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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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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幸之至!”
    其实说起来能这么容易将一个朝廷重臣弄走,这还得多亏西泽这个皇帝的配合;张松结党营私早已成了西泽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碍于张松在朝堂里盘根错节的关系,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萧羽这样兵不血刃就将人请走,正合了西泽的心意,只要人不在朝堂上,那么他就有时间慢慢清除这些毒瘤。
    剩下一个武夫陈化,相信萧羽很快就会下手,到时候他再配合一二,拿回兵权。
    至于自己的大儿子西秦,他并不喜欢,为人刚愎自用,容人之量狭窄,不堪大用。
    可惜二儿子无心帝位,如果这次能借萧羽之手,一举推他上位,他也乐见其成。
    萧羽下了朝,却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小雨如丝,落在脸上冰凉细润;在修真界几百年都不曾见雨,此时就觉得稀奇,所以,他就这样淋着雨往曹震的府邸漫步走去。
    马上就要举行比试了,若到时候二皇子没有人支持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曹震下了朝就忙着照顾妻子,如今的他已是年过四旬,虽贵为兵部尚书,但没什么实权,算是郁郁不得志吧。
    他现在每天做的事就是上朝下朝,回家照顾妻子,膝下只有一女,还是待字闺中,生活过得倒也不错,只是当年的壮志早已被消磨殆尽。
    一边想着,一边给妻子喂药,刚喂完药,就见管家进来禀告,说萧天师求见。
    曹震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道:“不见。”
    只是突然想到朝堂上的一幕,再加上萧羽又在国师的书院教书,立马又改主意道:“带他到书房,我随后就来。”
    “老爷,萧天师是何人?”
    “一个占卜的术士,夫人不必担心。”
    只是不知道这萧天师为什么突然来找他,今日在朝堂上突然将张松弄到南方的朱雀城,可谓是大快人心。
    想着想着人就已经到了书房,推门一看,就见萧羽正在四处张望。
    “萧天师怎么有空来我府上做客?”
    萧羽闻声转身打量着这兵部尚书曹震,样貌倒是看起来一副刚正不阿,没有那些腐败官腔之气。
    跟这种人打交道最好是开门见山,别用那些弯弯绕绕,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选拔狩猎主帅在即,不知曹尚书有没有人选?”
    曹震先是目光一凝,接着就恢复了原样,还是那么漫不经心道:“本官人微言轻,虽占了个尚书之职,但说的话还不如下面的一个侍郎来得管用,萧天师怕不是来错地方了吧?还有,这种大事自然有圣上定夺,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了。”
    “如今张松一走,文臣那边以后将以秦尚书为马首是瞻,前段时间我和秦尚书志趣相投,在醉烟阁把酒言欢,他说,整个朝堂之上能让他看得起的也就是曹尚书了,说曹尚书为人刚正不阿,本是朝廷栋梁,不料却有拦路虎挡了去路,一身为国效力的壮志难酬,可惜,可惜。”
    说到痛处,曹震已是一脸的郁闷,但他摸不清萧羽的来路,所以不敢贸然回应。
    “如果萧天师是来看曹某的笑话,恕曹某不奉陪了,来人,送……”
    “不急,曹尚书误会了。”
    曹震冷眼望着萧羽,正等着他如何说。
    萧羽道:“秦尚书和曹尚书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一心只为国家和百姓,此乃西历国万民的福气,若就此消磨,必是一种损失,眼看太子人选在即,而我观大皇子并无天子之相,且没有容人之量,一旦大皇子坐上了那个位置,曹尚书你觉得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别忘了陈化可是大皇子的人。”
    正如萧羽所说,一旦大皇子西秦做了皇帝,重用的肯定是陈化,而自己这个兵部尚书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虽然他现在的情况也都差不多,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争取一下,免得抱憾终身。
    可朝堂之上的事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这把他到底赌不赌?
    萧羽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此时见他一脸犹豫的样子,顿时加点猛药道:“我、国师、秦尚书都站在二皇子这边,难道曹尚书就不想清君侧,重塑朝纲么?”
    “国师?国师不是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么,怎么会?”
    “二皇子宅心仁厚,虽然无心帝位,但事在人为,大皇子给他下血咒,要将他置于死地,这般下作定能激起二皇子的争胜之心。到时候只要你、我、秦尚书三人支持,陛下才能放心立下太子人选。”
    “但如果二皇子选拔失败了呢?”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二皇子德才兼备,可谓是文武双全啊。”
    “这,且容我考虑考虑,再给天师答复如何?”
    仅凭萧羽的一番话就想要劝动曹震,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曹震在官场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不管是为官之道,还是为人处世都有自己的一杆秤,权衡利弊才是最重要的。
    “哦,对了,我听说曹尚书的夫人卧病多年,我倒是有一药方,定能治愈你的夫人。”
    说罢,将情月初交给自己的药方递给呆愣住的曹震。
    “先生这是?”
    萧羽淡淡一笑,道:“怎么,曹尚书若是信不过,大可以多找些大夫验证一下。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还请曹尚书在比试前给我答复,告辞。”
    萧羽走后,曹震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叫来管家,让管家多寻些大夫过来验证药方。
    若真的管用,那他这个人情欠得就大了!可那又如何,只要能治愈自己的爱妻,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定得住。
    出了曹府,小雨还在下,如此看来,这马上就要入秋了吧。
    搞定了秦毅和曹震,萧羽就想着如何将陈化拉下马了。
    陈化手上有十万黑甲军,这就很难办了,连西泽都忌惮三分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此人虽然是一介武夫,但粗中带细,否则也不可能坐上镇国上将军这个位置。
    狩猎比试在即,到时候陈化肯定会伴驾,若是他突然得了失心疯,想要谋害西泽会如何?
    一瞬间,萧羽便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兴奋的他赶往书院,只要情月初能拿到陈化的头发和指甲,他就能下降,让他在当天失去理智,只要他当着所有文武百官担上弑君谋逆的罪名,他就离死不远了,没人能救得了他。
    但这也有风险的,万一真杀了西泽,那事情就大条了。
    自己没有练内力,恐怕到时候并不是陈化这个上将军的对手。
    西泽作为帝王,也不知道武功如何?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找人打听一下才行。
    正想着,前方矗立着一道倩影,手里撑着伞,静静地望着他。
    这一刻,萧羽突然觉得这雨下得真好,慢慢来到情月初身边,萧羽接过伞帮着撑起,嘴角微微上翘,明知故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离书院不远,但萧羽多想这段路能更长一些。
    情月初拿出一块手帕递给萧羽,道:“擦一擦吧,脸上都是雨水。”
    接过手帕,闻着独属于情月初的清香,萧羽一边擦拭着一边又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好几天不回来,我就想看看你在醉烟阁能待多久,那种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为妙,沾染了俗尘对你修行不好。”
    “投其所好,不过是为了拉拢一些大臣而已,对了,西泽的武功如何?”
    情月初微微抬头,恰好萧羽转头,两人目光相接,随即又各自移开视线。
    “西泽练的是皇室的独门秘籍斩仙剑法,据说是初代西历国君遗留下来的,那位合体大能留下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至于西泽的内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已经拉拢了秦毅和曹震,还有几位大臣,这些人都表示愿意支持二皇子,如今我已设局将张松弄到了南方朱雀城,只要狩猎比试上,陈化对西泽动手,到时候就可以铲除陈化,再将罪责推给大皇子。等大皇子失去了做太子的资格,必定心有不甘,这一切都按照你的设想而走。”
    “西泽一怒,大皇子一定会被打入大牢,失去了张松和陈化,他如何谋反?”
    萧羽淡淡一笑,道:“黑甲军,只要将黑甲军的兵符交给他就行了。”
    “你想得倒比我多,可如何让陈化行刺西泽呢?”
    “所以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让你找来陈化的头发和指甲,只要给他下降,做出一副失心疯的模样即可。”
    “又下降?”
    情月初对于这种不光彩的行为实在有些抗拒。
    “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了,只有让陈化失去理智,行刺天子乃是重罪,灭他九族都不为过,这样,那些大臣才不敢替他求情。”
    突然,萧羽想到了一点,于是问道:“对了,二皇子那边情况如何?别到时候万事俱备,他给小爷掉链子,那这一切岂不是白忙活了!中了自家兄弟下的血咒,二皇子就算心再大,也应该心生怨恨吧?”
    “你放心吧,今日他特意跑来问我,若是他做了太子,将来当了皇帝,我能不能入朝。”
    “你怎么说?”
    “只是说考虑考虑,若是一下子拒绝了,令他失去了信心只会适得其反。”
    萧羽暗笑,连他都还没搞定的女人,这小子倒想得美,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吃过晚饭,萧羽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和离开时一样,只是离开的这几天,屋子里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是情月初帮他打扫过。
    心里有一丝的感动。
    夜半三更的时候,萧羽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脆响,顿时将他从梦中惊醒。
    萧羽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出,来到情月初的院子时,正好看到烛台打翻在地,同样躺在地上的还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萧羽快步走了上去,便见到一身夜行衣的情月初卧倒在地,后肩上有一条醒目的剑伤,此时还有血迹不断流出。
    萧羽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发现情月初已经陷入了昏迷。
    “初儿醒醒,怎么回事?为何会受伤?”
    情月初现在自然无法回答他。
    将人放到床上,萧羽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握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用手帕包着一缕头发和指甲,还有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
    萧羽焕然大悟,感情这死女人连夜闯入陈化的将军府,为的就是这个。
    萧羽又气又心疼,将东西收下之后,才在桌面上找到了一瓶金疮药,刚要去解对方的衣服,结果情月初陡然转醒,正看到萧羽放在自己衣襟上的手。
    “你想做什么?”
    一手捂着自己的衣襟,语气有些吃力,但态度很坚决。
    “你受伤了,自然是替你包扎伤口。”
    “不必,我自己来。”
    听她这么一说,萧羽直接放手起身,然后双手抱胸就这么看着她。
    情月初俏脸上惨白一片,此时还冒着虚汗,显然伤得不轻。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你连手都抬不起来,还怎么包扎。”
    “不用你管。”
    他最不喜欢这样了,对方越是拒他千里之外,他越不爽。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气,应该是愤怒,萧羽一把抓住情月初的双手,然后将人一翻,就这样将情月初反按在床上。
    “你做什么?”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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