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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白夜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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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我想要两个孩子。”
    丁煦羽终于淡淡说出了口。
    “然后呢?”
    不过说孩子的事罢了,他的情绪怎的这般不对?
    “儿子女儿,你喜欢哪个?”
    “都喜欢。”
    “恩,我也是。”
    丁煦羽面色依旧淡然,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白瑾瑜还是没能搞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笑望着他,也未言语。
    无论上界还是下界,女子地位要比男子低一些,想生男子的人家要多些,丁煦羽怕白瑾瑜也是这般的想法,担心日后生了女儿,女儿再受排挤。
    他在确定白瑾瑜男女都喜欢后,自然是松了口气。
    “你想的可真是长远。”
    白瑾瑜笑着道。
    “自然,我还想到了孩子日后的婚嫁问题。”
    丁煦羽的面色甚是正经。
    “你是不是还想到了我们百年以后,棺材要用什么木头?要葬在何处?”
    白瑾瑜一时没忍住,连眸中都含了笑。
    她一说到这里,丁煦羽便沉默了。
    无论他们在这世上有了多大的成就,百年之后,依旧要归于黄土,他真的想要守她千千万万年,奈何寿命至多只有百年。
    “许多皇帝都在寻长生不老药,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吗?”
    白瑾瑜似看出了丁煦羽的想法,故意说这事,来安慰丁煦羽。
    或许他们运气好,寻到了长生不老药呢?
    “若真的有这种药……”
    丁煦羽抬起了头,抚了抚白瑾瑜的鬓发,眸色温柔了几分:“古往今来的帝王,怎的无一人长生呢?”
    他根本就不信这种事。
    白瑾瑜本也不信,刚刚这般说,也只是安慰丁煦羽罢了。
    她一笑,倚在了丁煦羽怀中,抱住了他的腰:“无论以后如何,终归我们现在还年轻,至少还有五十年可以在一起,足够了。”
    丁煦羽望着她,桃花眸微动,未曾言语。
    五十年,不够,哪里会够呢?一点也不够。
    丁煦羽将白瑾瑜抱在怀中,抚了抚她的鬓发,朝着白瑾瑜的额头吻了过去。
    百年之后,就算他们成为了尸骨,也会在同一口棺木之中,纠缠在一起。
    若千年之后,他们连尸骨都化了,融为了一体,那便是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算再过万万年,也再不会分开了,何尝不是另一种长生呢。
    等到白瑾瑜手臂上的蛇胆,全都失去功效后,丁煦羽便带着白瑾瑜去了小溪旁边,将她的手臂洗干净了。
    “下界地青蛇少,上界的多,我若是将地青蛇带到下界去卖,定然能卖个好价格。”
    白瑾瑜一边握着丁煦羽的手,同他一起下山,一边笑道。
    丁煦羽伸出修长的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失了笑:“你这丫头,倒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法子赚银子。”
    “银子是一样好东西。”
    白瑾瑜正色道。
    白瑾瑜笑的时间不多,有九成的笑容,都是在丁煦羽面前展露的。
    “银子再好,也比不上你分毫。”
    若是白瑾瑜有难,丁煦羽定会散尽家财,宁愿两袖清风,从头来过,也会拼命护白瑾瑜周全,不忍她伤了分毫。
    “你还记得景良天吗?我们在戎镇开的布料铺。”
    “记得。”
    “我们离开之后,你可曾派人继续开着?”
    “开着,等到了下界,我带你回去看看。”
    “好。”
    如今天色已经大亮,朝霞千里,似在白瑾瑜那身红衣上,遮了一层彩雾,她转头望向丁煦羽,一颦一笑间,那般触动心弦。
    她说的每一句话,丁煦羽都有好好的听着,记在了心里。
    他们到了宫内之后,白瑾瑜原是不困,想要帮狐狸操持婚礼之事,丁煦羽却直接点了她的昏睡穴,让白瑾瑜躺在了床上,抱着她躺了下去。
    他垂下眼帘,望着这般安静的白瑾瑜,一时倒有些不大适应。
    他伸出了手,轻触了触白瑾瑜的唇,浅雅一笑:“做什么梦呢?”
    唇都弯起来了,看起来倒不像是噩梦。
    他闭上了眸,将身上的内力,全都传入了白瑾瑜身上,用内力帮白瑾瑜延迟着毒蔓延的速度。
    虽说此毒在白瑾瑜二十岁时,才会蔓延至心脏位置,但……
    实际上,若非丁煦羽一直寻药,帮白瑾瑜缓和着,她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白瑾瑜的确是做了梦,她梦见了丁煦羽。
    在梦里面,一切均已经尘埃落定,丁煦羽杀了风严华,夺到了听雪殿所有大权,他将听雪殿交给信得过的人打理,另将大明太子之位,让给了大明一位性情温润的王爷。
    白瑾瑜也将鬼门和白家交给了信得过的人,功成拂衣去,不想再参与这些争端。
    但她和丁煦羽也只是暂时放权,命人代管罢了,并不代表将辛苦打来的基业白白送了人。
    白瑾瑜手中留了数百万人马及底牌,一旦出现了奸佞小人,胆敢觊觎她的位置,她便能立即将其处置。丁煦羽在暗地里准备的,也要比白瑾瑜充分的多。
    尔后,他们便寻了一处山林,在其中建了宫殿,四周设了法阵,不准任何人入内,他们却可随意出入,这里便是他们的家。
    丁煦羽带着白瑾瑜一起,看遍了天下大好河山,后来便有了孩子,一子一女,平平安安的将孩子抚养成人,也再没有出现任何岔子。
    儿女长大成人之后,各自安了家,后来,便有了孙辈。
    梦里面,是丁煦羽先过世的,那时白瑾瑜已是白发垂髫的老人,她仍住在山林的这座宫殿内,将丁煦羽葬在了院内,日日说些过往的事,倒也称得上安详。
    这梦虽温馨,却带了些伤。
    月亮落下后,白瑾瑜的梦也做到了最后,丁煦羽已经离开了房间,去调查关于渊狱之事了,而白瑾瑜是在黎明第一道光映来时,她才醒来的。
    白瑾瑜睁开眼睛后,微怔了怔,抚了抚自己的鬓发,见还是黑发,怅然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之前不过是做梦罢了。
    “姐姐,你在想些什么?”
    莺灵含笑的声音,突然从白瑾瑜身后传了过来。
    白瑾瑜双眸微动,这才发现莺灵一直在她床边坐着。
    “你是何时来的?”
    白瑾瑜握住了莺灵的手,拍了一拍她的手背。
    “煦羽哥哥离开后,我便来了,御膳房新做了好吃的紫薯糕,我原只是来给你送糕点的,见你未醒过来,便一直在此处等着了。”
    莺灵说罢,便将桌上的紫薯糕端来,递给了白瑾瑜一块。
    白瑾瑜咬了一口,眉宇间笑意渐浓:“挺好吃的。”
    “姐姐,我后日就要嫁给狐狸了,我没有几个认识的人,有些话,只能同你说。”
    莺灵着了一身黛绿色的衣衫,梳了倭堕髻,左边戴了一支点翠簪花,由孩童逐渐蜕变为了豆蔻少女,一双大眼睛中,总似含了一潭秋水。
    “好,正好我这几日也闲着无事,你有什么话,只管来寻我聊便好。”
    白瑾瑜倒了一杯茶,解了口中的甜腻。
    “你知道,当初狐狸同我说了什么,我才不同他计较过往的吗?”
    “说了什么?”
    “他同我说,他会守我一生一世,再不让我受苦了。”
    莺灵扑倒白瑾瑜的怀中,抱紧了白瑾瑜的腰。
    “就这一句话,便将你给哄着了?”
    “他是哭着说的,他还同我说……”
    莺灵就这般抱着白瑾瑜,半眯起眼睛,同白瑾瑜说了许多,狐狸曾经同她说过的话。
    也许,莺灵并不是被狐狸哄好的,而是她不想要计较那么多了
    毕竟能活到百岁的人很少,他们能在一起几十年,便是极不易了,只要他们两人心中有彼此,能在一起便好。
    等到晌午时,莺灵觉得饿了,白瑾瑜便命宫人端来了饭菜,同莺灵坐在桌子旁,一起用起了膳。
    莺灵后日便要成亲,白瑾瑜今日又陪了她这般久,她倒是许久都没有这般开心了,今日的话,也格外的多。
    “旁人都说我年龄小,可我听说,在我这个年龄嫁人的姑娘,也不在少数。”
    莺灵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了白瑾瑜的盘子中,眼间似是含了星辰万千。
    “对了姐姐,最近渊狱的事闹的很大,整个上界都知道了……”
    白瑾瑜握着水杯的手一顿,抬眸朝莺灵望了过去:“渊狱?”
    “对,听说渊狱最近出了宝贝,传闻拿了那宝贝,便能得长生,也不知是真是假。”
    莺灵眸色认真。
    白瑾瑜垂下了眼帘,右手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眸色微深。
    可得长生……
    她倒是不信。
    “听闻那宝贝是两枚丹药,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不少人都想要去渊狱看看,奈何不知该如何进入渊狱,只能望穿秋水。”
    莺灵又同白瑾瑜说了许多,等到太阳快落幕时,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莺灵原是想要同白瑾瑜一起住的,白瑾瑜怕丁煦羽晚上回来,再不方便,便没有留她。
    天色虽已经暗了,宫内却甚是热闹,宫女太监们彻夜不眠,都在忙着往宫内挂红绸,皇帝要立新后,大赦天下,百姓也跟着高兴,民间也都挂满了红灯笼,张灯结彩,不时拉几响鞭炮,恍若过节。
    空中燃着烟花,也不知是宫内燃的,还是宫外燃的,白瑾瑜觉得好看,便打开了窗,单手托着腮帮子,靠在了窗框上,抬眸朝前望着。
    今日晌午用过膳时,莺灵给白瑾瑜看了她的嫁衣。
    红衣似火,雪月流年,裙摆沾了碎金,九尾大凤,那般热烈的颜色,着实好看。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白瑾瑜还以为是宫女沏茶来了,并未转过头去,只淡淡道了声进来。
    门“吱呀!”一声响起,来人步履沉稳,身材修长,朝白瑾瑜走了过去。
    再说白夜,白夜曾想从赵世南手中,夺走大元皇位,奈何没有得手,便暂且带着部下离开了皇城。
    后来,白夜加入了上界与金城齐名的水城,半年之后,他手中掌了水城所有大权,杀光了水城所有旧部,做了水城城主,堪称玉面修罗,铁血无情。
    水城并不仅仅是一个城池而已,堪比一个国家,更是下界白家所比不上的。白夜白手起家,如今掌了这般大的权,倒也算有本事。
    白瑾瑜原以为来人只是沏茶的,奈何那人离她越来越近,白瑾瑜心中生了警惕,正欲动作,来人已经站在白瑾瑜身后,右手轻轻掐住了她的脖颈,制止她的行动!
    甚为熟悉的气息,瞬间冲击着白瑾瑜的心魂!
    白瑾瑜面色一沉,冷声道:“白夜?”
    身后的男人薄唇微勾,口中发出一阵低沉喑哑的笑来:“不错,竟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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