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水算吗？”
    “臭水是什么玩意？”
    封寒江朝他睨了一眼，让他说清楚点。
    “就是我揍完了杨峰，不是冲了个澡吗？那淋浴流淌下来的水本来是很正常的温度，可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突然变得又冷又臭，但很快就又变回来了。”
    戚溪漆黑的眼底划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现。
    粉唇轻启：“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如果那个鬼物是通过水移动的，那它杀完了人，便可以通过水管离开。”
    一旁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封寒江：“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江野盲猜了一下：“臭水鬼？”
    “……”
    “没有臭水鬼这么个说法，只有水鬼，不过水鬼一般都在河水江水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戚溪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明白。
    第909章 帝都大学的八卦小能手
    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问题还不仅仅只有这一个。
    水鬼为什么选择在篮球赛之后，在浴室里杀掉杨峰呢？
    它是无差别杀人，还是本来就冲着杨峰去的？
    还有就是，这次的这个事和之前的那两起帝都大学发生的事件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
    “封寒江哥哥，先查一下杨峰这个人吧，一般水鬼只会藏在江河湖泊里，拉人下水，找替死鬼。这一只一直追到浴室里来了，有可能和杨峰之间存在某种因果。”
    “查一下，杨峰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被淹死的，这个淹死人的地方，大概率就是在帝都大学附近，有可能就在帝都大学内。”
    戚溪话音刚落。
    众人就见元小满这姑娘，激动地举起了自己的小胳膊。
    “戚溪，我，我知道！”
    江野宠溺地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边，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帝都大学东面的那个雪落湖里淹死过一个女生，就在前年，名字叫方嫣，她那会儿的男朋友就是篮球队的，叫孙文清，穿的是4号球衣。”
    元小满这姑娘作为帝都大学的八卦小能手，是真的从来都不让人失望啊！
    就连江野也被她这一波操作给惊愣住了。
    “元小馒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专业是什么，你将来可是要做影后的，不是做八卦记者。”
    “还有，你怎么连她男朋友叫什么名字，穿几号球衣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自己家小女朋友，把别的男人的信息记得那么清楚，江野这个正牌男友，多多少少有点儿吃醋。
    想要化身小野狼咬她一口。
    元小满被他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就是想要查一下，你篮球队的那些队友人怎么样嘛，就去贴吧查了一下，然后，就查到了这个孙文清的女朋友，也就是方嫣跳湖自杀的事情。”
    可江野不是很理解这个逻辑。
    “照你这么说，方嫣不是孙文清的女朋友吗？就算她变成女鬼也应该去找孙文清报仇啊！怎么找上杨峰了呢？难不成这女水鬼认错了人？”
    戚溪也是蛮佩服江野这清奇的脑回路的。
    ——
    有了元小满提供的这条线索。
    封寒江很快就让人调出来了当年方嫣自杀的那个案子的资料。
    方嫣，女，帝都大学xx系19届。
    死因：溺亡。
    结案报告上写的很清楚。
    方嫣是因为感情方面的问题，一时想不开，在帝都大学的雪落湖里投河了。因为她是在夜里去做傻事，几天后，尸体飘起来之后，才被人发现。
    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也就是说，这方嫣确实是投河自杀的。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方嫣的母亲有精神类疾病，在方嫣很小的时候，怀疑方嫣的父亲出轨，在全家的饭菜里下了老鼠药。
    最后，夫妻两都没了。
    活下来的方嫣姐弟却成了孤儿，被送进了福利院。
    封寒江看完了资料，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这小姑娘的一生都挺惨的。”
    戚溪却在看到那资料上方嫣入学的证件照时，微微愣了一下。
    “从她的面相，还有她的经历看，她应该是个很坚强的女孩，不像是为了一点感情问题就自杀的人。”
    第910章 这小子嘴里没一句真话
    “是吗？”
    封寒江再次看向那资料上的两寸照片，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不是那种十分惊艳的容貌，但皮肤白皙，模样文静秀美，体态端正，一双眸子神采奕奕。
    给人一种阳光自信的感觉。
    这么一看，他也觉得这姑娘不会因为失恋就去自杀。
    “所以，小溪妹妹你是怀疑她的死有问题？”
    戚溪现在也说不清楚，她还厉害到凭借一张照片就能够看出方嫣死亡的真相。
    “说不准，我只是觉得，方嫣的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那就把她那男朋友叫过来好好地问问话。”
    封寒江这人做事向来干脆，直接让人去把方嫣的男友孙文清给叫了过来。
    孙文清刚刚案发的时候也在更衣室内，算是和案件相关的人，又和杨峰是多年队友，还留在体育馆内录笔录呢。
    笔录做了一半，就被人带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
    戚溪视线轻扫着眼前的人。
    记起来了，他就是最先从更衣室跑出来，用一条浴巾挡着关键部位的那位男生。
    孙文清看着封寒江、戚溪和陆司深他们，不免要多想，他们是不是怀疑杨峰的死和自己有关，才把自己单独叫过来问话。
    还没等封寒江那边发问，就急切地开口，大声喊冤。
    “我没有杀杨峰，我没有杀他！你们搞错了！人是江野杀的！江野才是杀人凶手！”
    封寒江脸色一沉，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
    大声喝道：“喊什么喊！没人说你杀人，现在的证据，也不能证明人是江野杀的。”
    可孙文清却一口咬定，杀人凶手就是江野。
    “人是江野杀的！我亲眼看到他和杨峰动手了。”
    还说出了江野的杀人动机。
    “杨峰之前在球场上，故意输球，害江野差点输掉了比赛不说，还去找江野女朋友的麻烦，惹怒了江野。江野回到更衣室曾扬言要弄死杨峰。这些话，不只我一个人听到，当时在更衣室里的其他队员都听到了。”
    封寒江扯了扯薄唇，眼神略带凉意，扫向他。
    “江野的事情，我们警方会去查，现在找你过来是要问另外一件事。”
    封寒江声音顿了一下，视线紧盯着孙文清，一边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一边开口问道：“方嫣你认识吗？”
    “不……”孙文清说了一个字，停了两三秒，才继续把话说全，“不是很熟。”
    封寒江一听这家伙就是在说谎，直接拆穿。
    “不是很熟？都是男女朋友了还不熟？那怎样才叫熟？”
    孙文清脸色煞白：“我刚刚一时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方嫣啊，我们大一的时候认识，对彼此有过一些好感，但不算是男女朋友。”
    “后来她自杀了，但她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什么感情问题，自杀，那都是乱传的。”
    “方嫣自杀是因为她自己有神经病，她幻想我是她的男朋友，又幻想我抛弃了她，最后，想不开跑去自杀了。”
    封寒江见过形形色色的罪犯，就孙文清这道行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这小子嘴里没一句真话。
    “那方嫣和杨峰，她们认识吗？”
    第911章 老大，又出事了
    孙文清神色很明显地紧张了起来：“不，不知道。”
    封寒江嗤地冷笑一声。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说，不代表我们查不出来。”
    孙文清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回道：“方嫣那时候是啦啦队的，和杨峰应该认识吧。”
    封寒江又问：“那这两人的关系怎样？”
    “关系怎样，我也不知道。警官，你们为什么要问方嫣啊？难道杨峰的死和方嫣有关吗？”
    孙文清这个人看似很老实，实则根本就没有和他们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