想查看当年案卷的想法。王耀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下来,昨晚给傅年打电话,说案卷已经调了出来,两人约好今天在警局见面。
    三人开车来到警局门口, 停好车后,傅年给王耀打了电话。
    喂,王队, 我已经到警局门口了。
    行, 我马上下来。
    大约五分钟后, 王耀从警局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张望了张望。
    傅年见状连忙走了过去, 笑着打招呼道:王队,这儿呢。
    王耀迎了两步,看了看跟在傅年身边的张岩,说:这位是?
    傅年介绍道:这是张岩,是我朋友。
    张岩伸出右手, 笑着说:王队你好。
    王耀礼貌性的和他握了握手,说:你好。
    傅年看向王耀手里的文件袋,直截了当地问:王队,这就是我父母去世那场车祸的案卷吗?
    王耀将文件袋递给傅年,说:嗯,你只能看看,不能带走。
    我明白。傅年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袋,仔细地看着上面记录的内容,记下了当时出现场交警的名字,以及复核申请后,再次出具交通事故认定书的签字。
    王队,这个苏卫民现在还在交警队工作么?
    不在了,已经退休了。王耀顿了顿,说:傅年,你是怀疑杀害李强的凶手,与你父母这场车祸有关?
    傅年没有隐瞒,说:是,我是有这方面的怀疑。如果当初我父母的车祸没有问题,我爷爷不会花那么多年的时间去调查。
    王耀沉吟了一会儿,说:根据你的建议,我重新查看了长虹小区大门口出事当天的监控视频,在监控视频里找到了李强的身影。他在上午10点,和另外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进入了长虹小区,呆了2个小时,12点离开。晚上10点50分两人再次进入小区,大约12点左右摩托车离开。
    傅年一边听,一边整理思路,说:12点?当时小区不是停电吗?监控探头怎么还能用?
    王耀摇摇头,解释道:不是,当晚11点以后,小区的监控探头就已经停用了。我们之所以清楚出来的时间,是因为这辆摩托车在出小区时,与一辆汽车发生了剐蹭事故。门口的保安参与了调解,对这件事印象很深,我们从那辆汽车的行车记录仪上,确定了那辆摩托车就是李强之前骑的那辆,也清楚的拍下了和李强一起的男人的脸。
    也就是说你们已经找到了那个男人?
    他叫王东,和李强是朋友,父亲是包工头,家里有点钱,和李强一样,没有正经工作,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李强会出现在我家?
    他死了。就在昨天,我们在西郊的立交桥底下,发现了他的尸体。
    死了?傅年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说道:肯定是当晚他看到了李强被害,所以才仓皇骑车离开,以致于与别的车发生刮擦。后来凶手得知了他当时也在长虹小区,于是杀人灭口。
    你说的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测。
    那在王东的尸体上有什么发现吗?
    对方收拾的很干净,除了明确了死亡时间和原因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王耀并没有多说的意思,傅年也识趣的没再追问,沉默了一会儿,说:王队,那你们有没有查到这两个人与沈蓉有关?
    沈蓉身边的那个男人,我们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他叫申元,是沈氏集团营销部的经理,与王东是远房表亲。他们在李强被害的前一天联络过,随后王东紧接着给李强打了电话。这些资料,也是刚刚掌握,我们还没来得及传唤他。
    那就没错了。星夜酒吧的事被我搅了,沈蓉就想着拿钱收买我,没想到被我拒绝了,以致于容总取消了嘉华与沈氏的合作,所以沈蓉就将责任怪到了我头上,想找人教训我泄愤。然后就把这件事交给申元来办,申元就找到了王东,王东又找了李强。
    王耀点点头,认同地说:我跟你的推测一致。
    王队,凶手为了掩藏真相,已经杀了两个人了,看来这个被掩藏的真相,所涉及到的人和事,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王耀看着傅年,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傅年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苦笑着说:我就是个没钱没势的普通人,还能怎么样?
    王耀沉默地看着傅年,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决定自己调查?
    王队,当年事故责任认定书下来以后,我爷爷曾经提交了复核申请,结果都是一样,就算我让你们调查,没有新的证据,案件能重启么?
    王耀有些无言以对,傅年说的没错,那场车祸两次结果都是意外,他们确实没有理由去重启案件。
    爷爷的日记,我可以交与你们调查,但有关那场车祸的部分,我会自己留下。
    好。王耀知道傅年已经做出了让步,没理由再多说什么。
    傅年见状松了口气,说:王队,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帮我调阅了资料,也谢谢你给我透露的信息。
    你不用谢我,这些线索都是根据你的建议找到的,是你在帮我们。王耀认真地叮嘱道:傅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如果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王队关心,我会的。傅年将资料递给王耀,提醒道:王队,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两起凶杀案与我父母的车祸有关,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这些资料好好保存吧。
    你放心,这些资料都有存档。
    王队,你的人还在跟着我么?
    嗯,我们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不过我已经调换了人手。
    傅年明白,王耀想通过他找到凶手,也就没再强求,说:王队,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注意安全。
    傅年和张岩没再逗留,一起上了车。
    车上,傅年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张岩,说:张哥,你刚才也听到了,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而他们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我,如果你们想退出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跟容总说。
    张岩笑着说:前几天,容总已经将这个任务的危险度和我们说了,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傅年一怔,随口问道:容总跟你们怎么说的?
    容总大体说了你的处境,说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说到这儿,张岩忍不住好奇地问:傅年,你和容总是什么关系?
    我们非亲非故,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傅年总觉得自己说的底气不足。
    如果只是单纯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那容总怎么会花大价钱,为你请保镖呢?
    这个可能是因为我搅了沈蓉的局,避免他被威胁吧。说起这个,傅年更觉得心虚,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其他可能。
    张岩点点头,说:倒是有这种可能,那件事的后续还是我们处理的,当时沈蓉还想下载长虹小区的监控视频,用来做文章,好在我们提前一步拿到了视频。
    还有这回事?傅年皱紧眉头,说:这个沈蓉还真是不择手段。
    傅年明白沈蓉这么做的目的,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唯一的亲人也跟他水火不容,沈蓉拿不住他的弱点,知道在他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就想得到长虹小区门口的监控,证实容溪在中药后,被傅年带回了家。这样沈蓉就可以编造容溪是同性恋,酒后跟男人回家过夜的丑闻,用以威胁容溪。
    这个沈家大小姐比你所知道的还要不堪。张岩的神色中带上了鄙夷,说:她的私生活是出了名的混乱,跟她有过关系的男人至少有几十个,刚才王队口中的申元就是其中之一。
    傅年瞠目结舌地说:这么多?
    她是沈氏的大小姐,宁城有名的白富美,想和她搭上关系的男人多的是,只要她招招手,就会有男人前赴后继的扑过去。
    私生活这么她就不怕得病么?傅年想想都觉得膈应。
    要人命的病倒是没有,不过沈大小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医院看妇科。
    虽然张岩没有明说,傅年却懂了他的意思,说:就她这样的女人,还想肖想容总?
    就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容总绝对不会跟她发生关系,所以沈蓉才会使用那种手段,不然她永远不会有机会。
    我一直都很疑惑,像容总这样的工作狂,又明知沈蓉的为人,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去酒吧?这个问题傅年也问过容溪,只是当时容溪并没有回答。
    张岩摇摇头,说:这个我也很纳闷。
    见傅年沉默了下来,张岩出声问: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如果说我爸妈的那场车祸真是人为的,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对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招来杀身之祸。如果要想查清,就必须先了解他们的生活和工作。傅年顿了顿,接着说:张哥,陪我去一趟明美小区吧。
    好嘞,明美小区走起。
    明美小区四号楼一单元五零一门口,傅年抬手敲了敲门,随即便听到里面的应门声,谁啊?
    傅年出声答道:崔姨,是我,傅年。
    一阵脚步声过后,房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前,看向门口的傅年,笑着说:年年,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崔姨,这么长时间不见,您还是那么漂亮。
    你啊,就是会哄我开心,快进来说话。崔婷边说边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傅年率先进了门,张岩也紧随其后。
    崔婷看看张岩,问:年年,这位是?
    看我忘了介绍,他是我朋友,叫张岩。傅年介绍道:张哥,这是崔姨,我妈妈生前的好朋友。
    崔姐这么年轻,叫阿姨我可叫不出口,还是叫声姐吧。
    张岩的称呼取悦了崔婷,她脸上的笑意更浓,说:年年,张岩,你们快坐,我去给你们拿饮料。
    崔姨,您不用忙,我们来就是为了和您聊会儿天。
    来者是客,更何况你又是稀客,请都请不来,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连点水都不给喝。
    崔婷是傅年的妈妈蒋卿生前最好的朋友,蒋卿没出事之前,他们两家来往很密切,经常结伴出游,甚至还开玩笑说,要将傅年和崔婷的女儿李兰衣定娃娃亲。后来,蒋卿出了事,崔婷还主动照顾了傅年一段时间,只是崔婷的婆婆总是说三道四,傅年的爷爷也就不再麻烦崔婷,两家这才少了来往。如果说谁最了解蒋卿当年的情况,那就非崔婷莫属。
    崔婷从冰箱里拿了果汁,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说:这还是衣衣十一假期的时候买的,我记得是年年最爱喝的口味,也不知道现在口味变了没有。
    傅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笑着说:味道不错,我喜欢。
    喜欢就多喝点,这有一大桶。
    傅年连忙摆摆手,说:这我可喝不完,您还是留着自己慢慢喝吧。
    年年,我们这都一年多没见了吧。
    两年多了。傅年笑了笑,说:崔姨,我今天来就是想和您聊聊我爸妈,小时候的事我都记不得了,之前又一直刻意回避,说实话对他们,除了那些旧照片,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崔婷想起蒋卿就忍不住叹气,说:这不怪你,当时出事的时候你还那么小,心里抵触也很正常。倒是我,蒋卿就这么走了,我却没能照顾好你。
    眼看着崔婷红了眼眶,傅年心里也不是滋味,连忙安慰道:崔姨,您可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你,估计我现在还自闭呢,又哪能有今天,您已经很好了,我是真心感激您。
    崔婷埋怨地说:你这孩子也是,当初你爷爷得病,怎么不告诉我?如果我能搭把手,你也不至于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
    傅年苦笑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家当时也不好过,我又怎么能再麻烦您呢。
    当初傅年走投无路,来找过崔婷,只是不凑巧,在家的是崔婷的婆婆,她一看到傅年就将他赶了出去,还威胁他说,如果他再来,就让李江和崔婷离婚,还骂骂咧咧地说崔婷是个生不出儿子的废物。傅年明白崔婷的日子也不好过,自那以后到崔婷的婆婆去世,就再也没来过。
    麻烦什么,我和你妈的关系那就是亲姐妹,你来找我是理所当然,怎么就成麻烦了。
    傅年连忙认错道:崔姨,都已经过去了,您就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如果有事需要您帮忙的,一定不会跟您客气。
    过去的就算了,你可记住了,如果以后有事,一定要先跟我开口。
    记住了,记住了。傅年转移话题道:崔姨,你跟我讲讲我妈吧,我记得您和我妈还是大学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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