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良久没说话。
    最后，他还是那句话：“不早了，睡觉吧。”
    刚转过身，谁料到程萌萌忽然跑过来搂着他。
    紧接着，背后传来柔嫩滑腻的触感。
    程萌萌就穿着一身薄薄的校服，胸前的两团软嫩正好靠在他的背上，赫然能具化出它的形状。
    “萌萌，你干嘛？”
    程涵想推开她，程萌萌不放，说道：“哥，你有这么讨厌我吗？”
    “我说过，我没有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程涵无奈。
    程萌萌太直白了，他都不好拒绝，怕伤到她的自尊心。
    毕竟她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子。
    “你还小，而且是我妹妹。”
    “我又不是你亲妹妹，我们之间根本没血缘关系。”
    程萌萌跑到他面前来，一双晶莹的黑珍珠里满是泪花。
    “我年纪小没关系，只要哥你愿意等我，等到我长大，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程涵默然。
    程萌萌太小，太天真，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想化和完美化了。
    “我知道了……”
    程萌萌忽然低头：“哥，你有喜欢的女生了，对不对？”
    程涵皱了皱眉。
    “为什么这么想？”
    程萌萌哼哼道：“因为我漂亮啊，也有挺多男生追我的，我都没有答应。”
    “我主动来追你，你却拒绝了我。”
    程涵苦笑，躬下身子抚摸她的头。
    “萌萌，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体内有天心花的剧毒。”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纯阴之女，我只有一年的寿命。”
    “我知道，就算再怎么样，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下一刻，程萌萌忽然意识到什么，震撼道：“哥，难不成你找到合适的女生了？”
    “嗯。”
    程涵点头：“她若是愿意帮我解毒，意味着要和我交合，我如果再跟别的女生有关系，对所有人都是伤害。”
    程萌萌呆了。
    那一瞬间她感觉心口好疼。
    尽管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但真正到来的时候，只有疼痛最真实。
    果然，他始终是属于别人的。
    程涵道：“你还小，别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认真学习，用好的未来报答父母。”
    程萌萌摇头。
    “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我还是想说，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我已经把你看成是我的了。”
    “如果你跟那个女生能走到最后，我会祝福你们，但若是没有，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接受我。”
    程涵说道：“萌萌，你喝多了。”
    “我没有。”
    程萌萌苦笑：“很可笑吧，我明明很喜欢你，却要口口声声叫你哥，我宁愿跟你不是兄妹！”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红着眼眶说道：“我今晚想和你睡，可以吗？”
    “这不好吧？”
    明明两人多年以兄妹自居，现在却发展到这个阶段，这种感觉特别诡异。
    程萌萌说道：“相信我，我不会做出格的事。”
    程涵汗颜，这话说的，好像他才是个良家妇女一样。
    两个人躺在床上。
    程萌萌静静的搂着程涵，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嗅着程涵的体味，程萌萌感觉今天是最快乐的一天。
    “哥，我们小时候经常这样，那时候觉得没什么，却一晃过去十多年了。”
    程涵苦笑。
    “以后别这样了，睡觉吧。”
    “不，我睡不着。”
    程萌萌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将自己的小脑袋枕在程涵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
    “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我不想让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
    程萌萌哽咽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就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程涵说道：“萌萌，你太理想化了，你不可能不嫁人的。”
    “我就想嫁给你！”
    程萌萌红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
    “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喜欢你，你心里就没点儿数吗？”
    程涵说道：“我没想过感情的事。”
    程萌萌冷哼一声：“那你现在想也不迟。”
    两个人聊了大半宿。
    最后，程萌萌问道：“哥，你那么多年都在外面，肯定很累吧？”
    “还好。”
    程涵说的是事实。
    他以往在国外执行任务都是独来独往，凭着他的实力纵横驰骋，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累赘和负担。
    但回到南海后，他变得不再是他了。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别的，都把他禁锢得死死的。
    老头子都说过，为情感所羁绊的杀手不是一个好杀手，但他没办法放下。
    就像现在一样。
    明知道自己和萌萌只是兄妹关系，他却没办法拒绝程萌萌的心意。
    看得出来，她确实是认真的，只是弄错了对象而已。
    第二天清早，程毅天在门口敲门。
    程涵一下醒过来，就听到程毅天在门口问道：“涵儿，萌萌怎么不在房间，她昨晚没回来吗？”
    不妙！
    程涵看向程萌萌，发现她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她好像还在做着美梦，嘴角笑得甜甜的。
    程萌萌穿着的校服很薄，里面粉嫩的内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的裙子实在有些短，那一双莹润如玉的美腿就撂在程涵身上。
    细长而又白嫩，滑滑的。
    从这个角度赫然能看到一些难以描述的风景……
    程涵着实尴尬，赶紧推程萌萌。
    “醒醒，萌萌，起床了！”
    “不嘛，哥我还要睡一会儿，我要和你睡。”
    程萌萌牢牢的搂着程涵的脖颈，他都有些窒息起来。
    程毅天还在门口问：“涵儿，怎么回事啊，我好像听到萌萌的声音了，她在里面吗？”
    紧接着是不断的敲门声。
    程涵心惊，要是父母知道他们两个昨晚抱着睡了一整晚，不知道会怎么想。
    要是他们真的是亲兄妹倒没什么。
    关键是两个人现在这个尴尬的关系，不让人想歪都不可能。
    王月娥的声音传来：“老头子你在干嘛啊，大清早的就在大呼小叫。”
    程毅天纳闷儿的说道：“萌萌的房间没人，她昨晚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那你敲涵儿的门干嘛？”
    “哦，我刚刚听到里面有萌萌的声音。”
    他们四目相对，片刻的死寂。
    忽然，两个人都惊道：“不会吧，他们两个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