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暄玉苦笑道：“我这几天总是吃不饱，我要留着自己吃。”
    林悠悠嗔怪笑他，低声：“东西虽小，作用可不小。你送，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三天后还会来看你，还是这个时辰，我再给你带好吃的。”
    墨暄玉听完很高兴，回去就将小饼送给住一起的同营新兵。所有人聚一块，开心吃着小饼，说着各自的故事。
    自那晚后，墨暄玉发现其他人对他变得热情起来，偶尔他掉队，其他人就帮他遮遮掩掩，挨打挨骂的情况也少了很多。他终于知道那些小饼的作用了。
    后来，每次林悠悠来看他，他都会把东西拿出来分给大伙儿吃，多则分多，少则分少，从没有私藏。
    慢慢地，他适应了新兵的训练，人缘也开始好起来。
    两个月后，他在新兵训练比试中，因为射箭成绩凸出，被调进内部培训做弓箭手。
    林悠悠来看他的时候，他意气风发，说了一大通话，还特意射了几根箭给她看。
    林悠悠为他鼓掌，拿出一个香喷喷的鸡腿，道：“这个奖给你吃！”
    墨暄玉高兴不已，接过便啃了起来。
    林悠悠暗自吞了一下口水。
    墨暄玉发现了，笑眯眯递过来，道：“我们一块吃！”
    林悠悠轻轻咬了一口，低声解释：“边防的东西贫乏，爹爹又很节俭，大厨房一天才买一只鸡。我就把我的份儿攒下来，每隔三天就带出来给你吃。今天大厨房说不能让我带走，因为几个下将还在跟爹爹讨论军情，估计得留下来吃饭。我好说歹说，最后也只给一个鸡腿。”
    墨暄玉一愣，脱口问：“你这些日子带来的鸡……都是攒下来的……？你自己都没吃？”他的心揪成一团，喉咙口酸涩不已。她攒几天的肉，每次都让他心安理得吃了。
    林悠悠轻轻摇头，答：“没事，我有其他东西吃。”
    墨暄玉明亮的眼睛闪着感动的泪花，低喃：“悠悠……谢谢！”
    他从小就锦衣玉食，过着高高在上的日子，三餐山珍海味，前后有人服侍奉承着。可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却只有她一个人愿意陪他啃冷硬的馒头，将最好的都留给他。
    林悠悠轻拍他已经壮实起来的肩膀，笑道：“我是你的悠子哥哥，我们是兄弟！甭客气！”
    墨暄玉却摇头，一把捏住她的手，急急道：“不！我们不是兄弟……我……悠悠……我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做兄弟！”
    林悠悠缩回手，低声：“这个……以后再说吧！”
    “不！”墨暄玉干脆伸手，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激动道：“悠悠！我现在才知道，谁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我不再是那个耳软的墨暄玉了。其实，打从你那天进宫，我想起我们往时的记忆，我就不舍得跟你解除婚约了。这些日子，我们患难与共，我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林悠悠娇羞“嗯”了一声，便跑开了。
    墨暄玉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自信而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