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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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从老宅出来,现在开车去你家,我们在那儿汇合吧。
    行,待会儿见。
    傅年挂掉电话就上了车,十分钟后,他们开进长虹小区。
    傅年,你回来了。住在隔壁的胡丽打招呼道。
    回来了。胡姐,你刚下班啊。
    胡丽在餐厅上班,两班倒,今天下的晚班,刚下班。你这是搬家?
    不是,家里招了贼,这不刚把东西要回来。胡姐,待会儿搬东西可能会吵点,你别介意。
    偶尔的事,没关系。胡丽奇怪地问:你家遭贼了?偷了这么多东西?
    家贼。傅年笑了笑,说:不说了,胡姐,我先忙了。
    好,你忙你的。
    邻里邻居的住了好几年,他们这个单元楼的人,对傅年家的事基本都了解,毕竟傅明丽带人来闹,也不是一两次了。
    傅年正忙着卸东西,容溪的车开了进来,他站在原地等着,直到车停了下来,他才走过去拉开车门。
    容溪下车,见他一头汗,又弯腰在车后座上拿了纸巾递给他,说:擦擦。
    傅年接过纸巾擦了擦,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顺利么?
    还算顺利。等这里收拾好,咱们回家说。
    成,那你上车等会儿,东西还有不少,得等上一会儿。
    容溪看了看车上的东西,说:这些旧东西你挑一挑,有念想的你留下,其他都放进储藏室。你那房子如果想留着,那就重新翻修一下,都换新的吧。
    傅年看看车上的东西,说:重新装修可以,但换新的就算了,这些都还能用,换新的太浪费。
    容溪无奈地笑了笑,说:那我的副卡放你那儿,有什么用?
    傅年看容溪这副表情,有些好笑,说:怎么,帮你省钱,你还不乐意?
    我没时间花钱,就想找个败家的,不用帮我省。
    那你把主卡给我,你用副卡,看我不给你败光。
    容溪果断从钱包里把卡拿了出来,递给傅年说:原本想给你主卡,怕你不收。
    傅年一怔,他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容溪竟然这么干脆的给了。看着面前的银行卡,傅年一阵感动,说:你当真不怕我给你败光啊,说不定我就卷款逃跑了呢。
    容溪将银行卡塞到傅年手里,说:败光可以,跑不行。
    成,那我收着,你就等着收刷卡记录的提示短信吧。傅年将卡收好,随口问道:这卡里有多少钱?
    我不知道,大概够你用。
    大概够我用?傅年好笑地看着容溪,说:你这么一个精于算计的大总裁,居然连自己卡里有多少钱都不清楚,这不科学啊。
    我比较擅长赚钱,花钱就交给你了。
    合着你找男朋友就是找个给你败家的。
    别人不行,你例外。
    突来的情话,让傅年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见身边没人才松了口气,说: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容溪扬起嘴角,说:还有我呢。
    你就算附赠的。傅年也跟着笑弯了眼角。
    容溪突然靠近傅年,在他耳边轻声说:今天晚上,你答应的,可要说话算话。
    傅年脸上一热,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容溪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浓,看向卡车,说:那我帮你搬,早搬完,早回家。
    傅年被看得不自在,说:你歇着吧,就算把我这一车东西卖了,也不指定有你衣服值钱。
    让他们搬,我们回家。
    傅年听得一阵好笑,直接拉着他塞进了车里,说:等着。
    第54章 上面?
    将东西搬到楼上, 傅年并没有收拾,他觉得容溪说的没错,这个住了二十几年的老房子, 确实该翻新一下了。
    疲惫地坐在那套被捅了很多窟窿,又被搬来搬去刮得惨不忍睹的沙发上,傅年看着房间里摆放的东西,神情一滞,突然想起之前郭海平的交代。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他连忙拿出手机给王耀拨了过去。
    喂,傅年,这么晚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么?王耀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
    傅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说:王队,抱歉, 打扰你休息了,今晚遇到些糟心事,忘了时间。
    发生什么事了, 跟案子有关吗?
    今天我回长虹小区, 发现家里不仅被人换了锁, 还被搬空了。傅年详细地将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紧接着说:王队,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傅明丽一定是认为那个房产证是真的,她才敢这么做,否则不会等到现在。可即便她偷拿了我的房产证,没有我本人到场,房管局也不可能给她过户。这一点很矛盾。
    你确定她的房产证有假吗?
    傅明丽的房产证在出警的王警官手里, 他一眼就看出那房产证是新办的,但不确定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房管局里有人收钱伪造证件。如果是假的,那就是有人骗了傅明丽,可什么人会费这么大功夫,给她弄个假证,有什么目的呢?
    顺着傅年的思路想下去,王耀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的意思是那人给她伪造房产证,目的就在于你家里的东西?
    王队,你还记得我说的那本有可能被拿走的日记本吧,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这个。
    你发现日记本缺少是什么时候的事,都和谁说过?
    傅年想了想,说:不对,时间上不对,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发现日记本有缺失,而且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难道是我多心了?
    是不是你多心,审一审傅明丽就知道了,她现在在哪儿?
    在医院,她应该也察觉了事情不对,装晕进了医院,派出所的同志跟着呢。
    行,我这就去医院。
    王队,如果真是那些人在幕后搞鬼,那该拿的东西,他们也早就拿走了,不急在这一时。况且傅明丽是个泼皮无赖,肯定不会乖乖配合,更何况她的脚确实伤的不轻,还是明天再审吧。
    行吧,我待会儿给派出所打个电话,让他们守着点,明天一早我就去医院。
    好,王队,你休息吧,我先挂了。
    傅年刚挂掉电话,就听到敲门声,他连忙走上前开门,看向门口的容溪,说: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嘛,怎么又上来了?
    他们都下去了,就你留在这里,是又准备逃了吗?
    我只是想到了点事,给王队打了个电话,这不刚说完。傅年无奈地说:容总,你这看得是不是有点紧?
    不紧着点,你又不知道逃哪儿去了。
    傅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那是以前。现在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现在就是我媳妇儿,如果我再跑,那不成渣男了。
    谁是媳妇儿?容溪的眼睛危险的眯起,随即又恢复正常,拉起傅年的手,就往门外走,说:回家,兑现承诺。
    傅年看着还敞着的房门,说:等等,这门锁还没换呢。
    等不及了,让张岩留下。容溪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
    傅年无奈地笑了笑,却也没再多说,就像他之前在电话里和王耀说的一样,如果真是那些人在幕后捣鬼,那他们该拿走的东西,早就被拿走了,实在没必要专门留下盯着。
    被容溪直接拉上车的傅年一阵尴尬,降下车窗和毛杰、刘海打了声招呼,还不等多说几句,容溪就叫人开了车。
    容总,你这不太好吧。
    每人一千块奖金。容溪的一句话直接让傅年闭了嘴。
    好吧,一千块可比他说几句感谢的话实在多了。
    半小时后,汽车开进别墅,容溪径直拉着傅年回了房,只留下马武和李森面面相觑。
    马武小声地说:我怎么感觉容总今天有点不一样?
    你说早上,还是晚上?李森笑的意味深长。
    你也发现了?马武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很难发现不了。
    嘿嘿,看来容总是得偿所愿了。
    以后机灵着点,傅年现在可是咱们老板娘了。
    是是是,你说的对,真羡慕你们,这动动手的功夫,就有一千块入账,早知道你去送容总,我跟着傅年了。
    有钱难买早知道。你小子就羡慕去吧。
    傅年直接被容溪拉进房间,关门上锁,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傅年好笑地看着容溪,说:你就这么急么?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怕时间不够。
    傅年的老脸一红,说:那也得等你说完正事吧。
    那晚我爸确实去了,只是后来被我爷爷叫走了。
    那姚楠呢,你爸认识她吗?
    认识。那晚是庆功酒会,庆祝姚楠所主演的电视剧破了收视纪录,他们还一起喝了酒。大约晚上九点半,我爸接到我爷爷的电话,就坐车回家了。
    那沈立军有没有说过看上姚楠之类的话?
    说过,只是当时沈立军风流成性,和他们公司的很多艺人,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即便他这么说了,也不能证明什么。
    那事后呢?姚楠死了,沈立军就没向你爸提起过酒会当晚的事吗?
    没有。不过我爸说,姜辉当晚曾经纠缠过姚楠。
    姜辉?傅年想起那张关系图上的名字,问:这个姜辉是做什么的?
    是长安夜总会的老总,名下还有一家连锁超市,家里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在宁城的影响力不小。
    那这么说姜辉也是性/侵姚楠的嫌疑人。
    有可能。
    那场酒会是在什么地方举行的?
    就在沈氏传媒的25层宴会厅。
    18年前监控设备虽然不像现在这样普及,但像沈氏传媒这样的大公司,又是宴会厅这么重要的场所,应该会有吧。
    没有,越是这样的场所,越是不会有监控设备。
    为什么?
    傅年,这个社会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傅年一怔,容溪虽然没有明说,却点醒了他,艺人最怕的就是狗仔队,平时照片都很谨慎,更别提是被监控视频全程记录。还有那些社会名流,也非常注重个人隐私,没有监控设备倒也说的过去。更何况是两方人撞在一起
    所以就算宴宾厅内发生任何事,只要那些人闭口不言,那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当天参加宴会的人不少,谁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守口如瓶,所以这件事不可能在宴宾厅,应该是在其他较为隐秘的地方。
    所以你白跑一趟,线索又断了。傅年颓丧地叹了口气。
    也不算白跑一趟,我还有一条线索。
    傅年看着容溪,见他眼底含着笑意,说:我都答应你的条件了,你还跟我藏着掖着,快说,到底还有什么线索?
    容溪点了点自己的唇,说:附加条件。
    容溪,你丫是占起便宜来没够,是吧。傅年没好气地将容溪推在墙上,笑着威胁道: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不信。容溪说着一抬头吻上了傅年的唇。
    容溪吃定他的语气,让傅年有些恼,张嘴就咬上了他的唇,虽然不至于出血,但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微微的疼。容溪也不示弱,原本好好的一个吻,就这样变了味道,变成了两个男人的对抗。
    将容溪背过身锁在门上,傅年得意地说:虽然这两年我懒了点,但之前十几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
    虽然算不上疼,但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容溪有些恼,说:你不想知道线索了?
    想,但你丫太得寸进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我便宜。听傅年说话,就能听出他确实恼了。
    好,那我告诉你,你必须履行之前的约定。
    见容溪松了口,傅年也就松了手,说:就是不能惯着,该修理还是得修理。
    容溪转身看向傅年,不放心地说:说好的事,可能反悔。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傅年无意间看到容溪的手腕,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竟看似有些肿。他心疼地握在手里,揉了揉说:疼不疼?
    疼。容溪明亮的眼睛里染上了委屈的神色。
    眼看着刚刚还跟他死扛的人,转眼间的功夫变成了小白兔,傅年不禁觉得一阵好笑,说:容总这演技不错,可以考虑一下逐梦演艺圈,说不定还能那个影帝当当。
    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演亲热戏,你介意么?
    不是说接吻可以借位么?
    不只是接吻,还有床戏。
    傅年想象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泛酸,说:还是算了,我觉得你没必要牺牲色相。
    容溪轻笑,说:你会吃醋?
    你是我媳妇儿,背着我和别人亲热,你说我吃不吃醋。傅年见两人跑了题,说:扯远了。快说还有什么线索?
    他说他在离开之前,曾经听一名保洁员说,沈立军让她重新布置了他的办公室,不仅准备了花,还准备了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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