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的想法很简单。
    整件事的结果就只有自己和王师傅知道，而叶昆仑托大的没有等蔡董回来就走了。
    所以只要让王师傅跟自己统一口径，到时候切石结果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于是马涛跟王师傅说了自己的想法。
    王师傅有些为难，他是个老实人，这辈子只知道切石，玩不来这些心眼。
    但马涛却引诱道：“王师傅，您不是一直想让您儿子进咱们公司吗？如果这件事您同意了，事成之后，我帮你！”
    “真的？”
    “必须的！”
    王师傅有些挣扎，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马涛大喜。
    两个人商量好就分开了。
    晚上的时候，蔚蓝珠宝的董事长蔡良平就回来了。
    而且一进公司就立刻找到了马涛询问今天的情况。
    “小马！怎么样，叶先生今天来了没有？”
    “来了，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去接待了，十分的热情。”
    “那就好那就好！”
    蔡良平开心的说道：“那原石都挑出来了没？”
    “挑是挑了，可是……”
    马涛欲言又止，脸色变颜变色，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蔡良平心中一动：“小马，干嘛吞吞吐吐的，你也是我的老部下了，有话直说！”
    “唉！”
    马涛一声长叹，面露难色：“董事长，我觉得您还是跟我去现场看看吧！”
    蔡良平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跟着马涛去了仓库。
    一进仓库，马涛立刻对王师傅说道：“王师傅，叶昆仑挑的那十块原石呢？赶紧拿出来给蔡董看看。”
    王师傅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箩筐放到蔡良平面前。
    马涛说道：“蔡董，都在这了，而且全都切过了，您看看吧。”
    蔡良平拿眼一瞧，差点直接骂街。
    因为箩筐里被切开的原石别说蕴含玉了，连点绿颜色都没有，全都是废石，就这堆破烂，别说卖了，白送别人都没人要。
    蔡良平万万没想到，叶昆仑挑出来的原石居然会是这种货色，就这水平，别说大师了，连个刚入行的新丁都不如。
    蔡良平还不信邪，翻来覆去的又去查了一番。
    但是结果却依旧是那样，纯废品，根本就没有一点价值。
    虽然这只是十块原石，他没有赔多少。
    但叶昆仑可是每月拿着他上百万的工资啊，就这点能耐？
    这才是让蔡良平感到巨亏的地方。
    蔡良平不死心的问道：“你确定这些原石全都是叶昆仑挑的？”
    这个时候，马涛给王师傅使了个颜色，对方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低头说道：“没错，今天下午就叶昆仑来挑过原石，我也只切了这十块。”
    “实在是欺人太甚！”
    蔡良平直接就急了，更觉得自己受到了戏耍！
    “这个叶昆仑！tm在干什么，吃白饭吗？”
    “老子一个月上百万的工资养着他，他居然敢故意耍我？”
    旁边的马涛听到这话，忽然近前说道：“蔡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蔡良平此时内心火气极大。
    马涛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事倒不是那个叶昆仑在戏耍您。”
    蔡良平一愣：“什么意思。”
    马涛解释道：“那个叶昆仑挑原石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选的很慢也很小心，十分的认真，完全不像是在敷衍您。”
    “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马涛说道：“挑的认真却一无所获，那就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对方……水平不行！”
    蔡良平心中一动：“你是说……对方只是个新手？”
    马涛笑道：“我觉得新手都抬举他了，很可能就是个门外汉！我派人打听过，那个叶昆仑这几年一直在军队当兵，接触珠宝这个行当根本没多久，很可能连门都没如入呢！”
    蔡良平眉头一皱，有点不想相信，毕竟当初恒远直播切石切出一百件精品的事人尽皆知，而叶昆仑百分百精品原石命中率的内部也不胫而走。
    如果是门外汉那这事怎么解释？
    “那直播的事情怎么解释？”蔡良平问道。
    马涛哈哈一乐：“既然是直播，那里面能作假的地方可太多了，而且他们恒远是内部直播，既没有请记者报道，也没有公正方，挑原石的叶昆仑还是他们的采购经理，这里面的猫腻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你的意思是整件事情全都是恒远自己在作秀，那个叶昆仑也不过是他们自己内部捧出来的？”
    “是的！我觉得这才是事实。”
    “但……恒远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马涛说道：“恒远虽然是知名品牌，但毕竟在江城还没有开拓市场，所以想要搞一些噱头博人眼球，提高知名度也很正常啊，我觉得这次直播八成是他们想打响品牌效应精心安排的一场秀！”
    蔡良平点点头：“恐怕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无端开启直播，百分百精品原石命中率，新人大师！
    现在再回想这一切，蔡良平怎么看怎么像是预谋好的！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破口大骂：“这帮人简直是太无耻了！尤其是那个叶昆仑，一个门外汉居然装大师，还心安理得的拿着我们蔚蓝上百万的月薪，真tm不是东西！”
    蔡良平越骂越气，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掏出电话要解雇叶昆仑。
    旁边的马涛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异常开心。
    更是对觉得自己太聪明了，现在叶昆仑百口莫辩，就等着乖乖的从蔚蓝滚蛋吧。
    对方说到底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有本事有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我马涛给耍了。
    “小子，这就当做是你入行的学费吧！”
    马涛阴险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