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假装事先不知道似的，惊讶道：“啊，哥哥你又老了一岁啊！”
    仿佛是听不得这个‘老’字，男人手下一用力，卷子都被红笔划破了。
    “这道题讲过类似的，为什么又错了。”
    向晚晚趴在桌子上伸了个脑袋过去，看着自己画了个叉叉的题：“我有点忘记了。”
    靳习言：“反复讲很累。”
    以为他不耐烦了，向晚晚保证的举起手：“好吧，我下次一定不犯错了。”
    “恩。”靳习言重新将视线放回了题上，不经意道：“你数学进步很大，是因为我。”
    “好吧，谢谢哥哥。”听着他的话，向晚晚从盒子里拿出一颗糖放在他的面前借花献佛：“哥哥辛苦了。”
    靳习言倒是没有像以前一样拒绝，而是拿起糖拆开放进了嘴巴里。
    草莓牛奶的味道弥漫在嘴里，和小姑娘给人的感觉一样。
    靳习言眯了眯眼，理所当然道：“所以，好好想想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哥哥，这送礼也要讲究自愿的啊。”
    “哦。”靳习言放下手中的红笔：“你数学及格了，不需要补课了。”
    向晚晚立马将笔捡起来，塞回了他的手中，十分殷勤：“哥哥，你生日快到了呀！我送你生日礼物吧！”
    “好吧。”
    靳习言一副勉强口吻问点了下头，完全看不出几秒钟前威胁她送礼物的样子。
    向晚晚在心底狠狠的翻了个白眼：“那，哥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靳习言一本正经道：“你见谁有心送生日礼物要问生日的人想要什么了？”
    向晚晚：“没有。”
    靳习言：“那你看着办。”
    “……”
    最难满足的便是‘随便’，‘你看着办’。
    #
    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教室里的同学一涌而出奔向食堂。
    向晚晚趴在桌子上没了往日里抢食的动力。
    秦书拽了一把她的揪揪：“走了，吃饭。”
    向晚晚看了她一眼：“出去吃吧，一会儿想买点东西。”
    “买什么？”
    想着靳习言好像什么都不缺的样子，向晚晚有些愁恼：“想去看个生日礼物。”
    “我生日都没见你送我个礼物，阿姨你倒是会送，但也不是这段时间生日啊。”秦书有些嫉妒道：“这是谁要生日了？你都要亲自上阵去买礼物了。”
    向晚晚低哼一声：“问这么多干嘛。”
    “该不会是你那个便宜哥哥要生日了吧？”秦书不服气道：“我说向晚晚你有没有心，老娘和你十几年了，你连橡皮擦都没送过我一块。”
    “哦。”向晚晚打开文具袋，从里面挑出一块用了三分之二的橡皮擦，丢到了秦书面前：“诺，送给你。”
    秦书一巴掌拍向她的脑门：“这橡皮擦还是你从我这里抢走的！”
    “……”
    楼道里的人走得差不多后，两人一起出了学校。在附近吃了午饭后，又一起去了商场，只是从一楼逛到了四楼，向晚晚都没有多看什么东西一眼。
    有些漫无目的的样子。
    秦书忍不住问她：“你想买什么？”
    向晚晚摇头：“不知道。”
    两人差不多逛了一个小时了，要买礼物的人还没有一种买的想法，秦书的脸色凝重了一下。
    “钱包？衣服？皮带？打火机？领带？……？”
    听到她的建议，向晚晚想了想靳习言平日里的穿着。虽然她对奢侈品不太了解，但感觉靳习言穿的用的就很符合。
    学校附近这个商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场，里面卖的东西价位基本上是大部分学生都能接受的。
    无论向晚晚怎么看，都觉得那些东西和他平时用的都不太搭。
    只是想买和他搭的，向晚晚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钱。
    有些郁闷。
    “走吧，回去了。”
    秦书：“所以你老人家逛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决定不买了？”
    向晚晚：“不太适合。”
    秦书回忆了一下，附和道：“你这样一说好像是不太适合的样子，你那便宜哥哥穿的衣服用的东西看起来就感觉很贵的样子。”
    向晚晚耸了耸肩：“算了，反正他什么也不缺，不送了。”
    两人说话间旁边走过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书包上挂着一个可爱的手工娃娃。
    秦书盯着那娃娃想了想：“不过……”
    向晚晚：“嗯？”
    “森海娜最近出了一款很有意义的diy娃娃，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娃娃？”
    向晚晚讶异的重复了一遍。
    总觉得生日礼物买娃娃送给靳习言就好比给老奶奶买个蹦迪机一样，很不搭。
    “根据你想diy的人的照片，店家快速出教程和材料，然后就可以带回家做。”秦书说着轻轻撞了她一下神秘兮兮道：“而且森海娜这个品牌本来就是走温暖情谊路线的。我看见几对情侣明星都买过这个。可以说十分独特又有意义了，你拿来送给他很适合。”
    “情侣？”向晚晚心不在焉中带着些许忐忑：“送这个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了？”
    “哪里明显了。”秦书：“你便宜哥哥一看就是那种老干部型的，整天没事看报读书喝茶活，怎么可能4g网上冲浪。你做一个送给他，我觉得他就算再过七八十年将那娃娃拿出来观摩的时候也想不到那一层上面去。”
    “……”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向晚晚：“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汪汪喵喵想咩咩”,“……”（这是一串数字后台显示不出来）,“欣”,“a-vv”,“薄荷奶糖”,灌溉的营养液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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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光：儿子，咱们可以4g上网么？再不济你多问问咱们家小可爱们，不要不懂马上就百/度ok？
    靳习言：……
    第30章
    “安啦, 就买那个了。”秦书哥两好的勾住她：“不过那玩意儿虽然巴掌大个，成品又是需要你自己做出来的，但是店家的设计图和量身定做的材料有点贵。”
    向晚晚眉心一跳：“有点贵是？”
    “我妹妹定了一套材料, 好像两三千。”
    “……”
    因为马瑶又买了一套房子, 向晚晚的零花钱直接从每个月600缩减成了300。
    而且她平时也不是个会存钱的。
    两三千实属大数目。
    见她苦恼的样子, 秦书拍了拍她：“我有钱, 你要买可以买呀。”
    “……”
    不知道为什么, 送给靳习言的礼物，她想自己赚钱。
    *
    金钱和照片的问题冲撞在一起，向晚晚决定先偷拍一张照片再说, 要是拍不到照片, 也就免了送礼的步骤了。
    晚上和靳习言一起回家的时候，因为一直在车里，夜晚开车，车内也没开灯看不清，向晚晚都没找到下手拍照的机会。
    一路上因为不想错过机会, 向晚晚将手机的声音关了后一直调在相机的模式。
    并且时不时的偷窥着靳习言。
    又一次撞上她皱眉打量的视线, 靳习言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看什么。”
    向晚晚随口道：“看你帅。”
    “……”
    靳习言眉眼动了动，道也对她时不时说的这种“人话”没太大的反应：“那你多看看, 说不定还有救。”
    “什么救？”
    “能长得好看点。”
    男人冷着一张脸看着前面的路，语气里却是十分正经的建议。
    向晚晚嫌弃的啧了一声。
    两人回到家后, 向晚晚和马瑶聊了一会儿天上楼的时候，靳习言就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对于他最近积极出勤给她补习的行为，向晚晚都有点见怪不怪了, 毕竟母猪都能上树，这事儿也不算太难接受。
    向晚晚提着书包走到了小吧台，看着靳习言身边给她留的位置。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讲课的时候都坐在同一边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