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顶层，沈牧把医生绑在地上，手上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锉刀，以下一下挫着。
    刚把锉刀锉好，医生就醒了。
    沈牧拿着锉刀，笑眯眯地：“咱们这次换一个玩法。”
    “我都说，我都招了。”
    沈牧把锉刀扔下：“没意思，说吧，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们之间，或者说他和你背后那人有什么过节。”
    医生都要哭了：“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前来杀他，他是干什么的，是谁，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沈牧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又问道：“那你呢？你又是哪家的杀手？”
    “圣手。”
    沈牧沉吟了半晌，没听过，估计是欧洲这边的小组织，没什么大作为。沈牧也不再多问这个话题，话题延伸：“回答我刚才最后一个问题，是谁雇你来的？”
    “我不……”
    沈牧一锉刀下去，挫掉医生脸上的一块肉。
    医生刚要大叫，看到沈牧冷峻的表情，他立马把话咽了下去。
    “我们组织接活都是从网上的，客户信息是高度机密，只有最顶层的几个人知道，我们下面的对客户信息一无所知。”
    沈牧赞赏道：“你们组织还蛮严密的，那么，现在带我过去吧，我去问问你们的老大，看看他会不会和我说点实话。”
    “啊？”
    沈牧拖着医生下去打了一辆车，车上，医生诧异的表情就没有换过。
    这个男人肯定是疯了，不然不会想一个人独身闯一个暗杀集团，他一定是疯了。
    医生诧异的同时也在狂喜，他确定，沈牧跟着他过去，肯定有去无回。
    他狂喜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掩饰，沈牧也不介意，只在前面和司机师傅说话。“您看样子，是一位老司机了。”
    司机师傅很骄傲：“二十五年了，没有出过一次事故。”
    欧洲的司机大都喜欢炫耀这一点，这位驾龄在二十五年的老司机也不例外，他对自己曾经的功劳很是得意。
    “我是过来旅游的，您知道当地有什么是需要避开的吗？看了就要躲远远的那种。”
    说到这个，老司机欢喜的表情拉下来了：“您知道的，我们这里黑帮成行，晚上千万不要出去。如果要出去，您也不要走小道，一定要在有监控器的大道上走。曾几何时，我们也不必这样的，但上面的混蛋们把那些该死的信徒当作难民引进来，我们的生活就更糟了，您知道的……”
    沈牧想到了自己之前所遭遇的，点点头，移民的大量涌入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不过这是属于他们欧洲的，和他没关系。“那您知道，当地有什么有名望的成员吗？”
    说起这个，老司机的表情立即眉飞色舞起来：“您问这个可是问对人了，我在两边都有认识的人。”
    “两边？”
    “对，兄弟帮和peaky，他们可是有渊源了。”
    沈牧想了想，好像以前有听过，黑帮和他之前的工作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也就没多在意。
    在沈牧的意识中，黑帮无非就是一帮子混钱的，没谁是为了所谓的义气，或者是道义。钱才是实打实的，而国内很多的，就是小无赖。
    “您了解这两个帮派吗？”
    “那自然……”老司机话没说话，前面红灯来了，他停车等待，继续夸夸而谈：“我和兄弟帮的杰克可是好兄弟。”
    全天下吹牛逼的开始怎么都是这一句，沈牧无奈的耸耸肩。继续听老司机说：“杰克的兄弟在兄弟帮可是中层，能见到克雷兄弟的人。知道一个月前的新闻吗？两大黑帮展开了枪战，就在伦敦冬面，死了好几十个人。”
    老祭司夸张的比划死的人数，沈牧点点头，问道：“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比如说您那位朋友和您说的。”
    “您知道的，事关机密，他们不会对外宣布。”
    坐在后面的医生插了一句嘴：“毒品。”
    老司机脸色涨得通红，怒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瞎编的。”
    医生淡淡道：“因为那场战斗我参加了。”
    老司机一句话憋在嗓子眼里，不敢说话了。
    沈牧转过头诧异的看着一脸冷漠，看上去很牛逼的医生。
    他一巴掌赏过去，把医生扇成了傻逼：“装逼这种情结只能交给我，ok？死跑龙套的抢什么戏份。”
    医生被沈牧一巴掌拍老实了，沈牧转过头对老司机说：“您继续，还有什么内部消息。”
    老司机哪里还敢再说话，这两个人都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身边这个亚洲人，一个参加过枪战的人被他一巴掌就拍老实了，这是何等的凶恶。怪不得发蓝西的拿破仑认为华夏是雄师，并且希望他永远沉睡下去，华夏人太可怕了。
    之后，老司机再也没有说话。
    沈牧很是失望，恼怒的瞪了医生一眼。
    随即，到了目的地，老司机死活也不肯收费，一脚油门扬长而去。汽车刮起的风，吹动了沈牧手中的钞票，呱呱响。
    “还省钱了？”沈牧无奈一笑，刚要把钱收起来，眼角瞥见街边坐在墙角的几个流浪汉，一个欧洲人，身边躺着一条狗，其他几个看肤色，像是吉普赛人。
    沈牧走了过去，把钱给了欧洲流浪汉，再走回来。
    医生问：“看上去，你是个种族主义者。”
    沈牧正色道：“我只会把钱暂时有困难的人，而不是性格懒惰的人。你们欧洲对吉普赛人执行的 勤劳计划，现在成果几何？”
    医生想了想说：“今年第十个工作者出现了。”
    沈牧鄙夷一笑，仰头向上看，这里是一座比较老旧的写字楼，伦敦东区是工业去和贫民区，稍有商业性建筑。这里充斥着伦敦最阴暗，最肮脏的部分，同时也是黑帮的聚集地。
    “我以为你们会藏得更好一些。”
    “这里是东城区最好的建筑。”
    沈牧推了医生一把：“看来咱们的思想并不在一个频道。”
    医生走到一楼的楼梯口，忽然停下来说：“你看上去是个好人，我是说，你很有善心，而且在某些方面和我的想法一致。所以，我打算放你一马，趁现在还没有进去，赶紧离开，你还能活下来。”
    沈牧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你是说，你不想让我死？”
    “是的，我也不喜欢外来移民，他们扰乱了我们的生活，打破了我们立下来的规矩。”
    沈牧撇撇嘴：“看来你们深受其害，好，冲你说着这句话，我留你一条小命。我上去之前，咱们打一个赌，半分钟之内我下来，身上沾一滴血，我给你一百，反过来，一滴没有，你给我一百。如果超时了，超出一秒钟，我给你一千，反之一样，想玩吗？”
    医生问：“你要是死了，谁给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