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想要吃了我_1
《男朋友想要吃了我》作者:酒红色麋鹿
文案
操瑞之在发现他男朋友出轨以后才知道,原来他说的吃掉他,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吃掉他。
作天作地狗血小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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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016年8月13日
操瑞之现在正躺在他男朋友家那小洋房的天花板上的水床上,他的周围盖满了气球与零食将他埋了起来。这天花板上原本是被设计成阁楼活着杂物间的,但是他男朋友似乎并没打算用到那块地方于是一直没有装修,周围是简单刷过的颜色不均的墙,下面是木板。
操瑞之是在两个星期前无意间发现了这块被闲置的地方的,他没和男友说,在这里偷偷屯了好些零食气球和彩带,本来是打算策划策划给他一个惊喜的,没想到现在成了逃生之处。
因为没有空调,阁楼里又闷又热,外面的知了嘘嘘的叫着,叫一阵子停一阵子,潮热到令人窒息地从四面八方涌入堵住人的口鼻五感,避无可避。操瑞之热的不行,他刚上来时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可即便这样睡在水床上也浑身冒汗。而现在他整个人僵直着,手脚不停地发抖。
当然了,他不是觉得冷,他是在害怕,因为“他”又来了。
这是那个东西第二次检查这里了。
他躲在一堆气球与零食的里面屏住呼吸,接着果然就听到下面那个与滑行的声音停了一下,再响起时已经是在阁楼里面了。
他闭着眼睛,包装袋柔软的质地贴着他的脸,耳边是重复的几乎机械的蝉鸣和那一片蝉鸣里什么东西与粗糙的木板摩擦的声音。从远到近,再到远,他憋着一口气,似乎有一只冷冰冰的手攥着他的心脏。
“瑞之,宝贝儿,你在哪里?”
那东西叫了一声,缓慢而连续的滑行声从粗糙的地面传到操瑞之的耳朵里。
“宝贝儿,出来吧。”
“他”用甜蜜而诱哄的语气叫着,那语气如掉在地上的糖块,似乎香甜可口然而里面爬满了蚂蚁与蠕虫,带着令人作呕的阴潮气。
“宝贝儿,瑞之,快出来哦,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了。”
“他”的声音放轻了一点,然后说了声,“咦?”
操瑞之脑子被这声咦说懵了,他觉得那声咦像是一根细小的针刺入他的耳膜让他几乎要忍不住叫出来,外面没了声音,只有知了又叫了起来,他不敢动,甚至不敢睁眼,然后他听到咚的一声,地面一震。气球与零食袋子滑下去了不少,一时间操瑞之觉得听到的都是嘻嘻索索的声音,物体掉落的震动从外面传到他的肌肤激起他恐惧的麻意。
过了一会儿耳边又传来滑行的声音,然后操瑞之听到天花板入口的盖子一扣。操瑞之松了一口气,他不敢大喘气,怕弄出什么动静让那东西听到,只是张着眼睛,急促的小口的呼吸。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才真正放松下来,仿佛劫后余生。危险暂时过去,他知道,这样下去总会不行的,他要逃出去。
他哆哆嗦嗦地从零食堆里爬了出来,赤裸的身上满是黏腻的汗水。他捂着嘴干呕了几声然后往四周看了一看确定什么都没有才放松下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放松下来往后面靠去,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骨头,他想不通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么个怪物。
然而刚碰到背后的墙,他整个人就又再一次抖起来,那不是他熟悉的干燥的带有热度的墙面,而是温热的带着湿气的柔软触感。操瑞之僵着脖子往后转头,一张仿佛被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块状物拼成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瑞之,终于找到你了。”
第2章
2016年5月1日
五一小长假的第一天就是全国飘雨,据说这雨会贯穿整个假期。想想这天气和拥挤的游客,操瑞之就觉得去哪儿都没劲。然而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寝室呆了一天以后晚上约了几个好朋友去酒吧喝酒。
操瑞之他们去的酒吧是Y市市中心的一条小路上。那条路说来也是怪,分明是在闹市却没什么人气找起来也十分困难,需要从大路边上的一跳小弄堂拐五六个弯才到,他们也是偶然才找到的。
小路上的整体建筑风格都是仿民国小洋楼型,十分小资。它的两边种满了行道树,树身倒是不高,枝丫却散的特别广,往中心生长交错在一起盖住了小路上的一片天空,便是在白天看起来也有些阴,到了晚上隐在茂密树叶里的路灯光被叶子挡去了大半,小路看起来就阴森森的。
小路上就只有这么一家酒吧,不远处还有一家常年没什么人来的馄饨店。
酒吧中午就开门了,白天卖咖啡太阳落山了卖酒,晚上十一点就打烊。它的整体装修十分复古,错落的几个位子边上放着黑胶唱片机,角落里是摆满了积灰的原版架,吧台后面有咖啡机有酒,并不忙碌的店主总是露着懒散而温和的笑让人感觉很舒服。
操瑞之寝室五个都是汉语言专业的文青,对这家店十分有好感,常约来喝酒。虽然几个人都不懂酒,但总要端着杯子抿一口,学着古文人来高谈阔论一番,感叹一下人生孤寂幸有美酒相伴孤月相随,说到后来都是眉头一皱道人生百态愁绪万千,生活是说不尽的苦言不完的恼。
操瑞之每到这时就拿着酒杯在一边默不作声了,他酒量不行也不喜欢喝,通常点的啤酒,几口下肚就失去了喝酒的兴趣,停下看着他们讲话觉得十分好玩。
其实比起酒他更喜欢喝他们家的咖啡,虽然每次都只有水洗的耶加雪菲和塔拉珠,但是他们家的咖啡是他喝过的咖啡馆里最好的,没有一丝杂味完全保留了咖啡原本清甜可口的风味,每一次去都是如此,质量十分稳定。
可惜他的室友都不喜欢咖啡,对他这喜好也无法理解,便也很少陪他来喝。
他们今天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晚饭过后的样子了,老板没在,柜台后面站的是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长得十分好看,细长的眼睛弯弯的似笑非笑,仿佛有股诱人的妖气,虽有些阴柔但不女气,气质很独特。
操瑞之这个性向男的人被那个青年诱人的脸勾的心一阵扑通乱跳,连同他的一群直男室友也是大呼小叫地起哄道店长找了个大帅哥,有欣赏有羡慕也夹着点儿调侃嫉妒。
操瑞之撇开脸很想和那群傻逼划清界限,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五个人照常点了酒落座,陷入了往常或高昂或低落的谈话,操瑞之却对这群人的日常活动失了兴趣,拿着酒杯装作抿的样子偷偷看那陌生好看的青年。
从那修长的手指到挺拔的身姿还有那一张带着邪气的脸,操瑞之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总觉得怎么也不够,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黏在他身上。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其中两个有事先走了。两人走了以后,店里又来了一对姐妹花,她们长相相似,一个留着长发看起来文静贤淑,一个留着短发看起来古灵精怪,这时店里没有其他顾客,只有他们五个人。
操瑞之的其他两个室友激动的不行,捂着嘴对他说,“诶,诶,校草,有美女诶,别和我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