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被问得噎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有一下下的不自然，但是转瞬即逝。他冲着瓦尔点点头，算是肯定了瓦尔的疑问，“小礼堂只是其中一桩，还有其它的。
    “比如问起她的同班同学及一些相关的事情，她答不上来，偶尔说到一些记起的事件，时空记忆上也有些混乱。下午和她谈的，其实大部分是她想起的一些校园小事件，比如去生活区的小卖部买东西，在榕树下上体育课，在光荣榜前面看成绩排名，这些。而主要都是她自己主动说起的，我并没有特别的提起或者说到。”
    “就这些小事，你们谈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一些特别深刻的事情？”瓦尔很是意外。
    对于瓦尔的说法，沈逸明显有点不赞同，“她会率先想起的，已然算是一些记忆深刻的事情了吧。”
    “你说的也是道理，只是和我设想的有些差距。下午见你们在树下坐着说了许久，她一路手舞足蹈，说得兴致勃勃，也笑得的欢脱，还以为是想起了好些欣喜的事情，依据她一路来的性格，是个活泼喜欢分享的人，还以为她也会对我们说起想起的那些记忆往事。”
    沈逸也现出了同样的疑惑，“我也以为她会大方说，至于为何你问而她不答，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她的心智，应该是没有恢复的。她明明想起了好些初中和高中时候的事情，但是开口之间，还是叫着赵寒舟哥哥，言谈里面，似乎也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小孩子的位置。”
    “心智恢复与否并不重要，我只关心她脑中的积血是否有冲散缩小的迹象。”赵寒舟扔出说话，自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难道就不好奇她想起了些什么？”见赵寒舟说得冠冕堂皇，瓦尔不由脱口质问。
    “我喜欢她记起开心的事情，但是若是记不起也没有关系，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才是重要的。”说完，赵寒舟迈开长腿也朝着饭厅走过去。
    管家张叔跟在后面，对着赵寒舟走开的背影恭敬地颔首，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沈逸和瓦尔，“沈先生，瓦尔医生，一起过来吃饭吧。若雪小姐的事情，今天麻烦两位了。”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沈逸和瓦尔对视一眼，纷纷站起，也跟着往餐厅走了过去。
    和早餐时餐桌上的人员构成一样，赵家大宅的晚饭饭桌上，也是同样的人数，同样的面孔，同样的位置分布。
    饭桌呈长条椭圆形，长约五米，座位编排分布在条形两侧，两两相对，正常来说饭桌可以容纳二三十人一起用餐也不会觉得拥挤。但是赵寒舟和江若雪习惯性并排坐在顶头的圆弧形外延，江若雪和赵寒舟坐在中间，而江琼和江忆寒分坐在两人的两边，一起四人簇拥着，只用上长桌子顶端边缘的一小块。
    然而今天的饭桌添了两个人，沈逸和瓦尔，然后江忆寒破天荒地换了位置，他坐到了江琼的旁边，将赵寒舟左手边的位置空了出来。然后沈逸和瓦尔次第地就着那个空位坐了上去。
    饭桌一溜的顺序就是，江忆寒坐在椭圆形右侧的做外围，他的左手边是江琼，江琼过去是江若雪，江若雪的边上是万年不变的赵寒舟，而赵寒舟的左手边，换上了沈逸，沈逸再过去就是瓦尔。
    瓦尔其实不太满意自己坐了个边缘位置，但是细细想来也没有更适合自己的位置了。另外一边，江忆寒到赵寒舟，一连四人，人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怎么说都是个自然，没有理由他在中间打个尖，插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