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掌中妖夫 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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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清晰的啸声,奚辞顿了下,没有理会,又亲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粉面如桃,眼睛湿润,格外地欢喜,笑道:“这次是你自己选择过来的,不管以后发现什么,都不准逃。”
    郁龄看着他,没吭声。
    奚辞用手梳了梳她的头发,又在她红肿的嘴唇上缠绵地亲了下,终于将她拉起身。
    虽然他还想和她在床上厮混,但她的肚子可饿不得。
    郁龄裹着被单爬起身,这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并没有太多现代化摆设的房间,倒是有点儿像古装电视里演的那种房子,不过又简略了许多,睡的床像雕花的填漆床,地上铺着原木地板,看起来十分宽敞,远处有一张红木案几,上面摆着一个淡青色水仙花纹的花瓠,与窗外攀墙而过的青藤相辉映。
    郁龄愣了下,透过大开的窗口,可以看到不远处环绕的群山,空气中的鸟鸣声显得幽静安然。
    等郁龄洗漱完,走出房门后,她才发现先前休息的房其实是一栋完全木制的房子,建在一处山谷之中,周围是高高的山脉,四顾环绕,除了一条通往谷口的路外,看不到其他出路。
    屋子前是一片花圃,种了很多奇花异草花,阳光下,那五颜六色的花格外地鲜活,有粉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门前不远处是一面小湖,湖水清澈见底,湖边生长着很多野花,白的、黄的、红的、粉的等花点缀其中。
    湖边有很多正在喝水的动物,一边交头接耳地用各种兽语交流,简直是一堆大杂烩。
    发现她时,那些动物好像吓了一跳,甚至有一只非常肥的兔子吓得摔进湖里,接着被湖里的一条水蛇和肥大的鲤鱼一起合作将它拱上岸。
    郁龄一脸深沉地看着它们。
    那些动物也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只有那只刚摔下水的肥兔子在噗噗噗地吐着肚子里的水,四肢扑腾着,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郁龄,早餐准备好了。”
    一道带点儿蛊惑味道的柔润声音打破了这一片凝滞的安静,顿时在场的人和所有动物都转头望去。
    就见到木屋前,一个模样香艳的妖男倚在一根廊柱旁,挑着艳红的嘴唇微笑,长长的头发绑成一束,额前还有很多没绑起来的发丝随意地垂落到脸颊旁,衬得那唇更艳,妖纹更紫,肌肤更惨白。
    湖边的动物们一轰而散。
    郁龄站在那儿看他,直到他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进了一处明亮的厅堂,那里已经摆好了早餐。
    早餐以素为主,素馅的包子,素馅的点心,素菜粥,几个白灼的素菜。
    “今天突然想吃素。”他笑盈盈地对她说,“你也陪我吃素,好么?”
    郁龄吃了一个素馅的包子,虽然是素的,不过架不住他的厨艺好,依然很好吃。
    她喝了口素菜粥,说道:“我想吃肉。”
    她直视他的眼睛,目光在他白得有些透明的脸上看了看。
    虽然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哪里受伤了,只有这惨白得过份的皮肤才能看出他受伤不清,郁龄觉得他需要补补身体。
    那张妖冶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苦恼的神色,笑盈盈地说:“那行,中午就吃肉,我让人去村里买点肉回来,你想吃什么?”
    “村里?乌莫村?”她好奇地问。
    “不是,是霞山村。”他解释道,“这里离霞山村比较近,距离乌莫村比较远。”
    郁龄若有所思,“你以前说过霞山村是你老家,难不成那村子里的都是妖?”
    “也不算是,还是有一些人的,不过那些人都是知情者。”
    霞山村看起来比乌莫村更闭塞更神秘,不过却是妖与外界沟通的村子,而且村子里很多夫妻档还是人与妖的结合。
    郁龄听着他说霞山村的事情,便道:“有空去看看。”
    奚辞笑着点头。
    吃完早餐,奚辞没收拾桌子,拉着她出门了,对她道:“不用理会,有人会收拾的。”
    “谁?”她下意识地问。
    “当然是那些妖了,刚才你不是看到了么?湖边那些小家伙都是妖,不过是还没有成精化形的,不用怕它们,要是它们敢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我捏死它。”
    郁龄:“……”
    所以她现在就住在了一群妖活动的地方么?对了,她身边还有一只凶残的妖王。
    可能是那些妖也听到奚辞凶残的话了,他们出去时,没有见到一只动物。
    奚辞带她在山谷里逛,一边和她说着山谷的环境。
    山谷非常大,木屋所处的地方距离谷口比较近,除了那面湖外,过去还有一片树林,那树从湖边一直延绵到山壁上,占据了半个山谷的面积。周围还有绿油油的草地,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从远处望去,如同一块天然的花地毯。
    来到山谷深处,这里有一个小瀑布,瀑布后头有一个洞天,奚辞指着那里说道:“里面有一个温泉,等天气冷了,你可以去那里泡温泉。”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柔得能滴水地看着她,那声音格外地缠绵,带着一种暧昧迤逦的腔调,像是缠绕在舌尖的糖,甜进心坎,听得人气血上涌,忍不住在脑子里幻想着各种香艳的镜头。
    郁龄默默地捏捏鼻子,希望自己争气一些,别被这妖男的话诱得浮想联翩。
    妖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擅长蛊惑人心,勾得人心思浮动,差点就要抱着他一起去没羞没臊地玩温泉play了。
    她不想和一个受伤的妖做那种没羞没臊的事情。
    瀑布从几百米高的地方落下来,落到水潭下轰隆作响,水珠迸射,阳光下出现一条七彩虹,衬着周围的青山,格外地幽静美丽。
    郁龄昨晚到点时就睡着了,甚至后来怎么来这里都不知道,这会儿听他说时才知道,车子开到山里的一条路后,就丢在那里了,后来是他抱着她走了一个小时才进来,至于她的行李,则是由妖帮送进来的。
    这里的环境确实好,一种与世隔绝的味道,来到这里,连信号都弱了。
    郁龄坐在瀑布边的一块石头上,拿手机折腾了下,信号时有时续的。
    折腾了会儿,她就将手机收起来了,转头看去,见奚辞已经攀到长在山壁中的一株三米高的树上,摘了一兜红色的果子后,就直接跳下来。
    她的心脏都快要吓出来了。
    奚辞轻盈地落到地上,去水潭边将那些红果都洗了,递给她一颗,“你吃看看,这种野果很甜的。”
    郁龄拿起它吃了口,又脆又甜又多汁,唇齿留香,比有间花店的水果还要美味。
    看她吃得香,他的眼里溢满笑意,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红果,自己凑过去,一口就咬掉了。
    郁龄:“……”
    吃了几个不知名的水果,突然听到一声鹰叫声,抬头就见一头白鹰飞到山谷上空,然后像箭一样俯冲下来,在他们头顶盘桓了一圈,落到旁边山壁的树上。
    白鹰非常漂亮,漂亮得不太像真的。
    事实上,这是一只快要成精的妖。
    白鹰朝奚辞叫了几声,仿佛在交待什么事,奚辞听了,脸上露出一个冷笑,手指按着殷红的嘴唇,说道:“要是敢过来,你们就直接杀了,不必过来问我。”
    白鹰叫了一声,好像又看了她一眼,然后飞走了。
    白鹰飞走后,奚辞辞拉她起来,问她要不要再去逛。
    郁龄想到他还受伤呢,虽然他将自己包得像个黄花大闺女,除了脸和脖子、手外,连点肌肤都不肯露出来让她看,可看他的脸色,就不能忽视他的伤。
    于是摇头,和他一起回山谷前的木屋休息。
    回到木屋,奚辞就懒洋洋地靠在一张美人榻上,乌发披散着,半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明亮的光线下,那惨白得透明的皮肤,看得人心惊胆战。
    郁龄整理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崭新的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
    热气在她耳边拂过,身后的妖男将脸搁在她肩膀上,双手搂着她的腰,亲热地凑过来看她整理行李。
    郁龄扭头看了他一眼,依然有些不太适应这张脸,将平板电脑递给他,说道:“给你买的,用这个玩游戏比较方便。”
    那双紫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伸手接过。
    郁龄趁机盯着他的手,就见那宽大的袖子微微缩起来,露出惨白的肌肤,还有肌肤上一条一条紫色的经脉,看着非常渗人。
    得了平板电话后,奚辞便抱着平板电脑玩游戏,玩的依然是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
    午餐有鱼有肉有骨头汤,非常丰盛,不过奚辞依然只吃素,肉类都给她吃了。
    郁龄看了看他,忍不住道:“你们妖……不能吃肉的?”
    奚辞的筷子顿了下,然后神色自如地夹起一片笋吃了,说道:“不是,个人本性问题。”
    郁龄瞅着他,怎么本性法?
    奚辞却没有回答,笑着转移了话题,“这里是不是很无聊?如果你待不住,可以回乌莫村或者县城。”
    “你呢?”她顺着他的话问。
    “我暂时要待在这里,不然这样子出去,不太好。”奚辞摸了下自己眼尾处的妖纹,这模样出去,估计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妖了。
    “再说吧。”郁龄低头吃饭。
    奚辞见状,也没有说什么,给她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看她吃得香甜,他心里就高兴,眉飞色舞,妥妥的妖男一个。
    这一天过得非常平静,虽然偶尔能在湖边看到很多妖,不过都是还没有成精的妖,慑于奚展王的淫威,没胆来打扰他们。
    奚辞玩游戏,她看剧本,虽然偶尔会被放飞自我的妖男挑逗得气血上涌,一切还算平静。
    直到临睡前,她盯着奚辞的脸看了会儿。
    奚展王一脸妖冶地凑过来,搂着她就吻,勾着她的舌,又吸又吮,十分霸道,吻得她晕晕乎乎的,就将她揣到怀里,夹着她的腿,柔声道:“郁龄,夜深了,你睡吧。”
    那声音就像有某种魔力,将她的睡意勾起来,不一会儿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半夜,一阵甜腻的香风吹过来,郁龄莫名地惊醒了。
    她惊醒后,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发现奚辞不见了。
    第160章
    安静的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节能灯,隐约可以看清楚室内的摆设。
    “奚辞?”
    她拥着被坐起身,眼睛有些困盹地在室内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只妖的身影。
    窗户大开着,一阵夜风从窗口飘进来,那带着甜腻的香味的风让她打了个激灵,很快便清醒了。
    郁龄坐在那儿回想着睡前的情况,心里隐约明白,他是特地将她弄睡了的。
    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或许是因为他的伤。
    白天时,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包得非常密实的长袖斜襟袍子,下面是一条长裤,除了袖子有点宽外,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压根儿不想让人看到他衣服下的情况,连她碰一下都防着,不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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