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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重色轻友)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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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晋问他:“跟小于舌吻过没?”
    姚佳茹说了话:“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李晋,问题问得这么温和,我还以为你会更限制级一点。”
    佘起淮脸上笑意僵住,赵舒于耳根更红,秦肆手臂上爆了青筋,郭染开了口,说:“姚佳茹,你都把小于说脸红了,她跟你不一样。”
    姚佳茹看了郭染一眼,没说话。
    佘起淮说:“没舌吻过。”
    李晋把酒瓶递给佘起淮:“你转。”
    佘起淮正准备转酒瓶,秦肆发了话:“我不信。”言下之意,让佘起淮罚酒三杯。
    佘起淮有些意外,看向秦肆,秦肆眉眼高傲,漫不经心:“喝吧。”亲自给佘起淮倒了酒,满满当当的三杯。
    “行啊!大义灭亲!”李晋说,“不怕你罚老三,就怕你要当老三黑骑士。”
    “滚蛋!”秦肆心里有气,“要当也不是我当。”眼睛看着赵舒于,他醋意横生,语气仔细听有些讥诮,“小于,你要心疼老三,可以当个黑玫瑰,我们不反对。”
    没等赵舒于说话,佘起淮已经主动喝完三杯白酒,酒水的辛辣烧着他的舌,胃里一阵烧腾,看他面露煎熬,秦肆心里却更不痛快,认为他讨了赵舒于的好,见赵舒于看佘起淮的眼神又是关切又是心疼,秦肆几欲抓狂,硬是忍住了,怒极反笑:“老三好酒量啊。”
    这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倒遂了几分秦肆的心意,又几轮下来,佘起淮倒霉至极,被下了降头一样,连罚了好几次的酒,最后喝得人实在有些受不了,众人这才作罢停止了游戏。
    赵舒于见佘起淮喝得脸红脖子粗,心疼得很,心里对秦肆存了怒气,提出先带佘起淮回去,郭染担心她扶不动,说:“老三醉成这样,怕你一个人搞不定,让李晋先送老三回去,再送你回家。”
    赵舒于怕麻烦李晋,但要她一个人扶烂醉如泥的佘起淮,确实有些困难,便只好应下来:“那麻烦了。”
    李晋还未起身,秦肆却已站了起来,他走过去一把扶起佘起淮,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秦肆看着赵舒于:“李晋恨不得分分秒秒黏在郭染身上,哪有时间送你们?我送吧。”
    说着就架起佘起淮往外走,赵舒于丝毫没有办法,又不好当众拒绝,何况秦肆已经带着佘起淮往门口去了,她心里纵使有千般不愿,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姚佳茹也欲同往,又怕佘起淮意识混沌,她若在场,怕佘起淮被酒气熏散理智,当着秦肆的面对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反倒弄巧成拙,只好压住念头没跟过去。
    包厢只剩姚佳茹和李晋郭染夫妇,实在没意思,李晋郭染两人也没准备多待,在秦肆等人走后不久便离了场,姚佳茹一人待在包厢,又点了几首歌,准备磨磨时间再回去。
    另一边的停车场,秦肆正把佘起淮往车后座里塞,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佘起淮脑袋在椅背上重重砸了下,他低呼一声,急得赵舒于拧眉看向秦肆,脱口而出:“你小心一点。”
    ☆、第9章 chapter 09
    秦肆一把甩上车门,将佘起淮彻底塞进车后座,继而转身看向赵舒于,声音冷硬:“怎么?嫌我不够小心?”
    赵舒于气焰锐减,形象莫名其妙矮下去一大截,倒像是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他揪住小辫子似的,可即便如此,她仍不甘示弱,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示弱:“你磕到他头了。”
    “心疼啊?”秦肆挑衅看她,“我还心疼呢!他脑袋磕到我车座椅了。”
    赵舒于不懂他在她面前摆出一副挑衅的模样是要做何,秦肆自己也不明白,他就是心中有气,偏偏又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他定定地看着赵舒于,居高临下,态度嚣张,沉默地要她给他一个说法,可她能给他什么说法?赵舒于还指望着秦肆能把佘起淮安全送到家,便敛着性子不跟他对着干,他不说话,她便也跟着不出声,好一段时间的沉默,赵舒于实在无法,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说:“我还是找代驾吧。”
    刚要解锁手机,秦肆却一下抓住她胳膊,要把她整个人拎起来的架势,他力气大,赵舒于措手不及,吓得手一抖,手机从手心滑出去,砰一声砸在地上,秦肆见状立马松了手:“别怕,我没要打你。”
    赵舒于恨不得瞪死他,语气坚硬几分:“不用你送了,我喊代驾。”
    说话的间隙,秦肆已经弯腰把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却没有要还给赵舒于的意思,他手里捏着她的手机,问她:“代驾把他送回去了,你怎么办?让代驾把他的车开去你家?”
    赵舒于说:“我打车回去。”
    “你倒是关心他。”秦肆冷笑一声。
    赵舒于觉得他不可理喻:“他是我男友,我不能关心他?”
    秦肆倒是理直气壮:“不能。”
    赵舒于也不理他:“把我手机还我。”
    秦肆没听见似的,漠然地又盯着赵舒于看了几秒,在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时,他却突然转身开了车门,弯腰往驾驶室一坐,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佘起淮,又将胳膊伸出车窗外,修长手指捏着赵舒于的手机,左右晃了晃,也不看她:“想要手机就上车。”
    赵舒于小腹内烧起一团闷火,清清淡淡的一层,不至于让她有多大的火气,却也教她心里不甚舒服,她上前一步要把手机抢回来,秦肆早她一步缩回手,她扑了个空,偏偏奈他不何,只能别扭着要去开后车门,秦肆知她所想,又是带着命令语气的一句:“坐前面。”
    赵舒于暗暗磨了下后槽牙,忿忿地从车前绕去副驾驶座,秦肆从挡风玻璃看了眼赵舒于,见她侧脸尽是心不甘情不愿,他心里也不是滋味,随着开车门的动静,赵舒于坐进来,他侧过脸去看她,有意缓和气氛,声音柔了半分:“生气了?”
    赵舒于没理,系好安全带,又把手机从秦肆手里拿了回来,低头检查看看有没有摔坏,秦肆说:“摔坏了,我赔你一个更好的。”
    赵舒于还是不理他,秦肆不得味,从后视镜看了佘起淮几眼,嫌他碍事,心里愈发不顺畅,一路寂静,秦肆车开得比平常快些,没多久就到了佘起淮住所,赵舒于下车要去拖佘起淮出来,被他一把挡开,秦肆动作有些粗鲁,扯着佘起淮的胳膊把他架了出来,赵舒于怕佘起淮不舒服便要去扶他,手还没沾到佘起淮胳膊,秦肆已经拽着他大步走开,不让她碰他似的,赵舒于追上去:“你好好扶他,他人都站不稳了。”
    秦肆冷哼:“醉成这样能站稳才怪。”
    “你别拽着他在地上拖。”赵舒于看秦肆一点也没有扶人的架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秦肆架着佘起淮走进电梯:“又不是娘们儿,皮糙肉厚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赵舒于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秦肆开了佘起淮公寓大门,把他拖进客厅,往沙发上一扔,紧接着又把他家钥匙丢在他身上,佘起淮大概是被硌到了背,终于有了点反应,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挪了下身体,有些难耐地伸手拽送领带,眼睛仍闭着,酒意还浓。赵舒于要上前照顾,被秦肆一把拉住,她回头看他,他却不等她说话,一气呵成将她拽了出去。
    “你干嘛?”赵舒于挣了挣,毫无效果,秦肆把门甩上,一路将她拽下楼,又塞进副驾驶座,他迅速将车开出去,赵舒于体内的火气终于烧起来:“你能不能别闹了?”
    秦肆侧脸紧绷,下颚线又硬又冷。
    赵舒于难得发一次火,却拳头打在棉花上,眉心皱得更紧了些,说:“下次我们最好不要再单独见面。”
    秦肆打定主意不予理会,赵舒于自我安抚情绪,安静了一段时间,这才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不想跟佘起淮分手,也不想让他为难,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省得尴尬。”
    “不想他为难,要我为难?”秦肆总算出了声。
    赵舒于低了低头,声音小了下去:“我真不喜欢你,你放弃吧。”
    秦肆蛮横两字:“不放。”
    赵舒于还欲开口,又想到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无法左右他的行为,便也不再浪费唇舌。
    车开进赵舒于小区,停在她家楼下,出于礼貌,赵舒于解安全带的时候还是跟秦肆说了声谢谢,下车的同时又听到秦肆开了车门下来,她惊讶看他,秦肆走来她跟前:“我送你上去。”
    “不用。”她下意识拒绝。
    秦肆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赵舒于无奈,从他身前走过去,秦肆跟在她后面进了楼道,赵舒于家住的是老公寓,住了好些年,公寓没电梯,她家住五楼,得走楼梯上去,赵舒于走前面,秦肆紧跟在后面,两道脚步声错落响着,在逼仄的楼道里分外突兀,赵舒于有些不自在,只觉如芒在背,正想着待会儿开门的时候他会不会强行跟她进家门,秦肆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你跟老三第一次接吻是在公司楼梯口?”
    赵舒于脚步一顿,停在了家门口,秦肆又道:“养了几年的好白菜,原想着慢慢摘,哪知道一不留神就被猪拱了。”
    赵舒于听得不舒服,回头看他:“你骂谁猪呢?”
    秦肆反问她:“被人在家门口吻过没?”
    赵舒于刚要说话,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秦肆已握住她胳膊一转,轻而易举就把她压去了旁边的墙壁上,没等她反应,他已经紧贴着她,低头深深将她吻住。
    ☆、第10章 chapter 10
    赵舒于意识瞬间僵固住,接着又轰一下炸开。
    秦肆牢牢抵在她身上,双手紧握她胳膊,她动弹不得,下唇肉更是被他噙在口中,一时间他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要把他推开,却如何也使不出一点力气,他势在必得,宽厚有力的手掌将一个纤弱的她稳稳压制住,她能感受到他喷薄的力量和野蛮的气势,提醒她自己的渺小和任人鱼肉的弱势。
    楼道的灯突然灭了,黑暗瞬间袭来,她看不清他的脸,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呼吸的炽热,灼烈的气息喷在她面上,赵舒于脸登时烧了起来,黑暗里触觉尤其敏感,秦肆含着她的唇,她躲也躲不掉,推也推不开,只能任凭他在她唇上吮`吸、噬`咬,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感触都集中在唇间,她被迫含着他的唇肉,陌生的男性气息在她唇间萦绕,她只能死死压住牙关,不让他更进一步,秦肆似乎也没有更深入的意思,只在她唇上辗转缠绵,时而轻时而重,时而柔时而烈,折磨贪恋着她唇上柔软,好一段时间才缓缓从她唇上离开,却仍未放开她,他鼻尖轻触在她鼻尖上,低沉着声音问她:“真没跟老三舌吻过?”
    他与她是鼻息相闻的距离,说话时,他的唇能时不时轻擦过她的,赵舒于一颗心提到嗓子口,黑漆漆的环境,她对他的抗拒里又多出几分畏惧,生怕他做出什么过火的事,事实上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过火,论力气,赵舒于远处下风,不再白费功夫,她尽量捡他爱听的说,想他得到安抚后能放开她,说:“没。”
    秦肆挑着唇笑了笑,又问:“很多年没跟男人舌吻过了吧?”
    “没——唔!”她刚张口,字音还未落全,他已看准时机迅速又将她吻住,灵活的舌趁机而入,强势地塞进她口中,把自己的气息味道统统硬塞给她,赵舒于完全懵愣住,很快又因他扫弄她舌的动作而羞怒万分,秦肆却食髓知味,她的柔软温恬让他的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慰藉,充实和喜悦在他心头绕了一圈又一圈,慢慢又让他不再满足,他想要得到更多,恨不得此刻便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感受一番,也让她尝尝他的身体,可同时他又清楚地知道现在不合时宜,对待赵舒于不能逼得太紧,要点到为止见好就收,所以只好把体内的邪火和情绪都一点点压下去。
    赵舒于不知秦肆心中所想,他的吻令她大脑神经一根根紧绷起来,就在她想要咬断他舌头的时候,秦肆却先一步从她口中自觉退出,赵舒于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秦肆舔了舔唇,像是在怀念她的滋味,说:“记住了,这是对你不戴戒指的惩罚。”
    赵舒于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烧红到耳根,秦肆伸手去抚摸她被他吻到红肿的唇肉,被她一把打开,他笑了笑,没再碰她,说:“你挑谁不好,非要挑老三,也真会挑。”
    “我挑谁都跟你没关系!”赵舒于心有怒气,两次被迫承吻令她恨不得甩秦肆两巴掌,可她不敢真对他动粗,只能呛他,说:“这下没招了吧?佘起淮跟你是朋友,威逼利诱那一套不好使了吧?”
    秦肆闻言却嗤笑一声,也不知是怒极反笑还是觉得她的话可笑,气定神闲道:“我不在你面前说老三不好,省得你觉得我挑拨离间。”
    赵舒于冷冷一句:“你不是不说,你是说不出他哪里不好。”
    秦肆闻言,突然又低下头来凑近她,赵舒于要躲却无处可躲,她抿着唇,眉也皱起,打算他再强吻她一次,她就咬死他,可他却在离她三厘米不到的地方停下来,没再靠近,定定地看着她眼睛,轻松而笃定的口吻,说:“你跟老三好,就是在主动把自己往我身上推,知道么?”
    赵舒于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你糊涂了吧?”
    秦肆耸了下肩,彻底将她放开,他直起腰身,又是一副讨人厌的志在必得的样子:“不信我们走着瞧。”
    赵舒于没说话,秦肆目光锁住她,黑暗里,她依稀可见他唇角微翘呷着三分笑意,她搞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上学那会儿欺负她,工作后却又对她穷追不舍,说是穷追不舍,却又忽紧忽缓,醋劲大,占有欲强,有时还有些偏执,可现在她又分明看见他唇角的淡笑,明明十几分钟前他还是一张臭脸。
    秦肆没待太久,又看了她一会儿,之后也没多说,转身下了楼,先是人影从楼道拐角处消失,接着脚步声也完全淹没在黑暗里,赵舒于一颗心这才收进肚子,调整了下呼吸,压着心头的火气,打开钥匙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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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肆心情有些繁复,开车回去的路上接到李晋电话,他敷衍着接通,那边直奔主题:“你没把赵舒于怎么样吧?”
    秦肆觉得好笑:“我能把她怎么样?”
    李晋瞄了眼包着头发坐在梳妆镜前抹乳的郭染,推开玻璃门去了阳台,往吊椅上一窝,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赵舒于高中再讨人烦,现在也是老三女朋友,老三也说了要跟她认真处,你也别再看人家不顺眼了。”
    秦肆上了高架桥,将车窗按下来一些,夜里的风呼呼灌进来,吹着他短短的额发,他忽而又想起赵舒于嘴唇的柔软,不自觉勾了抹笑意:“说起来,高中欺负她的事是我不对。”
    李晋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快承认错误,一时间倒不知如何接话了,秦肆又开了口:“改天你找个机会单独把赵舒于约出来,我跟她赔礼道歉,这件事就没必要让老三知道了。”
    李晋愣完再愣,有些懵:“你真要跟她赔礼道歉?”
    秦肆惬意:“谁让我当初欺负过她呢,就当看在老三面子上了。”
    一通电话结束,李晋还没回过味来,正要从吊椅上起身,那边郭染穿着睡衣进来阳台,她倚在玻璃门边上,一双眼睛有些锐利:“秦肆跟老三新女友是不是认识?”
    ☆、第11章 chapter 11
    “秦肆跟老三新女友是不是认识?”
    李晋身体一僵,屁股还没完全离开吊椅便又重新坐了回去,笑嘻嘻:“他们哪儿认识啊?”
    郭染走过去轻踢他一脚,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盯着他眼睛:“今天我看到你偷看老三新女友了,秦肆说不过来又突然过来,蹊跷、不是他跟老三新女友认识,就是你对老三新女友有意思。”
    听她这么说,李晋急了,忙澄清:“老婆,我对赵舒于绝对没意思!”
    郭染只看着他不说话,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李晋无法,只好一五一十地招了:“是秦肆,他跟赵舒于认识,我也认识赵舒于,我们三高中同学。”
    郭染眼睛眯了下,李晋又道:“没奸`情,老婆你别瞎想,高中的时候,秦肆欺负人家赵舒于来着!”
    郭染:“欺负赵舒于?”
    “可不是嘛!”李晋说,“欺负得还蛮厉害的,压根儿没把她当女生看。后来赵舒于还因为这件事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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