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溪坐在封寒江的后方，在宋钰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就开启天眼朝着他看了过去。
    天眼看到的因果画面虽然很少，但也没有什么问题。
    封寒江继续问话：“你是话剧社唯一的指导老师，那这话剧社内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不少，比如，这甄语彤和苏雅儿，在话剧社是否与人结怨？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宋钰勾了一下唇角：“那恐怕要让这位警官失望了，我知道的并不多，除了社团的排练活动，私底下的那些事情，我的身份也不可能知道的太多。”
    “好，那就说说你知道的。”
    “甄语彤是我们话剧社正在排的话剧《海棠-玉生烟》的女主角，她的戏不错。苏雅儿之前是女配角，不过，在甄语彤出事之后，女主角就换成了苏雅儿。”
    “苏雅儿的戏不如甄语彤，但她这个人，比较勤奋刻苦，这算是她的优点吧。”
    宋钰摇了摇头，又道：“至于她们在话剧社有没有和人发生矛盾，我不清楚。”
    封寒江看了一眼戚溪，见她神色如常，并没有做出什么指示，便让宋钰先离开了。
    接下来，接受问话的是话剧社的一哥，也就是《海棠-玉生烟》的男主角，蒋朔。
    戚溪听元小满说过这个蒋朔，比她们大一届，是艺术系的系草。
    据说，是凭借着“最帅学长”的一系列照片爆红网络，虽然才大三，却已经参演过了不少的戏。
    在帝都大学，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红人了。
    男生穿着一身带着logo的名牌服装，戴着黑色的潮牌鸭舌帽，帽檐下是一张化着精致妆容，却看不清本来面貌的脸。
    进来之后，动作很拽地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朝着封寒江他们扫了过去。
    口气里透着几分不耐烦，说道：“你们要问什么就快点吧！我这边时间很紧，待会儿还要去参加一个活动。”
    封寒江也不惯着他，抬手在桌面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能不能给我坐好了！不会好好坐的话，我可以让人帮你。”
    封寒江声音低沉，隐约能听见一丝恼火，那紧绷着的黑脸，确实能把人震慑到。
    蒋朔脸上的表情一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你们到底想要问什么？不就是死了两个人吗？你们犯得着这样吗？”
    第737章 可笑吗？我不觉得
    “不就是死了两个人？那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封寒江最烦的就是这种对人命不尊重的玩意了。
    但眼前的人不是罪犯，他必须克制住自己的火气。
    “我的意思是，她们自己自杀，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蒋朔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名牌表。
    封寒江朝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没关系？你是男一号，两名死者都曾是和你演对手戏的女一号，你们之间应该很熟悉才对。”
    蒋朔立即替自己辩解：“我和她们可不熟悉，顶多也就是平时在话剧社见个面的关系而已，等等，你们不会怀疑，她们自杀是和我有关系吧？那这也太可笑了！”
    戚溪水眸快速掠过一丝冷意，声音冷幽幽地扬起：“可笑吗？我不觉得！”
    封寒江立即扭头激动万分地朝着小姑娘看了过去，这位小祖宗开口了，那必然是用她那一双天眼看出什么。
    在众人的视线下，小姑娘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她们不都是你的女朋友吗？小心肝，小宝贝……”
    蒋朔神色难看，努力地挤出一个假笑：“戚小学妹在说什么笑话呢？她，她们怎么可能是我的女朋友，我的粉丝都知道的，我是单身。”
    戚溪看向他，直截了当地拆穿他的戏：“你确实很谨慎，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给她们，这样一来，就算是你玩弄了她们之后，她们也没有证据，控诉你的渣男恶行。”
    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有些事情，只要是发生过，那就会留下痕迹和证据，比如，你所住的那个高档小区的监控，又比如，你为了哄她们转送给她们的，那些粉丝送给你的小礼物。”
    蒋朔脸色都变了，帽檐下那双狭长的眸子透着阴冷。
    猛地站了起来，冲着戚溪语气不善地吼了声：“戚溪，你特么的，给我闭嘴！”
    陆司深接到戚溪给自己发的信息，知道封寒江又找了她去查案子。
    问清楚她们在小礼堂，便赶了过来。
    谁知道，进门之后，就瞧见一个不怕死的玩意儿，在那冲着他家小姑娘叫唤。
    自然上去就是一脚，连人带椅子都踹翻了。
    “陆司深！你怎么来了？”
    “陆三！你怎么来了？”
    戚溪和封寒江看到来人，同时出声。
    陆司深朝戚溪看了一眼，又一步步地走向了那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男人。
    封寒江怕这人出手不知轻重，把人打废了，忙起身出手把人拦了下来。
    “陆三，这人你交给我们来处理就行了，小溪妹妹在呢，别在她面前见血了。”
    戚溪也站了起来，跑到了陆司深的身边，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他这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我说了出来，狗急了咬人，你别动手了，他不配！”
    封寒江见这位大佬被戚溪给拉住了，忙抬了抬手，让进把地上那位扶起来。
    “别怪我这会儿没劝你，你不说实话，那下一个出事的，可能就是你。”
    蒋朔都被那一脚踹懵了，被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的时候，那胳膊还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我说的话，你们会为我保密吗？不会把我的事情透露给媒体吧？”
    封寒江嗤笑一声：“我们可没那么闲。”
    第738章 不仅仅渣，还特么这么地普信
    “好，那我说。”
    紧接着，蒋朔就承认了自己和两位死者之间确实有一些关系。
    “警官，真的不是我主动去撩她们的，而是她们向我告白的！我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不忍心拒绝她们的感情，就……”
    “就什么？”
    “就，就接受了她们的告白。”
    封寒江这会儿可没有之前那好脾气了。
    “说清楚了，你和她们各自的交往时间，什么时候分手的。”
    蒋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就是在半个月前吧，交往了一个月左右。”
    “那另一个呢？”
    “我说的就是，她们……”
    封寒江听明白了。
    “呵，原来还是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啊！”
    “警官，我这个不算犯法吧！”
    封寒江挑了下薄唇，眼神里带着鄙夷：“不算，但挺让人恶心的！”
    “我这个人就是比较博爱，不想伤害任何一位姑娘的心，但是，我敢保证，我对她们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的。”
    蒋朔还在那恬不知耻地解释着。
    封寒江冲他摆了摆手：“行了，你别扯这些废话，你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在她们身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另外，你知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什么共同的仇人？”
    蒋朔摇头：“这倒是没有。”
    戚溪本来不想再看向这个渣男的，但她又想要拆穿这渣男的真面目。
    于是，就再次开启了天眼，朝着他看了过去。
    最后发现，这渣男不是脚踏两只船，而是脚踏好几只船！
    这让戚溪想到了，江野被喂虫子的那个事件。
    就是，过于偏执疯狂的爱恋，甚至不惜出手去伤害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的那些小心肝，小宝贝里，有没有性格偏执，对你占有欲很强的？”
    “什么小心肝，小宝贝？”蒋朔试图继续装傻。
    却被戚溪一语道破：“模特，空姐，粉丝……那些被你哄骗的女人里，有没有性子偏执的！分手之后，还对你不死心的！”
    蒋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和那些女人每一次约，都非常小心翼翼，那些女人进入他家之后，他就会把那些女人的手机锁起来，避免她们偷拍。
    所以，谁能告诉他，眼前的这位小学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的。
    “戚小学妹，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的事？你跟踪我，还是找人调查过我？为什么？难不成你暗恋我？”
    戚溪：“……”
    其他人：“……”
    再看陆司深这边，那眼神都快要把人杀了！
    封寒江是真没想到这渣男，不仅仅渣，还特么这么地普信。
    “你家里要是实在没有镜子，就撒泡尿好好照照吧！”
    蒋朔此时也察觉到了，那双满是阴鸷的黑眸正盯着自己，就像是两把利刃般，闪动着彻骨的寒意。
    “那个，我就是这么一说，没有别的意思，呵呵……”
    戚溪秀气得眉头也不舒服地拧了一下：“我对渣男，没兴趣。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或者说，你想要坐着警车，去警局里说。”
    蒋朔当然是选择现在就说。
    把自己其他的那些女朋友也都招了。
    还一个劲地强调着，自己对她们都是真爱。
    封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