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雪姒惊掉下巴，“我那么勤勤恳恳地养他，也没见他一次性涨那么多啊？”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原因。”
    雪姒慢慢悠悠地走回到位置，发现餐桌上只剩下傅遇生一人。
    “白苗苗呢？”雪姒漫不经心地把一条腿弯曲搭到椅子上。
    “说有事，走了。”傅遇生的语气温润如玉。
    雪姒也不遮着了，拿出烟，满不在乎地抽着。
    “……这么多年不见，你变了很多。”傅遇生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你难道……还是没走出来吗。”
    雪姒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对他吐了个烟圈：“说人话。”
    傅遇生被呛得咳了几声，面色有些发红：“顾野死了，对吧？”
    “现在我回来了，你不用再想着他了。”
    雪姒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顾野亲兄弟啊？我凭什么看得上你。”
    傅遇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还真是啊！
    雪姒尴尬地接话茬：“不好意思，顺口。”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落落。”
    “人都会变。我已经是一个十八岁孩子的妈了。”
    “少抽烟，”傅遇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身体不好。”
    雪姒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怎么变得像被调教的不良学生一样了？
    雪姒把烟头摁到烟灰缸里，使劲转了转。
    她扯过傅遇生的领子，缓缓对他吐出了最后一口烟：“谈恋爱吗，傅先生？”
    雪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提着打包的饭菜，指纹验证进了家门。
    屋子里面漆黑黑的，连个女仆的影子都没看见。
    她回过视线，叼着烟头，把饭菜丢到餐厅的桌子上。
    “……女人。”
    一个恐怖如鬼魂的声音幽幽响起。
    雪姒发抖，好怕怕啊！
    顾璟郗背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站在她面前。
    “你今天，去哪了？”
    雪姒没有说话，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后靠背上。
    “我去哪，还需要跟你报备一下吗？”
    “你是顾家的女主人。”
    “我知道。”
    “你应该照顾好这里。”
    “这里很好啊。”
    “……还有我。”
    雪姒叹了口气：“你已经成年了，璟郗。”
    雪姒走到他面前，很近很近，近到她可以吻上他的唇。
    顾璟郗的瞳孔皱缩。
    雪姒忽的往后迈了一步：“你应该这样，与我保持这样的距离。”
    “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爸的妻子。我要喜欢，”她再往后退了一步，“也是喜欢和你爸相像的人。”
    顾璟郗面色愈发暗沉，像是能挤出浓墨一般。他闭上眼，再一次睁开，里面全是狠厉，像从深渊爬出来的恶魔。
    “这是你说的。”
    雪姒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眼里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打火，然后点上。
    “……呼。”
    反派大人黑化的程度，有点超乎她的想象啊。
    “002，现在好感度多少？”
    “75。”
    “75啊……”雪姒吐出一口烟圈，“这个世界，玩的有些久了。”
    良久，她摁灭了烟头。
    “差不多，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