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拧了拧眉头，但也没有说话，只是撇过脑袋不再看顾浅羽。
    倒是一旁的沅芷为蔡全‘说话’了，她柔柔一笑。
    “话也不能这样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给的承诺他更加需要，自然就会倒戈到我们这边，人之常情，姑娘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顾浅羽嗤笑了一声，“人活在天地不过是为了‘骨气’二字，像这种不忠不孝的人，便是死了也是浪费一捧黄土埋他。”
    “这么说姑娘要执迷不悟，一条路走到黑了？”沅芷的语气颇为惋惜，“你我本都是女子，我对你也有几分怜惜之情，女子何苦为难女子，姑娘不如顺了我们。”
    “今日我因为利益顺从你们，明日我就会因为利益出卖你们。”顾浅羽凉凉地说，“我要是你们俩，我一定会杀了蔡全，难保他不会出卖你们，反正他已经骗我过来了，没了利用价值，何必留他一命？”
    听见顾浅羽这话，沅芷低低笑了起来，她对一旁的烟雨道：“姐姐，这人好生有意思，都这样的处境了还要挑破我们内讧。”
    “这样的处境？”顾浅羽勾了一下唇，她眼睛微眯，眸子闪过一抹精湛的寒光，“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就凭你们三个人？”
    说话间顾浅羽脚尖转动，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到了烟雨跟沅芷的面前。
    顾浅羽的拳头劈面砸下，她的拳头带了劲风，这样快的速度着实惊了一下烟雨她们。
    两个人是南楚的细作，也是有功夫傍身，但她们的身手还不如周允文，更别提跟顾浅羽比较了。
    顾浅羽不出十招就抢走了烟雨手里的盒子，她打伤了烟雨跟沅芷，然后朝蔡全下了毒手。
    顾浅羽招招要命，她捏住了蔡全的脖子，眼看就要拧断了，身后的烟雨跟沅芷齐齐道：“姑娘手下留情。”
    烟雨捂着受伤的地方，她艰难地站了起来，“我们跟姑娘一样都是世子的人，你先放了蔡全大人，这事我们慢慢说。”
    顾浅羽的手还捏在蔡全的咽喉，她手上的力道没有松懈半分。
    “你什么意思？”顾浅羽瞥了一眼烟雨，“想用这种手段骗我放你们一马？”
    “我姐姐并没有说谎，我们的确都是世子的人。”沅芷擦了擦嘴角淌出的血，“姑娘若是不信，我们有跟世子来往的书函。”
    “你在世子身边这么长时间，应该认识世子的笔迹吧？”沅芷道。
    虽然萧荆河瞧不见了，但也想了个办法摸索着写字，只是写出来的速度要比寻常人慢很多。
    “到底怎么回事？”顾浅羽满脸的不悦，“你们玩儿我呢？”
    其实顾浅羽相信烟雨跟沅芷都是萧荆河的人。
    刚来烟雨馆的时候，她就猜出烟雨馆是萧荆河情报网的重要聚集地。
    直到昨天晚上听见烟雨跟那个姓严的密谋，顾浅羽才知道烟雨是南楚派来的。
    后来蔡全提出要来探查暗室，找那个对西燕不利的盒子，起初顾浅羽是没有怀疑的。
    直到蔡全说，他已经让人拖住了沅芷，顾浅羽隐约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