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汪大均还真准备周详，竟然把取出了一大堆照片。当天白家林刚刚闹事的时候，他就在电话上安排了分局局长刘二，拍摄下当时的场景。如今利用那些视频或照片，他又让人放大放仔细了，至少能确定当时在现场的六七十个人！
    而要是把这六七十个人都带走，心怡集团同样被打脸了。
    此时，那些警察已经准备执行命令了——虽然很不情愿。但周东飞却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笑道：“你确定能拿了我的人？”
    “你确定我不能？！”汪大均狞笑着反问。
    “确定！”周东飞忽然哈哈大笑，就没有了下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看热闹。
    就在这时候，又冲进来一批穿制服的——不是警察，是检察院的！
    检察院的干警冲到汪大均面前，大声说：“汪大均同志，你涉嫌收受巨额贿赂，已经立案了，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哄！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谁都没想到，事情到了这里会来了这样一个超级大逆转！
    刹那间，汪大均从一个威风八面的市公安局长，沦为了被调查的贪腐对象！
    汪大均要极力辩解，但那检察官却说：“是非曲直，到了检察院会有定论。假如别人举证不属实，汪局长自然没事儿。要是汪局长自信清廉，就不要做糊涂事。”
    反抗？反抗就是糊涂事啊！检察院，可不就是管着这些当官的贪污腐败的？！
    而且，汪大均想要反抗也心里没底。以前贪污受贿那么多先不说，至少在海阳就收受了建筑商徐秃子的五十万！要不是那五十万，汪大均还不至于抓捕郑涛，更不至于惹出现在这泼天的事件来！
    现在的惊惧，刚才的屈辱，加上数次被打的身体本来就有些虚弱，汪大均一个不撑，眼睛瞬时一黑，竟然软绵绵的瘫了下去！
    而两个检察官则毫不留情的架起他，将他拖上了检察院的警车。上次被白家林拖出去像是一条死狗，这次被检察官拖出去同样像是一条死狗。
    这一回，汪大均是再无挣扎蹦跶的机会了。因为检察院不是无的放矢，他们已经掌握了徐秃子，徐秃子也都招供了！至于把徐秃子抓起来，也是周东飞派人做的，随后才交给了检察院。开玩笑，你徐秃子送钱给公安局长，陷害郑涛，周东飞能放过你？而周东飞要想抓你一个小小的玩意儿，还能让你跑了？
    至于说徐秃子的招供，那就更简单了。别说是周东飞那变tai的审讯能力，就是检察院玩儿人的手段，徐秃子也撑不住。所以徐秃子招了，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所以说，汪大均完了，彻底完了。
    当然周东飞也知道，这次是彻底和孟祥帅撕破了脸。孟祥帅想着拿下周东飞的左膀右臂白家林，结果却被周东飞拿下了他的左膀右臂汪大均。
    如今的形势，水火不容，不可调和。
    第1215章 权力限制
    接到汪大均被检察院带走的消息，孟祥帅满是不信，甚至开始了暴怒！
    孟祥帅一直坚信汪大均是清白的，所以他认为这是周东飞故意陷害。而且，检察院方面不听他和市委书记肖天的，却听周东飞的安排，可见整个海阳官场已经被周东飞控制到了什么程度！这一点，对于孟祥帅的权威是一个严重的挑战。
    二话不说，孟祥帅就把电话打到了检察院，说是检察院如果敢对汪大均下黑手，就别怪他不客气。说得如此杀气腾腾，也不仅仅是因为保护自己的人马了，而是为了一个“清廉官员”被“陷害”而感到可惜。在孟祥帅眼中，汪大均始终都是清廉的。虽然做事有时候简单化一些、愣头青一些，甚至敢于以厅级局长的身份对抗周东飞这个副部长，但节cao上没有问题。汪大均堂堂正厅级公安局长，在海阳还住着那样三十平米的小房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和周东飞关系不错，也是个正厅级的官员，任免完全不经孟祥帅，所以也没有太大的恭维。检察长觉得，在这种立场站队的关键时刻，还是站在周东飞一边比较靠谱。于是，检察长只说是一定会秉公执法，绝不会冤枉好人，但既然案子有人举报，而且行贿人也已经出现，不调查不行。
    结束通话之后，孟祥帅只觉得周东飞这只“黑手”简直太凶残了，竟然把整个海阳的官场都深深的渗透了。现在的孟祥帅自负正义，相反却把周东飞当成了一个干预政治和司法的超级黑势力头子兼官场败类。其实这样理解也不算太离谱，无非是立场不同、视角不同。
    如今的孟祥帅，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在海阳这座城市里处处掣肘、举步维艰。
    孟祥帅和肖天沟通商议之后，认为海阳的任何部门都已经不可信，也无法有效调动。而按照正常程序，海阳的这些案子假如当地警方不作为，只能要求上级警方来调查。可是……上级警方？周东飞貌似就是公安部的副部长。至于说举报周东飞“滥用将军身份”，那也得军方高层认可。军方不认可，随便你怎么叫唤，也不能动周东飞一根汗毛。
    想来想去，竟然有点无计可施的味道。一咬牙，肖天和孟祥帅把事情上报给了上级。至于上级会不会斥责，只能暂时放在一边儿了。
    果然，上头狠狠将两人斥责了一番。因为上头说了，汪大均的案子非常明白，确实是受贿了徐秃子的五十万！包括汪大均在原来那座城市担任公安局长的时候，也有大量的贪污受贿情节，上级已经秘密摸底调查了。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这汪大均的贪污受贿总价值竟然接近了恐怖的近千万！
    孟祥帅要承担用人失察的过错！
    电话上，孟祥帅被上头猛喷了一顿，直把他喷得狗血喷头。孟祥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依赖信任的汪大均，竟然是一个潜藏着的大贪。这货，装得可真好啊，可把老子害死了，孟祥帅欲哭无泪。
    但是上头也意识到，假如这个形势要是一直持续下去，肖天和孟祥帅就完了，对于周东飞和心怡集团的总体监控也有可能被打乱。于是在斥责了肖天和孟祥帅之后，上级还是派出了一个调查组，专门调查周东飞和心怡集团近年来的问题。他们得到了指示，并不需要真正的把周东飞拿下——想拿下也不可能这么简单。这次调查组的调查无非是敲山震虎，吓唬吓唬周东飞，好让这个桀骜不驯的将军痞子稍稍收敛一些。同时，调和一下周东飞和肖孟二人的关系。
    这次调查组的级别也很高，竟然得到了总理（为便于表述，下文将直称“总理”，而退休那位老爷子将称其为“老总理”）的批准。而且，调查组组长直接由监察部部长莫雯同志担任，同时还有其他相关部门的高级别官员参加，人数不多但个个强悍，副部级以上成员四五个，简直就是一个三堂会审的架势。
    为此，连李正峰都亲自打电话给周东飞，要求他务必好好应对，再也不能冲撞了。因为这一次要是再搞掰了，就等于把矛盾直接捅到了总理那里。周东飞的能量再大，也无法摆平。
    可周东飞却只是笑了笑：“老爹，大男人活在这世上不容易，当牛做马拼死拼活，要是再自认一肚子窝囊气，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没？就像我那天跟您说的那样，男人死了鸟朝天，软绵绵的活着生不如死。”
    说的极为粗鄙，但李正峰出奇的没有骂他。因为李正峰知道，周东飞这回是伤了心了。他理解自己的女婿，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拼着流血为国出了不少的力，如今处处被制约，显然会不爽。而且，周东飞是个桀骜不羁的xing子，就像是一根钢簧，你不动他，他也不动；你若是压制他，那么压制得越狠，他就反弹得越厉害。
    最终，李正峰只能轻叹一声“好自为之”。
    ……
    调查组来了，当即约见了周东飞。场面上周东飞没有对调查组有什么抵制，但绝不认同对白家林案件的定xing。周东飞一口咬定，那就是心怡的职工，为了他们的同事受屈而讨要一个说法。白家林的方式方法或许有点过激，但实在是被汪大均的粗暴行径给激怒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调查组看周东飞油盐不进、水泼不入，偏偏又没办法拿周东飞怎么样。想要调查梅姐，而梅姐又自称业务繁忙，出国谈生意去了。调查组长莫雯是个作风强硬的女同志，官场上出了名的“铁娘子”。因为监察部本就是监察百官的机构，xing子软了做不好这个职务。
    “周部长，可以给你稍微交个底——调查组没想着把事情扩大化。”莫雯说，“但前提是请你配合。你也是公安部的高级领导，应该知道公安部门被冲击是什么性质。换句话说，假如不是你的人冲击了公安局，而是其他人，你作为公安部领导能受得了这口气？”
    周东飞笑了笑：“假如是公安系统的败类引发了群众的激愤，我不但能忍，而且要主动处理那些败类。”
    “你……”莫雯被周东飞的大义凛然搞得有点愣。没错，周东飞说的话完全站的住脚。但是，这不是一个谈问题、说事情的态度。
    莫雯顿了顿，说：“那么这样吧，你就算是退一步，好歹给肖天和孟祥帅两位同志留点脸面，让心怡集团向市政府认个错。这样一来，他们两人也不至于无法开展工作了。肖孟二人的汇报可能你不知道，已经把海阳形容成了一个铁营盘，成了你个人的势力范围了。这样子对你也不好，也会影响首长们对你的看法。”
    “首长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情，我自信对得起天地良心。”周东飞笑了笑，“至于说肖天和孟祥帅能不能开展工作——关我屁事？他们工作进行不下去，那是他们无能、窝囊、没本事！依我看，这种庸员还不如撤了完事儿。”
    莫雯彻底无语了。她算是看清楚了，这周东飞就是一块滚刀肉。不过，莫雯也是一把出鞘的刀，切肉断骨不含糊。“周部长，要是你继续保持这样的态度，那我们调查组可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你们来了，不就是办公事的吗？要是私事，犯得着大车小辆的带来五六个部级高官？当然，真要是办私事，我该好好招待，吃穿住行用都算在我身上。”
    “行了！”莫雯一拍桌子，“好，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得罪了。现在开始，决定限制你身为公安部副部长和国安部副部长的一切权力，要求你无条件配合调查！我们走！”
    说完，莫雯起身带着四五个副部级高官离开。来之前总理就授权了，说是周东飞这家伙硬得很，真要是调查无法进行，可以暂时限制周东飞的两个副部长权力，以示威慑。两个部虽大，但终究是总理下属的部门，这个授权还是不难。
    但莫雯本来以为，这是万不得已才动用的终极杀器。不到最后时候，就不使用这个杀手锏。而且莫雯认为，周东飞不会把事情僵持到那一步。结果来了之后仅仅一个照面，这个冲突就迅速攀升到了现在的层级，迫使她不得不把这杀手锏提前使了出来。
    “早就不想干了，呕干了心还自己找憋屈，这职务咱还真没放在眼里。”周东飞也笑了笑，仿佛是自言自语。但是，前面的调查组高官们应该隐约听到了。莫雯部长一个转身，死死盯着周东飞。但是这个铁娘子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去。
    结果第二天，周东飞就被要求限制出境，甚至限制离开海阳，必须保证随叫随到。假如再以军务为借口，那就请军方高层出具证明，调查组会向总理汇报。这下子，就几乎断了周东飞的那些借口。因为军方高层也得看总理的面子，包括国防部长这些军方大佬在行政职务上也是总理的下属。
    此外，调查组要求周东飞无论做什么，都要由调查组的两名人员陪同。即便是住在家里，也要让这两人派驻。
    这简直成了双规了！周东飞动了肝火。在老子家里派驻俩人？凭啥！让我儿子尿你们一脸！周东飞心里头骂道。
    而当调查组更进一步，宣布同时限制清芳那个巡视员权力的时候，周东飞彻底飚了。去你妈个蛋，老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谁也管不着！
    第1216章 护身符的作用
    就在调查组宣布限制周东飞和清芳行动的第二天，周东飞就大大咧咧的坐上了自己的座驾，带着清芳四处转悠。调查组派来的两个人在后头紧追不舍，但速度上真的太烂，根本追不上。
    “周部长，你竟然私自离开了？！”莫雯打电话问。她真的担心周东飞来一个潜逃，甚至是潜逃国外，那可是一件惊人的大事。这样高级别的官员逃离，特别又是一个中将逃离，对于华夏的形象打击简直太恐怖了。
    但是在电话那边，周东飞笑眯眯的说：“你开什么玩笑，我在家喝茶呢。”
    “可派驻你那里的两位同志说你……”
    “他们速度太慢，哥提前回来了，哈哈哈！”周东飞大笑，“对了，天色不早啦，哥要关门睡觉。那两个犊子要是来了，你让他们在车里睡一晚上好了。我这小家小户的，招待不起这样的大菩萨！”
    “好吧，不干扰你的私生活。”莫雯说，“但明天早上九点，请你准时到调查组这里来，有事情要问你。”
    “我又没罪，凭啥听你们的。”周东飞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明天心怡集团要组织国庆节庆典，我这个副董事长得去住持。经营企业不容易哟，少赚了钱你也不会给我补偿对不对？”
    莫雯已经被周东飞搞焦头烂额了。
    周东飞灵机一动，继续笑道：“好吧，真要是有什么需要调查的，你们来心怡总部好了，我肯定等着。”
    挂了电话，莫雯等调查组高级成员均感无力。面对周东飞这个妖孽，大家有点束手无策。假如真的是一个普通大枭倒好了，关键这家伙身份太特殊，而且据军方高层透露，他还是一个功勋显赫的将军——一个在和平年代也不停流血的将军！
    ……
    虽然遭遇阻力，但是调查还是要继续。第二天，莫雯带着调查组所有成员一道，赶赴了心怡集团的总部。周东飞说是今天有活动，但哪来什么活动哟，就是一群大孩子在那里热闹。
    这些，自然就是太子韩复的青年近卫军。
    莫雯有些头疼，忍不住问：“周部长，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青少年是祖国的未来！”周东飞乐道，“太祖毛爷爷说过，这个世界是他们的，也是咱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嘛。少年强则华夏强啊，不可不慎重。我现在正在培养他们，这是百年大计。”
    扯淡……莫雯等人的心头同时泛起这样一个词汇。
    而这时候，梅姐也“出差回来”了。她以前跟莫雯有过一面之缘，当即也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随即就去忙她的了。按照规矩，眼前这些大孩子除了韩复，可都是梅姐的弟子。如今，这些大孩子要给她搞一个庆典。这是北疆的悠然提议的，说每年这个时候，也就是大家入门拜师的纪念日，都要来探望师父。加之国庆期间又是青年近卫军的成立纪念，于是这成了他们最重要的节日，胜过春节。
    知道跟周东飞胡搅蛮缠肯定不是对手，莫雯直接说：“今天所要调查的，是白家林的去向。我们调查组不是司法部门，走的也不是司法程序，只是为了进一步确定当时那件事的具体过程，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利。希望周部长配合一下，让白家林回来。”
    “他一个大男人家，又不是我老婆，我哪知道他去哪里了！”周东飞笑着跟那些大孩子们打招呼，也没正眼看调查组的人，貌似很随意的说。
    “周部长，你觉得这样敷衍有意思吗？”莫雯说，“跟你明说了吧，假如你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海阳，不再给海阳市委市政府增加什么压力，那么保证白家林那件事我们也能协调处理 掉。”
    周东飞此时才把头转过来，笑问：“意思是说，让我向孟祥帅他们道歉，给他们面子，让他们继续安安稳稳的在海阳主政，而我咽下这口窝囊气？而且白家林并不是‘无罪’，只不过是因为得了你们的恩惠，这才得以‘逍遥法外’？”
    莫雯点了点头：“假如你非要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是的。但你考虑过没有，你是一名副部级高级官员，而且是身兼两个部位的副部长，做事情就不能考虑一下大局？”
    “什么是大局？无缘无故派来肖天和孟祥帅这两个东西来恶心我，然后让我逆来顺受，这就是所谓的大局？”周东飞笑道，“于国有利，于民有利，那样的事情才算是大局。这么平白无故的折腾人，算个毛的大局！”
    调查组的人终于没了耐心，莫雯干脆眉头一扬：“看样子这事情是没法谈了？！那好……”
    话还没说，周东飞就笑眯眯的打断了她，“先别撂狠话，免得日后不好相见。你们先歇会儿喝点茶水，我办点事情就来。”
    “……”一群人无语，只感觉周东飞这货办事儿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周东飞撒丫子跑路了，但没跑太远，直接走到了那群大孩子当中。看到他来了，所有的小公子、小太妹全都静了下来，但韩复还是吆喝了一声：“静一静，你们师叔这老家伙要发话了！”
    所有人都知道周东飞的威猛，但也都习惯了小畜生的嚣张。能够见面直骂周东飞为老家伙，正是韩复折服这些枭二代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周东飞瞪了小畜生一眼，这才走到前台，笑道：“师叔我刚刚收了个小弟子，也是你们的小师弟，来跟你们认识认识……浮生，来。”
    这时候，一个小孩子身影从侧门出来了，看上去啥特别的也没有。人倒是帅气，但好像不是练家子嘛。至于穿着打扮，也有点一般般。
    “各位师兄师姐大家好，我叫浮生，王浮生，希望大家多照顾。”浮生是个闷精，平时说话憨呼呼的，但心里头最机灵。
    悠然当即咋呼道：“哇塞，很帅气的小正太嘛，姐姐喜欢！”
    刚说完，脑门儿上被韩复瞧了一记，骂了句“花痴”。
    对于这个低调而憨厚的小师弟，而且是周东飞亲自收入门墙的家伙，这群大孩子自然非常热情。刹那间，王浮生这个根正苗红的超级官二代被一群高级枭二代给包围了。
    这些枭二代们不知道浮生的身份，但是在不远处，莫雯和那几个副部级高官的眼神陡然一震。
    随着老总理的退休，王永庆两口子的身份也不再保密。这些在京的高官们都知道，王永庆是一个顶级的女婿党，而浮生更是一个深得老总理喜爱的小家伙。包括莫雯这个层级的，还曾见过浮生，并且说过几句话。
    老总理的外孙，是周东飞的弟子！
    这是一个绝对新鲜的消息，带来的震撼xing是巨大的！
    华夏这体制下，退休的大佬依旧具有无与伦比的强大影响力。哪怕老总理声称自己不干预新一届班子的运作，但谁能否认他主政十年的强大威力？那些遍布天下的门生故吏，绝对能把寻常的势力给一股脑碾压得渣都不剩！即便是现任总理，也是老总理当初的副手，岂能对那老爷子不敬？
    刹那间，莫雯等人觉得事情不好把握了。周东飞和老总理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一步？按照老总理在生活上的低调，按说不该允许周东飞把这份师徒关系暴露出来。可是，人家偏偏就暴露了，难道说是老总理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