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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回家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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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这样的乌龙我闹了不少,可他们却偏偏拿我没办法。比如说现在,杨宝佳对绫子说:“如今朱卫国连我这个打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未婚妻都有时认得,有时认不得了,更别指望你能帮助他恢复记忆了。"
    绫子有些不服气,觉得第一次我忘了她是大病初愈造成的。她转头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点点头说:“你是绫子……"。绫子便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杨宝佳,满脸的得意之色。杨宝佳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静静的站在边上看戏。我又说:“杨宝佳叫你绫子,所以我知道你叫绫子了。"绫子顿时气结,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的干干净净。
    杨宝佳说:“绫子,如今朱卫国这个样子了,你还会跟我争么?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除非朱卫国死了,便不与我争。他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绫子抢道:“杨宝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如何让他恢复记忆才是。“
    杨宝佳气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他现在都这样了,还想让他带队去上大奄岛考察?要不是你,朱卫国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带队去大奄岛考察?我脑海里如黑暗中闪过的一丝光线,稍纵即逝,我好像记得有这么回事,可却一丝印象也没有。脑电波扫描仪此时疯狂的鸣叫起来。杨宝佳顾不上和绫子说话,赶紧把她刚说过的话用笔记下来。
    绫子奇怪的问:“杨宝佳,你这是在做什么?’’
    杨宝佳说:“我在记录每一句让他脑电波发生异常的话。你看,这上面记录的都与奄国有关,我和他爷爷刚开始很高兴,以为找到了刺激朱卫国的途径。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就大,你要是顺着话题聊下去,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我说:“也不是没有反应,你们再说下去,我脑袋就很疼,所以我学乖了,想不通的东西就别去想它。"
    绫子最终还是红着眼睛走了,临走时她重申,她的家族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世界上最好的脑科专家帮助我恢复记忆。
    我奇怪的问杨宝佳,绫子为什么对我如此好,值得她说出不惜一切代价的话?杨宝佳却转身偷偷的哭了。我心知我说的话让她伤心了,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第二天便换了我母亲来服侍我,说来奇怪,唯独我一直认得母亲。那个主任医师解释说,母子连心,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个印象早已深深的烙在我脑海中了。母亲看着我,她的脸上充满了担忧,见到我便叹息:“唉,你爸至今还不知道在哪里,你又失忆了,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哟……"我赶紧安慰她:“妈,我没事,我虽然什么也记不得了,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
    母亲便和我讲起小时候我是如何的让她不省心,虽然我没什么印象,但还是顺着她话的说:“妈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小时候我这么调皮……"
    母亲感叹着说:“岂止调皮,简直是个惹祸精,每到晚上,总有小孩儿伸着乌青的胳膊被家长领着到咱家算帐……"母子俩正聊的热闹,田水民和田曼妮来了。母亲赶紧起身招呼,发现热水瓶空了,便拎着水瓶到热水房去了。
    田曼妮对我说:“帖郭(弟弟的意思),还记得我吗?"
    我说:“田姐,你这不是取笑我吗?明明知道我下一秒钟就会把你变成陌生人……"
    田水民看着我,长叹一声:“唉!这一切都是天数!朱飞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吧,他的孙子却成了这个样子,往日之因结下今日之果,果真是天道循环,屡试不爽啊……"
    我说:“田老先生,你和我爷爷朱飞有过节?"
    田水民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虽然暂时失忆了,但理解能力还是挺强的。不错,我与你爷爷有交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对了,你还记得那枚编钟么?"
    我闻言顿知他的来意,他想帮我恢复记忆,可惜我的脑袋就像花岗岩一样,硬是撬不开,我摇摇头。
    田曼妮说:“爹地,我都跟你说了这些都没用,我觉得应该换一种方式刺激他的大脑。我记得那个脑科专家说过,说朱卫国脑袋受过两次重击。
    我现在想起来了,在石门小洪山地下空间,朱卫国曾经从青铜水碓上摔下来,还有从地下河出口出去时,都有可能造成脑部损伤,只是比较轻微朱卫国没有察觉到而已。我们何不带他故地重游,或许能唤起他记忆。"
    田水民一拍大腿:“有道理,可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田曼妮有些不满:“我也是刚想到而已,爹地,你要我做的事我实在做不到,朱卫国现在这个样子……"
    田水民突然咳嗽了一声,田曼妮便不说了。我有些疑惑,这田水民无缘无故的咳嗽,肯定有蹊跷,似在警告和阻止田曼妮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我母亲一回来,田曼妮便把想到的新办法告诉了她。我母亲说:“娜妮(女孩子的意思)那就劳烦你在这里看着,我回去和他爷爷商量一下。"
    如果我要故地重游肯定要出院,这可是大事她一个人做不了主。
    我母亲走后,田水民有事也先走了。只剩下田曼妮和我。田曼妮看着我,显的有些伤感:“朱卫国,其实你现在这样挺好,过去的喜怒哀乐早已抛之脑后,而我,过去的一切让我背上了沉重的包袱。虽然你对过去什么也记不得了,说给你听也不打紧。
    你还记得你订婚那天我找过你,说有人要对你不利,其实,那个人就是我……"
    我说:“田姐,你为什么要对我不利啊?"田曼妮没有回答,继续说:“在岛国酒店,有一天晚上我曾经问过你,假如我有一天做错了事,你还对我嘘寒问暖么?你也没回答,尽做些欺负我的事……"她这话越说越低,到最后竟如蚊蚋低不可闻,脸上却是绯红的一片。
    我欺负过她?我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 为何她被我欺负了却没有一丝兴师问罪的意思?脑袋中那些眩晕感又来了,我不得不放弃了继续深究的想法。
    田曼妮惊觉自己失态了:“朱卫国,让你见笑了!你放心,回头我让爹地去m国寻找顶尖级的专家,让他瞧瞧你的病,也好弥补我犯下的错。"
    我闻言抓住她的手:“田姐,谢谢你……”心中却在想,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母亲和爷爷很快就来了,正好主任医师在查房,我母亲和爷爷便说了想接我出院的意思。主任说:“出院也好,毕竟家是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熟悉的环境对他病情的恢复有好处。”
    我出院那天,把整个村庄的父老乡亲都惊动了,他们敲锣打鼓迎接我回家,那场面搞得声势浩大,就差用八抬大轿抬我了。据村里上年纪的老人说,清朝未年,我们村里出了一个英雄,将来华挑衅的岛国人打下擂台,并将那块“东亚病夫"的牌子扔进火堆中。而我,在岛国人的老家中打败了看不起华夏人的岛国人,这份壮举让村里的父老乡亲在全国人民面前大大长了脸。
    回到家的我试图寻找逝去的记忆,可除了全家福照片证明我确实在这里生活过以外,一点印象也没有。这让我十分的苦恼。
    毛春华来了,这小子听田曼妮说是为我找回记忆,马上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不过,我恢复记忆后才得知,这小子一开始死活也不来,说要去接丽丽,不过田曼妮马上拿他在岛国下药害我那档事威胁他,说要把这件事告诉父老乡亲。毛春华可不想在某个夜晚被父老乡亲拍砖头下黑手,才答应的。此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在陈教授和爷爷的千咛万嘱中,我,田曼妮和毛春华奔石门镇而去。在石门镇小洪山那个山洞里,我见到了那个洞口,毛春华在路上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我当时是如何如何的发现这个入口。
    如今这个入口已经被堵上,可我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越是靠近小洪山,心跳的越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想引起我的共鸣。田曼妮说:“上次你出现了幻听,说什么三千年了终于把你等来了。等下你注意,会不会再次出现幻听。”
    我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我说:“有了!”毛春华和田曼妮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不过这个笑容只持续了三十秒钟就消失了。
    “我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咕咕的叫,田姐,这算不算幻听?"听了我的话,毛春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田曼妮有些无语:“你早上没有吃么?"
    第一次故地重游刺激疗法宣告失败。看着他们两个兴冲冲而去哭丧着脸回来的神情,我有些不忍:“你们别灰心,至少你们说的我现在已经记住了……"
    毛春华叹息的说:“你记住的只是现在别人说给的记忆,而不是你自己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
    田曼妮说:“要不,我们再下一次奄王陵,身临其境说不定能刺激他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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