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定住脚，几乎有几秒钟的晃神，是不是夜以晨？
    很快助理的话打乱了她的思绪，“看来厉总已经到了。”
    “他是谁？”
    呃……她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啊，今天和厉总见面的事，助理认命，林总最近是真的状态不好，“是厉氏集团ceo，厉千言，肖蔷薇前些天担任女主的电视剧投资方就是厉氏，最近最大的广告委托就是来自厉氏。”
    林可可听完径直进去，她没和他打招呼，只是绕过办公桌在椅子上坐下才朝他挑了下眉，“厉总？”
    “林总，很巧啊，又见面了。”
    “厉氏集团，厉千言……”林可可低声念了念，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她听过的，不是上周末在咖啡店，而且更久一点之前。
    林可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便，最近确实反应迟钝，好一会都没想到来处，她暂时放弃，起身给厉千言倒了杯茶。
    她翻看了合同，忽然不着边际的问厉千言，“厉总亲自来这里，不是只为合作吧？”
    厉千言不置可否，故意露出暧昧的笑，“林总这么说，是明白厉某的意思了？”
    林可可看得出来他在故意扰乱她的思绪，转移话题，她沉默了一下。
    “每次见林总都有种止不住的心动感，这次能和林总合作，当然要亲自来。”
    林可可对他这话没什么反应，只是应付着淡淡笑了声，“厉总别取笑我了，我担不起啊，既然厉总诚心合作，那我们今天就只谈工作。”
    “好啊。”厉千言也是个爽快人。
    一天工作结束，林可可觉得自己都要被掏空了，回去吃点东西洗个澡冷静一下才隐约想起来厉千言这个人名，如果没错的话是从陈昀那里听来的，还是上次穆氏招标会的事，穆氏会改主意与这个厉千言是脱不了关系的。
    但转念一想，这也合理，作为商业上的对手，跟穆氏合作这么大块肥肉谁不想分，不想让夜氏独占便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今有利可图又来与夜氏合作，也是商人逐利的本能罢了，毕竟肖蔷薇作为演员，她身上的商业价值是巨大的。
    穆氏，想到穆氏林可可又开始头疼，今天助理是不是提到穆氏了来着，她完全没记住啊，她看了眼时间，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助理的消息很快回来，看来是还没睡，明明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林可可向她道了谢，随后叮嘱她早睡。
    对方很快又回了一条消息：林总你不记得了吗？今天你说请大家吃饭的，所以我们现在在聚餐。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林可可自嘲，晚了这下脑子彻底坏了。
    林可可唤出键盘，敲了几个字，“玩得尽兴，发票发我。”
    她花了会时间研究了一下助理发来的工作安排，找到穆氏的，确实有这么一条，是下个月的联合珠宝展，届时会展示当即还未发售的新品，包括珠宝、旗袍、一系列秋装。
    想想最近天气是冷起来了，林可可一边捉摸着明天早上是不是要穿件外套，一边继续看文件。
    又过去几天，肖蔷薇的拍摄工作提前结束，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来了夜氏，林可可埋头工作，她都在对面坐了好一会了她都没有发觉。
    直到林可可终于口渴难耐拿杯子喝水，才发现里面空了，她起身准备去接杯水，目光刚好撞上悠闲的坐在对面低头看手机的肖蔷薇，这么想想要有段时间不见了，她站在那痴看了肖蔷薇一会，又无端想到了夜以晨，这段时间她已经很少想起他了，她对工作也是越来越痴迷，人人都说她和前几年的夜总一样，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这么做，想夜以晨的心会发疯，不但改变不了现状还会连最后一丝信念也丢了。
    就是夜氏，夜氏对现在的林可可来说，是她等待夜以晨的筹码，也是唯一能为他做好的事，她只有守着夜氏才能感觉到夜以晨真是的存在，能感觉到自己不是在无望等待。
    天知道她有多想去陪夜以晨，经过这么多天没有消息，林可可几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心里最坏的猜测，就是吴星蕊，她的身体状况一定非常不好，不然夜以晨不可能不管不顾夜氏这么久，在国外不回来，想到这里，心不自觉抽痛起来。
    身不由己，她离不开，他也回不来，一道无形的枷锁就这么横在他们中间，不是什么大事，却这样无情又真实的让他们进退两难。
    肖蔷薇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对上林可可眼睛的那一刻忽然笑了，“可可你终于起来了，你知道我都来多久了吗？”
    “拍摄结束了？”
    林可可给她拿了杯她喜欢喝的饮料，都是夜以晨准备的，她叹了口气，回到椅子上坐下，一边和肖蔷薇搭话一边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嗯，昨晚回来的，有几天假，然后去参加个酒会，结束又要去拍戏了。”肖蔷薇说完叹了口气，仿佛拍戏对她来说是什么浪费时间消耗耐心的事。
    “不喜欢的话就多休息一段时间呗，演员这行不是很来钱吗？赚差不多就行了，享受生活也很重要。”林可可说的轻描淡写，始终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肖蔷薇笑了笑，“哎，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不容易啊，就拿你说，夜氏集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林总，你不还也在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忙工作吗？连和你的小姐妹说句话都不舍得抬头。”
    “我这不一样，工作一堆一堆的，不马上处理掉一会又要堆成山了。”林可可虽是抱怨，但笑意明显，确实和肖蔷薇说说话心情一下子好很多了，感觉签字速度都变快了。
    肖蔷薇也听说了那些流言，关于夜以晨的事略知一二，她知道林可可和夜以晨的关系，就刻意绕开可能让她分神的话题，只是与她闲聊，尽量让她放松心情，毕竟她进来之前和总经理助理聊天的时候听说林可可自从总裁走了之后一直都是这个工作强度，生活偶已经一团糟了，完全照顾不了自己，甚至她有一天还在林总身上闻到烟味了，不像是从别人身上沾来的二手烟。
    肖蔷薇就这么捏着手机随意买买东东刷刷新闻，忽然对她说了句：“可可，我休假这几天你来陪我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