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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底童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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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窗外,马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孩子死了,还死得那么痛苦,一般的父母看到我们,悲痛之余难道不是希望警察能还孩子一个公道吗?有些情绪失控的甚至下跪,磕头也要警方找出真相。
    “而我们去休息室的时候,他们只管沉浸在悲痛之中。”
    整个问询过程,他们一句恳求警方查明真相的话语都没有,是因为潜意识里他们就在规避这个真相,所以无法轻易说出口吗?
    在听到孩子长期遭受着性侵害,甚至看过尸检报告之后,也没有任何针对凶手的怨恨表露出来!
    他们的眼泪和哭泣是真的,但掩饰事情真相的心情也是真的。
    郝爱国:“你说的对,早上他们来认尸的时候是我接待的,哭是哭得很大声,却几乎没有问过我任何有关于凶手的事。他们应该知道凶手是谁。匪夷所思,竟然还有不怨恨凶手的人存在!”
    “谭小龙姥姥那边也要录一下口供,但我觉得,他们已经串供好了。”说完,我按灭了烟头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径直走了出去。
    在之后的审讯里,死者的双亲坚称孩子19日上午离家,再见之时已是阴阳两隔了。其母李桂芳女士几度哭晕过去。
    死者姥姥那边来了个小舅舅,说姥姥年纪大哭晕进了医院,他们确实没有在19日接到过小龙,根本不知道他来玩。
    而对于长期性侵这件事,他们一概表示不知道。
    两边的亲人都将责任推给了“不知道”。
    郝爱国开车,我半卧在副驾上,脚抬得老高,一副丧到了极点的模样。
    郝爱国:“前方有拍照,把你的玉腿先放下来好吗?”
    我极不情愿地恢复了正常的卧姿,郝爱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后座上的卢广义忍不住吐槽:“自从离开支队,项哥你真是越来越不注意形象了。”
    我不服:“你觉得我形象不好吗?”
    “形象好是好,就是不爱打理。你看雷恩,那才是世家公子的范儿!那衬衣穿出了霸总的味道……”
    话唠的缺点就是,指不定哪一句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车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连郝爱国都感觉到了我的杀气,卢广义却还收不住话头:“你们俩是不是调换过来了?他是项氏的公子,你一辈子就做个刑警队长……”
    “卢广义,你下去走路吧。”
    “为什么呀?”
    “看看路边有什么线索。”
    “这里会有什么线索?秦河巷那段还没到呢。”
    “快了!你就观察水流的走势,河床周围的景象,看看尸体都经过什么地方,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回头画一张尸体漂流的线路图给我。”
    “啊?”
    “项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这妞身体比你还壮,霸王花来的,走吧。”我示意郝爱国快开车,直接去秦河巷昨晚打捞尸体的地方。
    也算故地重游了,昨晚凌晨我在这里狠狠地摔了一跤,今天我就要在这里站起来!
    白天的护城河,风光挺好。水流不疾不徐,湖水因为涨潮有些浑浊,据说往日要清澈一些。
    秦河巷有相当一部分建筑是比较古老的,可追溯至明清时期,都被文|化|部|门保护起来了。是宏安市难得的旅游景点。
    护城河岸有楼梯可以通到下方,往日一些妇女会提着大桶小桶的衣服过来洗,但今天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毕竟这里刚打捞起一具尸体,避讳几天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岸边有些尚未烧尽的纸钱,被风吹得旋飞起来,似乎要直冲九天。
    一片纸灰落到我的肩上,我刚伸手触及便化成飞灰随风飞走了。
    郝爱国说:“在我们老家有这么个说法,含冤而死的人是收不到完整的纸钱的。而一旦纸灰落到人的肩膀上,是鬼魂在寻求那个人为他洗清冤屈。”
    “就算它不落在我肩上,我也会这么做的。”有些事我尚未有时间去捋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走吧,我们去谭小龙家里看看。”
    我们沿着护城河古老的拱桥,向河对岸走去。路上行人不少,有大人小孩,一派安居乐业的祥和景象。
    郝爱国:“现在根本不知道19日谭小龙是在哪里失踪的,抛尸地点不在秦河巷,尸体如果真是漂流过来的……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流窜作案,半道劫持了谭小龙来到秦河巷,完了直接抛下护城河?他本人未必知道河床深浅,也不晓得谭小龙就是秦河巷村的。”毕竟尸体回家这种事这太诡异了,一般人不敢相信。
    我沉吟片刻:“有这种可能,但还都是猜测,需要证据支持。”
    这个河段护城河的水质比较好,要不是因为涨潮,平时应该清澈见底。我们站在拱桥最中央,也就是最高处,望向沉尸的地点。发现在白天,也能隐隐看见河底的水草!
    我还是保留尸体从其他地方漂流而来的想法,当下找到抛尸地点是关键。“如果这个凶手还不是太笨的话,就该懂得往尸体身上绑点重物,让它沉在水底慢慢地腐烂。一旦飘上来或漂走都增加了杀人的风险。”
    郝爱国:“没错,捞尸地点没找到相关重物,就说明尸体确实是从别处漂来的。就是距离难以估计,还是要找到抛尸地点!”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是罗西法医打过来的,应该是有新的发现!
    据罗西法医所说,他之前就发现尸体身上除了龟甲缚的勒痕,还有一些少量的更深更粗的痕迹,这些勒痕呈不规则的点状式分布。现在终于弄明白了,是有另一段绳子跟它缠在一起造成的,那段绳子应该就是连接重物的。不巧的是,重物被水流不断冲击,连接绳渐渐从尸体身上脱落,重物离开了尸体。
    捞尸地点找不到那块重物和绳子,说明尸体是从别处来的。
    但从哪来的呢?
    罗西说:“孵化鱼卵也许能有所帮助!”
    孵化鱼卵?
    他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在尸体狭窄的喉咙里发现了一小撮幸运鱼卵!
    他将之称为“幸运鱼卵”!
    这个发现令我们精神为之一震。
    可以想象,鱼在尸体附近产卵,鱼卵呈浮游状或附着在尸体上,由于尸体嘴巴张开,鱼卵就有可能因为流水的作用进入喉管。在尸体漂流过程中,喉咙成了鱼卵的栖息地和保护壳。
    罗西法医语带兴奋地说:“尸体里的微生物竟没有吃掉鱼卵,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再等一到两天,便可孵化鱼卵,也许鱼会告诉我们真相!”
    天网恢恢!当我们沿着街道走向居民楼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挺新鲜的一幕。
    我打趣地道:“这里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流行r国的捆绑术?”
    几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球场上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扮演小鸡的孩子,身上竟然用‘龟|甲缚’的方式五花大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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