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戈登
    周东飞知道，假如《妖孽保镖》不能捧回奥斯卡小金人儿，斯坦利会非常惭愧不安。而且周东飞也知道，奥斯卡是个很复杂的奖项，每一个评委的背后，都有一个各州大枭的影子。由于当时黑根的卓然地位，所以能一手遮天的决定奥斯卡的奖项发放。但是现在看到黑根形势不妙，一个个就都折腾起来。　　由此周东飞也知道，此次会见戈登，也决定着奥斯卡的归属。只要戈登支持黑根，黑根的形势再度逆转，那么那些各州大枭肯定又会像跟屁虫一样跟在黑根地下帝国的身后，摇尾乞怜。
    车子一路直奔到旧金山，戈登入住的酒店。没有什么戒严，只是酒店里面派驻了不少的保卫力量。而且周东飞能感觉到，不少人的实力很不寻常，里面相当于龙组二级水准的家伙至少能找出七八个，还有两个的实力更强，不弱于周贺泽。　　      等着人去通报，黑根则笑道：“知道戈登副总统为何权势熏天了吧？他除了牢牢控制着执政党，以及参众两院，甚至还控制着美国的暴力机构——联邦调查局！”
    联邦调查局威名赫赫。它在世界上的名声和地位，直追龙组。以至于成立晚、国外任务执行少的暗影，都赶不上它的名声。中国龙组，中国暗影，美国联邦调查局，美国中央情报局，俄罗斯克格勃，这是几个大国执行非常规任务的绝对暴力机构。
    黑根继续解释道：“但是用你们华夏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来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虽然戈登副总统控制了如此可观的力量，但是他却没有得到大多数财团的支持。那些超大的财团，全都支持执政理念相对保守的总统。呵呵，不掌握经济命脉，却还能让大批参众两院的议员俯首帖耳，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他的能量和手段。”
    其实，戈登在党内、在参众两院的控制力，来自于各类巧妙的平衡。在执政党之中，虽然不少议员是各大财团的代言人，但还是有很多草根阶层和中产阶级的议员。此外，两大党之外还有不少的独立议员或小党派议员。这些人几乎是自发的聚集在戈登的门下，自觉的抵御大财团议员的压力。甚至，连最大反对党的部分草根平民议员，也对戈登的意见相当重视，有时候还会鼎力支持。
    在参众两院，戈登同意的事情或许不会百分之百的通过，但是戈登不同意的事情，是百分之百不会获得通过的。
    所以，戈登能够在一个貌似鸡肋的副手位置上，给总统带来巨大的压力。比如在执行特殊案件的问题上，虽然总统能够直接安排中央情报局，但戈登也能指示联邦调查局。很多事情到最后搞得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时候，还往往是总统退后半步以获得局势的缓和。
    不一会儿，一个身手不错、看起来很精明的男子走过来，表示戈登副总统正在楼上等着周东飞和黑根。这男子看起来也是个好手，相当精干。
    “对不起，请接受我们的检查。”这个男子说着，就拿出了一个特制的仪器，这是为了防备夹带危险武器，对戈登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但是周东飞却冷笑一声，把自己腰中的沙鹰交给了这个人，说：“只有这东西。我不喜欢被人当猪肉一样检测，非常不喜欢。”
    对方有点尴尬，在所有拜见副总统的人物中，他还没遇见过这么强硬的家伙。就在为难之际，另一个保镖却得到了戈登的指示：不要对他的私人客人无礼。
    于是，那些保镖当即放行。
    周东飞觉得，戈登至少在这方面已经表现出了不少的诚意，同时也表现出了一种从容大度。能够毫不顾忌的约见两位世界顶级大枭，而且不检查对方是否携带武器，这本身就是一种相信和自信。
    通过电梯，周东飞和黑根终于来到了那间宽大的套房。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进去询问了一下，而后说了声“请进”。　   　刚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欢迎”。对面，站着一个身材中等、但气势十足的男人。头发稀疏，鼻梁高挺，电视画面上经常出现的美国二号人物——戈登。
    基本的寒暄之后，黑根对戈登的约见表示感谢。而戈登则出乎预料的表现出了不符合一个高级政客的直爽：“不用谢，各取所需。你需要你的地下帝国，而我们的国家也需要一个相对平和的地下世界。你黑根先生坐在地下世界的头把交椅上，我也就少费了不少的脑筋。你知道吗？单是你出事这几天，各地的暴力事件增加了多少？各地警方乃至联邦调查局的工作量大了多少？所以，我乐于见到以前那个状况维系下去。” 　　      这话说得很直白，但又正大光明。黑根则取出了那份路易十四手迹，交到了戈登的手中。精通法语的戈登一看，当即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重宝！
    戈登一直最崇拜的东西方政治家，就是康熙大帝和路易十四。能够将两者如此紧密联系起来的东西，估计全世界也只此一件了吧？
    戈登仔细观赏，甚至连信纸的背面都看了几遍，满是满意的神色。黑根和周东飞本以为他要收下了，但哪知道他又笑着把这东西推回到黑根的面前，道：“果然是好东西，此生能见到真迹已经是幸运。至于留下？我可不敢，毕竟我是一名公职人员。”
    黑根又推了几次，但戈登就是不收。
    坦荡，直爽，清廉。短时间内，戈登至少体现出了这三个方面的特点。难怪他没有大财团的背后支持，却能得到那么多人的信任。
    最终，事情的顺利出乎黑根预料。仅仅是三言两语，戈登就确定在回到纽约后的五天之内，去黑根的公司“参观考察”一下。而这样的“参观考察”，大家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要是没有过硬的关系，堂堂国家二把手不会突然造访一家公司。　　   而通过这“五天”的安排，周东飞也认识到了戈登的老辣。很显然，戈登已经接到了卡梅尔小镇事件的报告。这样一个事件，意味着黑根集团的强势反攻，也确实做得轰轰烈烈声势惊人。但是，黑根能否守住并扩大自己的战果呢？假如五天之内，地下世界的基本盘已经完全稳定，那就证明黑根依旧能够从容驾驭那个庞大的地下帝国。那么，戈登寄希望于维持原来现状的构想，也就能顺利实现。
    而要是黑根守不住战果，甚至被兽营的反扑打得落花流水，那就证明你黑根已经不配执掌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到时候，戈登是否会去“参观考察”也就成了不确定的事情。毕竟到时候你黑根已经自身难保了，连自己的老窝都守不住了，戈登再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周东飞猜透了这一点，精明的教父黑根也看透了。他不能埋怨戈登的这种安排，因为这也是一个上位者的正确抉择，关乎国家利益。而且，黑根也有自己的骄傲。假如自己连五天的形势都稳定不住，那么依靠纯外力得来的地位，终究让他不能心安理得。
    而随后，戈登又做出了一个让黑根错愕的决定：请黑根先到楼下某处房间里休息一下，他要单独和周东飞讨论一些其他的事情！
    黑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心情畅快的离开。当他的轮椅刚被戈登安排的人推走，戈登就对周东飞说：“周将军，很希望能与你合作愉快。”
    对于这个将军的称谓，周东飞感到有些突然。虽然戈登是通过龙组的人联系到的自己，但目前讨论的是地下世界的事情。而且，要是一个大国副总统秘密会见另一个大国的地下人士，或许还能遮掩的过去。而要是偷偷接见一个外国的将军，这件事就有些严重了。
    “难道总统先生找在下还有公事？”周东飞笑问。
    “也算是公事。”戈登惬意的取出了雪茄，递给周东飞一根，而后笑道，“同为处理秘密事务的——虽然我只能说曾经是，咱们不必这么客套吧？”
    周东飞忽然想到，这位戈登在以前的履职经历中，还曾担任过联邦调查局的局长。要不然，他现在对联邦调查局的控制也不会这么死。目前联邦调查局中的绝大部分高层，以及大部分中坚骨干，都是他当年带出来或提拔起来的。
    周东飞笑眯眯的点燃了雪茄，但只是象征性的抽了两口，就切掉了已燃的部分。这味道虽然不错，但是不如红塔山对口儿。“总统先生有话请讲。”
    但戈登却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用意，而似乎是要先打消周东飞的顾虑。这个位高权重、貌似坦直其实缜密的老者笑道：“知道我的身边，为什么会有你们龙组的人吗？这些事，你们的副龙头和当初主持工作的大龙头都知道的。只不过我询问他们了，他们说你刚刚任命，尚未实质性的任职，所以还不清楚这件事。”
    这件事，也是周东飞觉得古怪的。时间紧，他尚未来及询问龙震。
    戈登笑道：“因为，我管辖的联邦调查局，和你们龙组一直有合作关系。你们这两个‘同志’留在我身边，其实就是联络员。”
    戈登竟然一直在和龙组合作！
    “当然，我也和另外一人关系不错，有过比较深的交往。”戈登笑了笑，想看看周东飞是不是会惊讶。因为他从周东飞的谈话中，确定了周东飞肯定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周东飞跟他不会这么生疏。
    “什么人？”
    戈登笑道：“我和镜湖公老先生合作过。”
    周东飞登时sb了。
    第718章 一根烟的赌注
    要说这世界上最能做出让周东飞目瞪口呆的事情的，必然非镜湖公莫属。
    而要说谁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却让周东飞还能觉得正常，也只有镜湖公。
    虽然自幼被老家伙抚养大，而且教授了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同时还深受老家伙溺爱。但是，老家伙在很多复杂的事情上，却一直没有交代给周东飞，也没有交代给程青虎。反倒是实力最差的大师兄张天鼎，几乎全盘得到了镜湖公的这些秘密。但是张天鼎是个比老妖怪更加闷葫芦的家伙，只要镜湖公没有让他说的，他肯定会只字不提，任凭你怎么盘问，他也不会说。上次程青虎、周东飞就联手坑骗张天鼎，想知道老妖怪和慧觉大师当年的一些事情。但是，两人使尽了浑身解数，人家张天鼎依旧笑眯眯的喝酒吃饭，一个有价值的字儿都没说。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想知道就去问师父。”
    “他不说？他都不说我怎么敢说。”
    反正，周东飞已经将老妖怪定位为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第一号装b犯，哪怕柯净宗和厉道人加起来乘以十，装b能力也不及老妖怪的一半。
    所以，很多事情哪怕听起来让人震惊的掉下巴，但周东飞也只是震惊一时，随即就坦然了——这是老家伙干的，他本来就不是“人”，干出点儿非人类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这次，周东飞想要这么暗示自己，也已经挡不住那种震惊和疑惑了。老妖怪这家伙，竟然和一个大国副总统——而且是该国有史以来最强势的副总统有密切合作！
    “最初和镜湖公合作的时候，我还是联邦调查局的局长，和你现在的身份其实差不多。”戈登笑道，“我们联手捉拿过几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合作一直很顺利。”
    “那么，你们现在还有合作吗？”周东飞谨慎的问。
    而戈登的话很雷人——“老先生肯定不希望我说更多的。他说过，他在很多事情上的全权代表，是他的大弟子张天鼎，也就是你的大师兄。”
    日哦，这还守口如瓶？你这老小子简直就是另一个张天鼎了！
    周东飞被彻底打败了，“好吧，你们那些事情咱不问。总统先生请讲吧，究竟要和在下开展什么合作？”
    反正周东飞是打定了主意：一旦会谈结束，他肯定要电话询问老家伙的。要是老家伙承认戈登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他就按照今天的会谈协议干一票。要是老家伙说戈登在撒谎，大不了自己也反悔。反正你戈登骗老子在先，也别怪老子翻脸。当然，后一种情况多半不会出现。再傻的家伙，也不会以老妖怪的名头诓骗周东飞。毕竟在这个信息极度发达的社会，大家联系求证一下都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戈登笑道：“合作内容很简单：你不是将罗斯柴尔德视为敌人吗？那么我在美国，尽力清剿一些高层的罗斯柴尔德。而你，帮我在华夏清除这几个人。”
    难道极上层的大家伙们说话，都非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吗？
    戈登有足够多的办法，可以探知到周东飞和罗斯柴尔德水火不容，这已经不需要惊讶。但是让周东飞惊讶的是，戈登竟然有魄力去清剿美国的罗斯柴尔德高层！虽然罗斯柴尔德的本部在欧洲，但美国作为全球金融中心，这个家族最大的产业却是在美国的。所以，在美国派驻的人手也肯定是级别很高的。　　再说了，虽然戈登身为副总统，但美国终究是一个金元社会。大家族在这里的强势，是令人瞠目结舌的。无论是洛克菲勒，还是摩根，杜邦，这些家族都控制着极大的政治、经济和舆论能量。而这些家族的背后，都有罗斯柴尔德的影子。所以，戈登这一个政治人物，竟然敢于对罗斯柴尔德下手，这不是要搅翻天了吗？！
    周东飞可以确信：假如罗斯柴尔德一旦在美国倒下，那么摩根大通、汇丰、花旗等世界重要银行都有可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进而让美国的金融业、乃至实体经济产生重大动荡。这一点，戈登不清楚吗？
    而随后看到戈登给自己打印的一个名单，更加震惊了。这名单上的名字，都是戈登委托周东飞在华夏予以清剿的——这些人，竟然都是中央情报局在华夏的重要人物！
    中央情报局，是和戈登掌控的联邦调查局并列的国家暴力机构，实力同样超然强悍。而且，这也牵扯到美国的核心利益了吧，戈登为什么这么做？虽然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向来摩擦不断，但他身为副总统，怎能做这样的事情？就好像当初暗影和龙组虽然摩擦很多，但只要涉及境外实力，这两家马上就会联合起来。至于相互出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也根本不可能出现！
    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本不适合开玩笑，但周东飞还是咧着嘴笑道：“总统先生，您这是要叛国吗？不可思议！” 　　“叛国？叛国的是名单上这些家伙。”戈登不屑的说，“中央情报局骄横跋扈也就算了，但它更已经演变成为寄生在美国肌体上的一颗毒瘤。他们没有信仰，没有忠诚，虽然貌似对总统负责，但却我行我素。总统的命令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就借势去做；要是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会不听使唤。而真要是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呵呵——肯尼迪总统的事情，周将军你该知道吧？”
    肯尼迪，几十年前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美国总统。但是，却在美国德州乘坐敞篷车的时候，被人刺杀身亡！
    关于肯尼迪被刺的原因，据说现在流传至少36个不同的版本。但无论哪个版本，都和“阴谋”二字密不可分。其中流传最为广泛的一个版本，是肯尼迪触动了中央情报局的根本利益，于是中央情报局铤而走险，竟然刺杀了他们的总统！
    本来，周东飞也相信这一版本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周东飞也相信，肯尼迪死后，仓促继任的原副总统约翰逊也具有重大嫌疑。但这都是几十年前的旧账了，只能当做一个悬案或秘闻，周东飞并不在意。直到前段时间，周贺泽和蛇组都说真正刺杀肯尼迪的凶手，来自于兽营。对于周贺泽和蛇组这个消息，周东飞觉得更加可信。因为，蛇组或兽营这些人确实敢做这样的事情。
    而现在的戈登，则再度把问题扯回到了中央情报局的身上。
    “可我所知，兽营在这件事上也有关系吧？”周东飞试探着问。
    戈登点了点头，“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这些都是绝密的东西。刺杀肯尼迪总统的，是中央情报局。而中央情报局觉得自己不便出手，便聘请了兽营的顶级枪手。随后，那个枪手又被兽营自己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灭口。”
    原来竟然是这样！
    戈登身为美国副总统，而且还曾任职联邦调查局局长，对于这类秘辛的掌握，肯定比外人更有权威性！
    但是，戈登的“爆料”还没有结束。这个老头儿似乎很信任周东飞，依旧继续说道：“而这一切背后，都有一个神秘的黑手在操控。无论是中央情报局，还是兽营，背后都有一个影子。据我所知，当时肯尼迪总统坚决反对越难战争，甚至已经决定从越难撤军。而这个命令一旦公布实施，那么美国大批金融大亨、军火商将会受到重大的利益损失。这些金融大亨和军火商的真正主子，是罗斯柴尔德！罗斯柴尔德通过他们操控了中央情报局，又雇请了兽营，最终才导致了这样一个惊天惨剧的发生。”
    越来越惊人了，这是天大的秘辛啊。
    “你说，这样一个中央情报局，还能代表美国的利益吗？他们是毒瘤，是寄生在主人肌体之上的吸血虫。当主人能喂饱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懒洋洋的吸附在肌体上。当不能喂饱他们，或者要弹掉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拼了命的钻进主人的肌肤、骨髓，丧心病狂的吸血噬骨。”戈登叹道，“所以，这些家伙要清除。而那个罗斯柴尔德，更是一个大黑手。说白了吧，我说是帮你清除罗斯柴尔德，其实也是帮我自己。从这一点看，你似乎不沾光。”
    “不沾光我也干了。”周东飞笑道，“但是，我把你这名单上的九个人全部做掉了，您能做掉几个罗斯柴尔德成员？” 　　“你做掉几个，我就做掉几个——而且都是名字里带有‘罗斯柴尔德’这个姓氏的，不会是他们家族打杂的人员。”戈登意味深长的笑道，“一年之内，咱们就当是一个小小的竞赛！当然，谁要是先做掉了九个人，哪怕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那么也就自然获胜。到时候谁要是输了，要为胜者恭恭敬敬的点燃一根雪茄，怎么样？”
    “老爷子，您自信心很强哇！”周东飞笑道。因为戈登既然这么说，那就自信是必胜的。因为那个“赌注”，显然对戈登不利。哪怕周东飞输了，点烟也无所谓。要么是一个少将给一个大国二把手点烟，要么是一个年轻后辈给一个老者点烟，都不丢人。而反过来的话，戈登丢不起这个人。
    “不是自信心强，而且人老了之后，总想给自己找点乐子、找点刺激，否则剩下的岁月太枯寂。你还年轻，到时候自然会明白的。”戈登笑得像是一头老狐狸，偏偏又不失庄重——相当装b。从这个笑容上，周东飞似乎看到了镜湖公的影子。　　是否但凡高人上了年纪，都会有点装b？
    第719章 老妖怪再现身
    最终，周东飞和戈登约定好了一切事项，第二天一早便上路，再度返回洛杉矶。因为此次前来，毕竟是要夺取奥斯卡大奖的。而且斯坦利也说了，那些被各地大枭控制着的评委似乎相当的势利眼，现在《妖孽保镖》和戴安澜获奖的事情竟然有些玄乎。当然，那些大枭暂时还没有看透形势已经逆转。　　       此时，黑根和周东飞已经分道扬镳，去了他在美国东部的老巢纽约。如今兽营北美分营全军覆没，其总部想要再派遣更加强大、精干的力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剩下一个比较扎手的余孽加拉海德，黑根还是比较容易对付的。这几天，黑根要全力稳固住自己在地下世界的基本盘，确保不出任何差错。
    唯一让周东飞和黑根揪心的，是那个更加强悍的杀手，也就是一人轻松击杀杜勒斯和亨利的那个神秘人。没有龙怒或老管家那样的通天手段，断然做不出那样惊人的战果，就连周东飞都难以做到。对于这个人必须加紧防范，因为这样的家伙要是做杀手，能威胁到任何他想刺杀的人，极其恐怖。
    ……
    从旧金山到洛杉矶，依旧走的是那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加州一号公路。按照周东飞的最高速度，估计四五个小时也能抵达。但周东飞这次不急了，他先给戴安澜、方燕绫她们打了个招呼、报了个平安，就开始慢悠悠的往回赶。难得有个轻松的时间，领略一下沿途的风景也不错。
    路上，周东飞毫无疑问的联系了老妖怪。这老家伙太坏了，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简直不够意思。师兄弟三人之中，周东飞虽然是最得宠的，但惟独在这方面不行，只有大师兄张天鼎似乎才是亲生的。这一点，一直让周东飞耿耿于怀，有时候连憨厚的程青虎都会抱怨两声。
    “天意，把电话给你师爷爷，老子要问他几句话。”周东飞呲牙咧嘴气势汹汹。
    张无意、也就是周东飞口中的天意笑道：“完蛋了，我咋觉得师叔您来者不善呐。啥事儿又惹了您老人家发飙了？” 　　 “还不是老家伙，对了，还有你师父，现在想到他们两个，老子就来气。”周东飞恶狠狠的笑道，“小子你给我加紧修炼，将来实力超过了你师父，帮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他。”
    “得了吧，连你都不敢揍我师父，少拿咱当枪使。再说了，我这身手追上师父还得几年。”张无意这小子也不是个货，估计不是不想造张天鼎的反，只不过暂时实力不足而已。但张无意还是咧嘴笑道，“不过告诉师叔您一个好消息：咱这次终于提升大境界了！师爷爷带着我跑了大半个欧洲，到处游历，边走边看边练，想不到对境界提升也有好处。”
    “哦？不错哇小子，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一级高手境界，比老子当年只晚了两年，不赖不赖。”周东飞这倒是由衷的高兴。如今就相当于龙组一级水准，而且这么年轻，那么张无意将来迟早能进阶超级高手之列，只是时间的问题。想想自己的弟子小畜生韩复，进阶超级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将来周贺泽那个逆天的小子拜入了程青虎门下，再经过程青虎、甚至老妖怪的指点，也肯定是个超级高手的最佳候补，随时都有可能迈进那个门槛。由此可见，镜湖公一门是何等的牛叉彪悍。
    超级高手，无论在全国、乃至全球任何一个势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珍。但是在这一门里，简直已经泛滥成灾了。从镜湖公到小畜生的七个人之中，将来可能出现足足六个超级高手，外加张天鼎这个一级高手中的顶尖儿！老妖怪以前也不止一次说过，假如张天鼎不是被俗务干扰太多，当年进阶也难度不大的。毕竟资质不行的家伙，难入老妖怪的法眼。即便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经验的积累和心境的稳固，张天鼎依旧具备随时进阶超级的可能，毕竟他距离那个境界只有一步之遥。假如连他也迈进去，整个师门简直就是逆天到了不要脸的程度。
    只不过，暂时让刚刚进入一级水准的张无意去对战同级巅峰的张天鼎，依旧具有天大的难度。这就好比让吕奉笙去对战龙怒，一准儿会被打得灰头土脸。
    怂恿张无意去挑张天鼎，这事儿看来还得放一放、等一等，周东飞小小的郁闷。张天鼎可不是老妖怪，面对弟子的挑衅肯定会毫不留情，那张藏獒王一样整天板着的脸，就能把张无意吓个半死。
    这时候，电话那边的声音变了，张无意的手机被老妖怪拿了去。老妖怪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臭骂：“小畜生你要作死是不是？！还要问老子的话，你小子算哪根葱，回头老子削死你！”
    “老子就是气不过了，你爱咋咋地了，有本事来美国揍我？嘿，鞭长莫及啊！”周东飞一边开车，一边笑眯眯的拿着电话，似乎非要气死老妖怪才算罢休。
    “你确定？”老妖怪淡然说。
    “呃……”周东飞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老妖怪缓缓说：“那你就赶紧回洛杉矶吧，老子在这里等着你呢。”
    “汗……你……你在洛杉矶？你来这里做什么？”周东飞下巴几乎吊到了方向盘上！！！随后，大感事情不妙的某货吼了起来，生怕对方电话边的张无意听不到：“天意你个小王八蛋，咋不跟老子提前说清楚！”
    “你让他说了吗？”老妖怪有些得意，笑道，“有啥事儿要问老子？该不会是戈登那个老不死的，说了些什么吧。” 　　   “你又知道啦？！老头儿，别整天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派头儿好不好，会把人打击死的。”周东飞很憋屈。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每当自己觉得某些事神神秘秘的，结果还没开口就被老妖怪说出来了，这种感觉相当挫败激情。于是，那股子兴师问罪的势头儿也没了，“我就是想问问，戈登这人可靠不。他说跟你关系不赖，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