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公司的办事效率很快，沈牧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到了咖啡厅，将地上的死尸回收，并且清理咖啡厅。前后只用时一个小时，随后咖啡厅重新开业，但据说没过几日，咖啡厅的老板就换人了。
    沈牧回到办公室，成小凡已经将咖啡厅的事情处理完，看沈牧凝眉进了办公室，说道：“咖啡厅的是已经全部回收，下面正在进行尸检，确认身份，很快会得出结论。”
    沈牧点点头，说：“归墟有麻烦了。”
    成小凡没有明白沈牧的意思，作为沈牧的大敌，归墟有麻烦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情吗？为什么沈牧会愁眉苦脸的。
    沈牧拿出后羿弓，放在桌子上说：“我拿枪头换了后羿弓，黑暗教廷三得其二，只剩下最后一块，我们一定要先找到，不能让黑暗教廷集齐了朗奴基斯之枪。”
    成小凡忍不住说道：“归墟有麻烦，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为什么你要去帮他？”
    作为高智商管理人才，以及沈牧的秘书，成小凡非常了解自己的老板，看重感情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拿枪头换取后羿弓，也定然是因为感情方面的因素，多半是为了温妮莎。
    沈牧说：“归墟死了，我会放鞭炮庆祝，但他倒了，温妮莎也一样会受到牵连。这件事情，你不必再说了。”
    成小凡叹了口气，沈牧又问道：“我们安插在黑暗教廷的间谍现在混到什么层次了？能不能打听出归墟和黑暗教廷上面有什么矛盾。”
    “如此高层次的机密，我们的间谍还无法接触。当然，冒着暴露的风险，他们应该可以传递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沈牧想了想，说：“算了，得不偿失，重新布置间谍难度太大。让他们隐藏好自己，不要暴露。”
    成小凡松了一口气，她很怕沈牧激动之下，宁可拼了暴露间谍的风险，也要获取黑暗教廷的情报。假使真的那样，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浪费了。
    幸好，沈牧的理智还在，她没有选择用间谍换取一时的情报。
    沈牧看到了成小凡的表情，笑道：“我不会因为感情坏了大局，面对黑暗教廷，我们还有机会。而且有些裂痕，一旦开启了，便无法弥补。我料定，归墟日后肯定会反出黑暗教廷，少了归墟，黑暗教廷的力量会被削弱不少。”
    成小凡提醒道：“归墟也是我们的敌人，且目的不明。他致力于复活魔神，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不管归墟有什么主意，现在的我，可以阻止他。而且现在后羿弓在我手中，夸父无法解开封印，不必那么担心。”
    沈牧说的不无道理，但成小凡总是感觉有些心绪不宁。
    这时，成小凡的平板震动了一下，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尸检的结果出来了，他们是华夏修行人，但有些地方有些奇怪。进行尸检的检察官检查不出来任何东西，需要您亲自去看一下。他们说，有一些很值得在意的东西。”
    “尸体里面值得在意的东西？”
    沈牧奇怪着，随成小凡下到下面的尸检室。
    尸检室内的空气比较冷，成小凡裹了一下衣服，沈牧灵气度过去，挡住了室内的冷气。
    成小凡拉住了沈牧的手，推开门后，又赶紧松开了。
    检察官看到沈牧，三两步到了跟前，说：“沈总，您来看看，他们的修行体系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
    沈牧随检察官走到尸体前,“原来如此，世上竟然还有类似的体系存在。”
    “您知道？”
    沈牧点点头说：“上古时代，最初的炼气术，修行人，以血脉修行为主，通晓五行之一，后来各族相融，血脉混杂，没有了单一血脉的传承，修行体系也随之改变，逐渐演变出现在的修行体系。
    但他们的修行体系并非是先天血脉，而是后天培养的。不知是哪位大能人，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成小凡插嘴道：“殷雪不正是纯火血脉嘛。”
    沈牧说：“殷雪和他们不一样，和上古单一血脉也有一些不同。殷雪属于返祖现象，比较罕见。而且这也有伏羲血脉异常强大的原因，属于不可复制的奇迹。但这些人的单一血脉，却是可以复制的。”
    沈牧想了想说：“叫殷雪过来，这种修行办法研究出来可以给她用。”
    检察官问道：“沈总，那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特殊处理，我要研究一下。”沈牧要了一套衣服，亲自上手和检察人员一起进行尸体的研究。
    成小凡受不了这样的画面，迅速转身离开了。
    沈牧一直待到殷雪到来，他才放下尸体，洗漱干净后，回到办公室。
    殷雪还是那副内向的样子，看到沈牧，喊了句师父，便乖乖站在一旁，等着沈牧说话。
    沈牧看看安静的殷雪一笑，他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苏婵，二徒弟古萌萌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家伙。唯有三弟子，殷雪最听话，也最让人放心。
    “小凡，给殷雪弄点喝的。”
    殷雪赶紧站起来说：“我来就好了。”
    成小凡笑笑，把殷雪按了回去，起身离开。
    沈牧说：“你是我徒弟，在公司不必那么拘谨。自从收你为徒，我对你的教导不多，多是你小青师伯教导。但她的修行之法和思路不适合你，我的修行之路和你也不大相同。你的血脉导致你的修行之路将是唯一的。”
    殷雪低着头不说话。
    沈牧继续说道：“不过最近几天，我机缘巧合找到了一些适合你的修行之法，叫你过来是传授给你。不过你先不要急着修行，因为是新的修行之法，你先摸索一下，确定安全再修行。”
    殷雪有些激动，急忙站起来说：“谢谢师父。”
    “不用谢我，这本就是作为师父应该做的。”
    沈牧研究尸体所得到的修行之法没有整理成册，只是一些新的感悟，也没办法用文字表达出来。
    他用最灵识传递的方式，将所得传给殷雪。
    这个办法并不罕见，一些高僧临去世前将毕生修为传给弟子用的便是这种办法，但传送的并不是修无，而是修行感悟。
    成小凡端着饮料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沈牧正好传输完毕。
    殷雪一脑门的汗，成小凡将桌子上的纸巾递给沈牧。
    沈牧接过纸巾，递给殷雪：“擦擦头上的汗，这几天暂时先住在首都。我和你一起讨论一下这门新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