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就闻到了香味。
    徐渭指了指桌上的碗，不客气道：“排骨粥，不知道你有没有忌口的，不过现在只有这个了。”。
    “谢谢。”
    顾司南也不矫情，诚心跟徐渭道谢，他确实饿坏了。
    才加热的粥很烫，顾司南边吹边喝。顾司南吃东西速度很快，徐渭一早就发现了，但是他总是能在快速解决食物的同时保持优雅。
    “你给小张打电话了？”顾司南问。
    “他明天才能回来。”徐渭坐在一旁，看着顾司南很快的解决了面前的一大碗粥。
    “嗯。”
    顾司南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找小张回来，潜意识里他并不想麻烦徐渭。
    “今天，谢谢你了。”
    顾司南放下勺子，再次表示谢意，并且承担起收拾餐桌的任务，其实也就是把一次性的碗扔了，把桌子擦了擦。
    徐渭看他精神好了很多，自顾重新躺会床上，关了自己那边的灯，“不用谢。”
    浴室里的灯又亮了，徐渭听到了洗漱的声音，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感觉到身边的床下陷，是顾司南回来了。
    “还难受吗？”徐渭其实一直没睡着，他睡眠质量一向不好，尤其是这种半夜醒了的，之后就很难睡着。
    “嗯，还好。”顾司南的声线本来就比较低，此时因为生病，更加闷闷的，像是喘息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撩人。
    “你吃了药再睡吧，柯杰把用量用法都写清楚了。哦，柯杰就是给你看病的医生，他是你的粉丝。”
    “好。”
    “明天给我签个名吧，他一直想要你的亲笔签名。”
    徐渭说话的时候一直是背对着顾司南的，他感觉到床的一侧弹起来又陷下去，还有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所有的感官感受都被放大。
    “好。”
    顾司南平躺着，也许是之前昏睡太久了，此刻完全没有睡意。
    “顾司南，你睡着了吗？”徐渭的声音轻轻的，带着试探。
    “……”
    徐渭小心翼翼的翻了一个身，然后将自己的枕头拉的离顾司南更近一些，这个动作他做了许多次了，无比熟练。
    *
    “你搬出去了？”
    拍摄的空隙，徐渭拦住了顾司南，他实在不喜欢自己这样子，好像怨妇一样的去质问顾司南。
    “嗯，跟助理住一起方便一点，而且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传染个屁！！
    徐渭突然就泄了气，人家把理由都找的叫他无力反驳，他还坚持问什么呢，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嗯，那你药别忘了吃。”
    后面徐渭的状态就不是很好，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专业，可他本来也就不是专业的。
    张毅要求他表现出看到恋人时的欣喜，他完全就是一脸强装出来的笑脸，眼神冷冷的，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徐渭，你怎么回事？”
    一向对徐渭都比较满意的张毅都忍不住发火了，简单的一个场景，NG了一次又一次，从中午拍到下午，还是出不来他想要的效果。
    “对不起导演，我……”
    “先休息十分钟吧。”
    顾司南开口说道。张毅没有反对，徐渭找不到状态，继续拍也是浪费时间。
    休息的时候，张毅叫住了顾司南。
    “你们怎么回事？”张毅看的明白，知道徐渭的不正常肯定是因为顾司南，徐渭太年轻，什么都变现在脸上。
    “没事，我搬出去住没跟他打招呼，生气了。”顾司南陈述事实，他隐隐感觉到了情感的失控，这样很危险。
    “他是个好孩子。”张毅排排顾司南的肩，“别伤了他。”
    “我知道。”
    徐渭回到自己的车上，他觉得好累。
    “我能进来吗？”
    顾司南敲了敲车门，李正看了徐渭一眼，默默去开了车门，然后下车，把地方留给了他们。走之前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
    徐渭摆摆手，至于吗，又不是生离死别的……
    “你在想什么？”顾司南开门见山，他关上了车门，保姆车的空间不小，但徐渭却觉得空气叫人窒息。
    “你喜欢男人吗？”
    徐渭盯着顾司南的眼睛，俯身逼近。
    顾司南坐着没有动，他摇摇头，“我不喜欢男人。”
    徐渭笑了，躺回了自己的位置，伸手盖住了眼睛，像是睡着时候的梦语一般，“好巧，我也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