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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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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仲答道:“有点眉目了,这位徐大人并不清白,之前和一个女子纠缠不清,不过毕竟有些年头了,江苏又是徐家的地盘,只怕还得费些功夫。”
    “继续查。”
    姬朝宗吩咐,“除了徐元达,徐家也不许放过。”
    杜仲心下一惊,知道主子这是要连坐徐家了,他也不敢置喙,忙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君别锁我!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最后的倔强.jpg)他们还是清白的,连手都没正式拉过的那种!(卑微qaq)
    呜呜呜
    我们狗子终于长大了,妈妈欣慰
    会睡的会睡的
    不过这章不合适,这章太欺负宁宁了
    下章继续
    第51章 姬朝宗,你还要我吗
    顾攸宁醒来的时候, 天色已经大明了。
    不算厚的床幔几乎挡不住外头的艳阳晴日,白光穿过薄纱打进拔步床中,刺得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大开。腰酸背痛, 喉咙也疼得像是火烧过一般,大概是还没有清醒过来,即使缓过那阵劲, 重新睁开了眼睛, 那双凤目也有些涣散……呆呆地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幔,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怎么回事?
    顾攸宁轻轻拧了眉, 她昨天不是跑到姬朝宗那边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昨儿夜里大部分的印象其实都忘得差不多了,那是她失去理智时做的事, 但也有些是还记得的,她记得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跑到姬朝宗的房里, 记得自己是怎么一点点爬上他的床, 也记得和他说过的一些话。
    -“我不要他,我要你。”
    -“我是谁?”
    -“姬朝宗, 你是姬朝宗。”
    心脏像是突然漏了一拍,伴随着砰砰砰的心跳,顾攸宁有那么一刹那是有些怔楞的, 她能笃定昨儿夜里说这番话的时候,她自己是非清醒状态的。
    姬朝宗不知断过多少案子,察言观色,哪里是她能欺瞒过去的?
    所以昨天那盏有问题的水, 她是喝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为得就是怕他察觉出她是在演戏, 可既然是在神志不清醒的情况下,她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顾攸宁神色怔怔,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早在很久以前,她潜意识就已经把他当做一个于她而言安全的避风湾。
    床幔突然被人拉开,是半夏进来打探她的情况,乍然见她已经睁开眼,她还愣了下,等反应过来立刻往外头喊,“嬷嬷,姑娘醒了!”
    紧跟着便是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和打帘声。
    李嬷嬷也过来了,就站在床边看着她,一夜未睡的她,脸色十分难看,眼睛浮肿,眼下也是一片青黑,可见到她醒来,脸上却扬起了藏不住的笑。
    “姑娘,您总算醒了。”
    说完又忍不住掉了泪,“您都快吓死我们了。”
    看到她们,顾攸宁也暂且从那荒谬至难以置信的思绪中回过神了,她想张口宽慰她们几句,但喉咙疼得连句话都说不出,直到半夏捧了一盏温水,她喝完后,喉咙才好些。
    声音却还是哑的,“昨儿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来的?”
    她原本以为昨天那样的情况,姬朝宗肯定会要了她,即使不在顾府也会把她带到别的地方,可现在看来,昨儿夜里只怕发生了许多她自己都没想过的事。
    李嬷嬷也没瞒她,一边拿着空杯子让半夏再去倒一盏,一边握着一方帕子去擦她额头上的汗,嘴里说道:“昨儿夜里是姬大人身边的那位女护卫把您送过来的,她还带了谭大夫过来替您诊治,后来姬大人也来看您了,半个时辰前才走。”
    顾攸宁一怔,语气都有些讷讷了,“你说他昨天一直守在这,天明才走?”
    李嬷嬷点点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自己也不相信,原本以为那位姬大人只是把姑娘当做玩物,玩够了,随手抛掉便是,可看昨天那个样子,又不大像。
    “对了,”
    她想起另一事,又拧着眉同人说道:“徐家那位表少爷昨天被姬大人踹中心口,吐血不止,到现在还没醒来。”
    “听说现在大夫还在外头守着呢。”
    昨儿夜里她一心记挂着姑娘,自然没去打听外头的情况,今日开了门让半夏去打听了一回才知道昨儿夜里西院发生的事。
    半夏在一旁咬牙,“活该!把他踹死了最好!”
    顾攸宁闻言却皱了眉,她虽然厌恶徐元达,也想过这事结束后必定不能放过他,但她不希望因为她的缘故让姬朝宗担上杀害官员的污点。
    徐元达虽然不中用,但毕竟也是翰林院的官员,是徐家的次子,若真出了什么事,徐家肯定不会放过姬朝宗。
    好在,
    还没闹到这一步。
    顾攸宁又问,“四喜呢?”
    李嬷嬷闻言却摇了摇头,“还没消息。”她倒是不担心四喜会跑了,左右顾泰一路跟着,不过现在还没消息,倒的确是有些奇怪,刚想问人要不要去外头打听下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跌跌撞撞,还伴随着哭声,“姑娘!”
    顾攸宁皱了眉,半夏和李嬷嬷神色也有些诧异。
    “去看看。”
    “是。”
    半夏领命出去,很快便领着人进来了,被她扶着的四喜蓬头散发,衣裳乱糟糟的,脸上、身上还有不少血迹,看到顾攸宁立刻哭出声,跪了下来。
    顾攸宁见她这般,神色就沉了下来。
    她没有问,但不难猜,只是她是真的低估了顾婉,又或者说她没想到顾婉的心居然这么狠,算计她不够,居然还想到买.凶.杀.人这一招,如果不是让泰叔跟着,只怕现在四喜和她表哥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那还真是死无对证了。
    “我们昨儿夜里刚出城就碰到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如果不是有人出现帮了我们,只,只怕奴婢现在就没法活着来见您了!”四喜如今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顾婉的恨意,恨不得当场拿了匕首去剜了她的心脏,挖了她的眼睛!
    “这大小姐怎么变得如此恐怖。”即使是历经风雨的李嬷嬷也有些吃惊。
    好在这次姑娘布局周全,也没上她的当,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想到这,她也沉了眉,问人,“姑娘,您现在打算怎么做?”
    顾攸宁握着茶盏没说话,半晌才沉声,“替我换衣。”
    ……
    顾婉一夜未睡,她合衣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头顶的床帐,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布置好了一切,却没有按照她原本的计划走?
    为什么表哥会出事?
    为什么顾攸宁不在那?
    昨儿夜里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原本是计划让丫鬟把顾攸宁骗出来,再让表哥玷污了顾攸宁,时间长了,东院那一老一少肯定坐不住,自然是要出来找的,把人都闹醒,再一查,自然知道顾攸宁在哪。
    众目睽睽下,顾攸宁便是想赖都赖不掉。
    她就能看着顾攸宁嫁给表哥,也能让姬朝宗彻底死心!
    她自然不信表哥那些话,什么非顾攸宁不娶,什么一生只有她一人,什么绝对会对她好的,以她表哥那个性子,也不过是看中顾攸宁的美色,等真的到手了,还不是想抛就抛?
    而顾攸宁损了名声,便是日后真的嫁给表哥也绝对不会过得痛快。
    这是她原本的计划……
    她自认为布置地十分妥当,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从天黑到天明,顾婉的脑子已经变得混沌了,就连眼睛也酸涩地不行,可她却睡不着。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肯定还有什么还没发生,想到侍棋,又想到四喜,她突然出声,“来人!”
    整夜未睡,她的喉咙哑得不行。
    丫鬟打起帘子,恭声问她,“姑娘,怎么了?”
    顾婉扒着床板坐起来,她披头散发,脸色白得仿佛冬日的雪,拧着眉,扯着喉咙嘶哑出声,“侍棋呢?她回来没?”
    “侍棋姐姐不是回家探亲去了吗?”丫鬟有些奇怪姑娘的反应,也有些诧异她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难看,却也不敢多言,替人倒了一盏温水便继续说道:“这会天色还早,城门都还没开,估计还得迟些时候才能回来呢。”
    又问,“姑娘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顾婉哪里是有事吩咐,她只是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心脏也不知道是一夜未睡还是怎么,砰砰砰跳个不停,连带着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越是这样,她就越发难受,掀起被子就坐了起来,水也顾不得喝,吩咐道:“你快去门房,要是侍棋回来了,立马带她来见我。”
    说完见丫鬟还未动身,也顾不得从前那副好脾气,当场就砸了杯子发了火,竖眉厉声,“还不快去!”
    “是,是是……”
    丫鬟被吓了一跳,连地上的茶盏都顾不得去收拾,白着小脸立马道:“奴婢这就去。”她刚要打了帘子出去,但步子还没迈出,就被迎面的人吓了一跳。
    这个点还早,院子里也没多少人。
    但洒扫的丫鬟、婆子还是有几个的,可现在,无论当前是在做什么的,此时都怔着一张脸看着那个穿着红衣、手拿鞭子的美艳少女,少女披着头发,脸色也有些苍白,却半点都没有折损她的容貌。
    她在这艳阳晴日下,冷着一张脸,仿佛地狱来的修罗。
    专来夺别人的魂魄。
    “你发什么呆?”顾婉却看不到外头是个什么情况,只当这丫鬟是不听她的吩咐,也顾不得自己一夜未睡,头昏脑涨,当场就站了起来,“我让你去门房打听情况,你是傻了吗!还不快去!”
    话音刚落就见丫鬟不可控制地一步步往后倒退。
    顾婉拧了眉,“你……”
    还未说完又见那烟霞色的布帘被人从外头掀起,阳光突然刺进屋中,顾婉在这昏暗的室内待了半天,一时有些受不住这亮度,直接闭上眼睛偏过头,等逐渐适应那个亮度了,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而后她就瞧见了顾攸宁,一个……她以前从未见过的顾攸宁。
    她裹着一身红衣,拿着那根当初大伯父亲自为她打造的马鞭,一点点朝她走来,鞭子的一头落在地上,轻飘飘地带起一些尘埃,不是没见过穿红衣的顾攸宁,也不是没见过拿着鞭子的顾攸宁。
    大伯父和大哥还没出事的时候,顾攸宁就时常这样一幅打扮。
    但她的鞭子只对宵小贼人,从来没对过自家人,即使和顾昭、顾筠闹得再不痛快,她也没有拿自己的鞭子对付过她们。
    而今——
    她却拿着鞭子朝她走来。
    顾婉心下生惧,眼睛睁得很大,脚下步子更是不自觉往后倒退,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顾攸宁并未说话,她只是掂了掂手中的鞭子,然后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朝顾婉的身上甩去,她打小跟着哥哥和父亲一起学习骑射和武功,父亲怕刀剑无眼伤了她,便特地给她请了个师父教她练鞭子。
    看似轻飘飘的一下,可落在人身上,那是能直接把人打得皮开肉绽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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