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命啊!张崇弛心里血泪俱下,要对付超越禁咒的力量,就算是深蓝宝石大陵五大天骑士全部上阵,也不敢打保票能全身而退,如今……拼了!眼中神色一定,心神微沉,天一水华和三昧真火幻作两道蓝火光华,如绸带般绕身飞扬,眉心那点尚未成灵的一线圣光透出,在头部划出一个洁白的光圈,使他看起来就如同一尊从天而降的神。
退出去的张道陵也没急着找地方躲避,而是远远地望着张崇弛,脸色沉重,双拳紧握,手指都差点掐到肉中了,眼中的担忧之色浓得怎么也化不开,全然没有一点刚才与张崇弛谈笑风生的轻松:“儿子!不是老爸心狠,焦赣可是救过你妈的人,如今他身临天咒之劫,我张家绝不能坐视,可惜我与你妈现在如同废人,无法出手,只能靠你了!儿子!老爸相信你能渡过此难!”
乌云一合,雷电成形,不是直直地轰落,也不是像闪电那样走“之”字形,而是形成一团赤红色的火球,向焦赣头顶遥遥坠下。
“我先来!”张巡手中枪诀一领,抖出层层枪花,又迅速合成一团金色的圆球,仰着赤红火球飞腾而上。巨龙与火球一接,正觉得天地间一声巨响,无数的亮光充斥着整个御花园。
张崇弛的双眼根本不怕什么亮光,直接看到张巡口中喷出一小口鲜血,身子一翻,落在御花园靠东的一座假山上,以枪支着身子,双眼光华大作,盯着天上的乌云。刚才的那团火球早已无影无踪,想来已被他击破粉碎掉了!
这时,天上的乌云一缩,只剩下原先的一半,但厚度却更加凝重,又一团炽白的火球从云中脱落,沿着原来的路线朝焦赣而来。
“这个交给我!”张崇弛身子一翻,背上生出两只三米多长的风翼,拍了上去,手中早已蓄势以待的天一水华和三昧真火直接向炽白火球拍了过去。
这回天一水华和三昧真火似乎商量好了,谁也没有和炽白火球直接接触,而是召来一团一团的水火元素,化成漫天的雾气,托着炽白光球。
“老大,你想杀人啊!拿我跟三昧真火直接拍炽雷球!”天一水华满腔劳骚找张崇弛算账来了!
张崇弛心神微动:“难道你和三昧真火两大元素之灵连一只炽雷球也搞不定?”
请将不如激将,天一水华气得暴跳如雷:“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两大元素之灵要是发挥出全部威力,连雷神都要退避三舍,何况炽雷球?什么鬼屁雷元素,只是拿地风两种元素逼疯了一群火元素而已!光我天一水华出手就够了!”
“别而已了!你们吹吹牛,炽雷球就会自杀了不成?”张崇弛见炽雷球不但没有自杀,反而在吸收着水火两种元素,越变越大,不由担心地说:“如果抗不住,先打个招呼,要是被那玩意儿轰中了,估计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禁咒啊!”还三昧真火直奔主题:“老大,你不以禁咒驭动天地威力,只凭我和天一水华,不是点蜡烛烧洗澡水——火力不够吗?”
早说!张崇弛将心神全部敛入元素轮回之中,完全忘却了身外的一切,原先在水神宫殿中见过的金色文字一个一个从元素轮回中浮了出来,一段合适的禁咒自然而然地在他口中吐出:“万涓细水,汇流成河。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浩浩渺渺,山高水长,容容博博,风平雷藏。定!”
元素轮回的蓝色区块爆发出一阵蓝光,天地间的水元素如寒鸦赴水,疯狂地向张崇弛聚集过来,天一水华欢呼一声,化为一团蓝雾弥漫而出,领着水元素在空中形成足以将整个智宁皇宫完全淹没的大水球。幸好,水球不是向下,而是向上,只微闻“嗤”地一声,已变得水桶大小的炽雷球被一吞而没。
“老大!快将水球送上天空消解掉,万一炸开的话,整个智城肯定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有一点希望了!”三昧真火及时提醒正在喘息的张崇弛。
这还不算完?张崇弛一面感应着天一水华,另一面叹着气,虚弱地放出个导师咒“魔焰冲天”,在三昧真火的大力帮助之下,总算将大水球送至遥远的高空,轰然一散时,整个智城也被淹在一片狂雨之中,幸好,这雨下得很算均匀,平均积水五十多厘米,还不至于淹死身高平均只有一米三十的侏儒们。
已经耗尽全身力量的张崇弛趴在地上,跟热天的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了几口,赫然发现,那暴雨一滴也没下到御花园中,倒是笼在其上的乌云现在缩得只有草席大小,但其中白得几乎没有什么色彩的雷球已然孕育成形!
“烈雷球!老大,快用禁咒啊!”天一水华的语气中透出一点紧张之色:“否则大家都完蛋!”
张崇弛苦笑说:“我要是还能用禁咒,就不会你摧了!”
“我来吧”张巡温热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让他感觉一阵心安。虽然明知道张巡的力量不会超过自己,但从小到大,有这么大帅出马,自己好像都很安心!
张巡手中幻晶龙枪一振,浑身的黄金斗气不仅没有散发,反而全然内敛到体内,身形足足涨大了圈,在侏儒族比例较小的建筑面前,更显得顶天立地。
“来吧!”幻晶龙枪也像是知道要迎接现在他几乎无法战胜的烈雷球,浑身变得通红晶莹。一阵嗡鸣声中,张巡身子微伏,然后立即弹出,人枪合一,化为一条金色的巨龙,鳞爪飞扬,向烈雷球扑去。
烈雷球“嗤啦”一声,被张巡的枪气毫无阻碍般穿了过去。张巡还没来得及兴奋,突然心底一虚,急忙回头,只见烈雷球已往御花园中飞快落下。他的进攻不仅没有减弱烈雷球,反而使它的速度更快。想回身去球,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烈雷球就要落下时,地上冒起层层绿光。烈雷球一触及绿光,就如冰球放在了火炉上,绵绵地化了开来,变成紫蓝色的液体,如水银泻地,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对烈雷球的雷声大雨点小,两人全都不解地望着地上。在离张崇弛脚下的不远处,躺着一块深绿色玉球,刚才的绿色正是玉球所发出,烈雷球所化的液体也是被玉球所吸收。在吸取了烈雷球后,玉球的表面上出现了缕缕蓝紫色的花纹,神秘而又美丽!
“这是怎么回事?”张崇弛望着张巡!
张巡飞回到他面前,弯腰捡起那颗玉球说:“这是天神山脉中的神龙大人送给我的东西,平时我把它放在衣甲之内,刚才黄金斗气内敛,强化身体时涨破衣甲掉了出来。幸好有它,我们才能渡过这一难!”
玉球像是有感觉似地亮了一亮,也恢复了平静,张巡看来看去,看不出什么明堂来,只好又把它收入衣甲内侧的贮物囊里。
这时,天上的乌云已全然散去,落下一片七色的光芒,笼在焦赣身上。光芒很快又渐渐淡去,焦赣已经回过神来,向张崇弛跪了下去,行三拜九叩的拜师礼节:“弟子焦赣,拜见师尊!”
“焦老大,你该不会是让什么天咒之劫给吓傻了吧!”张崇弛忙扶起焦赣说:“我是张崇弛啊,至多是你师弟,当然,你非要叫师兄我也不反对!”
焦赣站起身来,哈哈一笑:“心尊吾师,又何必拘泥称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本来以为《易经》讲的是一个易字,没想到在易字背后,还藏着个不易!没错,万事万物皆易,惟独易之本身不易。具体事物皆易,抽象法则不易!直到今天,我才算是真正明白了《易经》。想想昨天的沾沾自喜,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
“恭喜焦老大!”张崇弛诚挚地祝福,但他更关心另一件事:“刚才的天咒之劫一点效果也没有吗?”
焦赣满脸的兴奋之色说:“那就让你看看!”他心神微敛,又倏然放开。整个人身上传出一阵如玉珠撞击般的声响,时骤时慢,时轻时重,大约两刻钟后,他的身子慢慢开始长大,一直长到一米七左右才停了下来,脸部也从刚才稚气无比的娃娃脸化为浓重厚实,甚至风采有几分像张道陵的五十上下模样,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说:“幸好,这衣服是由能伸缩十倍的天弹丝所制,否则就出大丑了!”
“天……天咒?焦老大的天咒算是解开了?”张崇弛不确定地指着焦赣。
张道陵不知从哪儿又冒了出来:“好儿子!问傻问题了是不是?连天咒之劫都渡过了,身上的天咒自然就解除了!”
“原来悟出《易经》,居然就能解开天咒!”就连焦赣自己都觉得难以想像,侏儒族千万年来苦苦追求的目标就这么简单?
张道陵摇摇头说:“那有你想像地那么简单?侏儒族自古以来能悟出万事皆易之理的,大约有百人,这其中有十来位在最巅峰的时期突然暴亡,连尸首都没留下。依你的情况看来,他们定然都是在突然悟出易之不易的瞬间,遭劫身亡!能真正凭着参悟《易经》,解开天咒的,你是唯一的一个。”
“这全是崇弛师兄和巡师兄的功劳!”焦赣现在想起起,倒是有点后怕,抹了一把冷汗说:“没有他们,我也一定步遭劫身亡的前程了!
“儿子!儿子!刚才园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又打雷又下雨的!该不会是老妈摆平了摩候罗迦和紧那罗两族,感动得老天落泪庆祝吧!”摩候飞燕从园外急急进来,见张道陵父子安然无恙,大大松了一口气,随口开起玩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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