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4章 回国
黑暗教廷的软弱让战争城市内部一片欢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把黑暗教廷逼退,这是足以庆贺的喜事。
贺茂直人率领的军队一路追着黑暗教廷前进,人数越打越多,如同滚雪球一般,当他到达基什岛的时候,所跟随的人员已经扩充到十万人。而这些人并不是一般的作战人员,是常年在战场上讨生活的佣兵。在中东被黑暗教廷攻陷后,他们没了生意,也无法离开,便在当地藏了下来。
黑暗教廷看不上这些人,认为他们没什么作用,只要他们不闹事,也没理会他们。
但贺茂直人不这么看,他认为这群人很有潜力,见过血的战士是一般的精锐战士不能比的,哪怕训练再刻苦,身体素质再好,没有上过战场,终究是少了那一分血腥。
十万人的部队人吃马嚼,对食物的消耗量很大,但好在后面的路线全部打通,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往前线,充实着前线战士的战斗力,以及肚子。
前线稳定后,贺茂直人准备拿下阿拉伯半岛,但此前懦弱的黑暗教廷忽然大发雄威,将贺茂直人的部队打了回去。
贺茂直人数次进攻失利,不仅没有一点建树,反而折损了不少人。
两边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中,黑暗教廷有力量拿下贺茂直人不,却并不动手,只在贺茂直人进攻的时候反击。好像是他们在守护着什么东西。
战争打起来便是没日没夜,沈牧看贺茂直人再无建树,也不催赶,只让他原地待命就行,监视着对面的黑暗教廷。
沈牧也得此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清楚黑暗教廷内部的情况,但现在进入这样的和平期,对他们来说并不坏。
温妮莎有时间研制威力更大的武器,后面的兵工厂也有时间制造更多的武器,同时战争城市的兵源也在积极的训练,提高射击精度以及战斗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月过去了,黑暗教廷依旧毫无动静。沈牧难得有了歇息的时间,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国内的夸父一直没有动静。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夸父的灵识脱离封印后,除了进攻龙虎山那次之外,其他时间都没有任何动静,好像世界上没有了这个存在一样。
十月,沈牧离开战争城市,回到国内。
魔神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要趁着黑暗教廷暂时没有动静的时候,将魔神全部处理掉。
黑暗教廷消停了,可国内的矛盾一直没有减少,主要矛盾是永昌公司和神霄公司争夺市场。
由于永昌公司的高层尽数赶往战争城市,神霄公司迅速占领永昌公司本就不多的市场。
好在有不周仙山的众多门派苦苦支撑,这才勉强从神霄公司手中抢到一部分市场,做到自负盈亏,自给自足,但却再也没有了扩展的空间。
国内的情况,沈牧一直在关注,但他一项的做事准则是轻重缓急,黑暗教廷显然比国内永昌公司的生意要重要,但这并不表示沈牧没有记在心里。
他现在回来就是找神霄公司讨回来的,因为神霄公司这事情做的实在不地道,俺们在外面打仗,无暇顾及国内的情况,你们就趁机占领市场,排挤永昌公司的人,这个事情放在哪里都说不过去。
但沈牧回国后并没有先前往永昌公司总部,这次回国,主要的目的是处理掉夸父,神霄公司只是凉菜一道,理会不理会的,其实问题都不大。
沈牧先到了灵湖池,这里依旧封印着夸父的肉身。逃出去的夸父灵识现在虽然有了一部分刑天肉体,但别人的肯定用不习惯,身体还是自己的好。
所以沈牧决定破开封印,将夸父肉体拿出来,作为诱饵夸父上钩。
有夸父肉体做鱼饵,沈牧相信,夸父即便知道是陷阱也会巴巴跑过来。
此时已是深秋,吹来的风中都带着丝丝凉意,好像在迎接着冬天的到来。经营度假村的傅星一家人因为发生的事情,不敢再住下去,草草把度假村卖了,跑到国外生活去了,现在的灵湖池度假村在永昌公司名下,属于未开放状态。
沈牧落在岸边,看着平静如镜子一般的湖面,微微摆手,湖水两分,露出下面的一条通道,通道的下面是阵法支撑的封印地,下面是夸父零碎的石像肉身。
夸父和共工一样,被封印在石像内,石像虽然破碎,但肉身并没有被损毁,依旧存在,肉身所需要的只是灵气的补充,以及灵识的入住。
沈牧拿出后羿弓,这是夸父当年手持武器,桃木杖所制作而成,也是破开封印的神器。
他知道四魔神之后便一直在寻找破开封印的神器,却不曾想后羿弓竟然在归墟手中,也是归墟交给他的。
对于归墟那个人,沈牧一直没有看懂,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好像是黑暗教廷的人,但却明里暗里都在帮他,说他冷血,却对温妮莎极为重视,那种父爱并不是能假装出来的。
想到归墟,沈牧甩甩头,将杂念抛开。
灵气灌入后羿弓内,左手握住弓身,右手拉弦,一支通体金黄的灵气锐箭凭空出现在弓弦之上。
沈牧瞄准封印,暗道一声‘破’,金色的灵气锐箭瞬间射出,在脱离弓弦的那一刹那消失,封印忽然爆响一声。
他抬头看去,本来坚固无比的封印此刻正在缓慢溶解。
大量湖水顿时涌入湖底,好似瀑布咆哮,天河倾泻。
沈牧灵气探出,将下涌的湖水凭空拦住,随后将湖底碎裂的夸父肉身全部抓了上来。
在沈牧破开夸父封印的时候,华夏西北方,一个赤裸着上身,披头散发的男人眼睛内猛然爆发出一道精光,精光直冲天际,一群正巧路过的飞鸟不幸被精光所杀。
飞鸟落地,男人恢复如常,眼睛却直直的看向灵湖池方向,嘴中呢喃道:“沈牧,好大的胆子。”
男人自言自语的时候,他的后面缓慢的伸出来一只破碗,碗是普通的白瓷碗,外围的花纹已经褪色,碗边还缺了口。但碗内却十分干净,破碗内盛着清水,端碗的是一个和男人同款造型的小女孩。
女孩蓬头诟面,只能从头发缝中看到隐藏起来的大眼睛和脏兮兮的脸庞。
女孩怯生生的将水碗递到男人面前,男人接过一饮而尽。转身看着小女孩,眼神中满是柔情。
这是个不幸的男人,这也是个不幸的小女孩,但也是个幸运的小女孩,她被人拐卖到山村,被这个奇怪的男人救下,此后就带在了身边,一直从云贵地区带到西北边陲。
这一路上,小女孩不哭不闹,并且一直照顾着这个奇怪的爷爷,而男人看着小女孩,心中也在奇怪,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带着她。
这个被自己行为而迷茫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