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啊。”
    方云起不满的说道。
    “行了行了，把方凡也累坏了，让他休息会。”
    教授在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方凡闻言翻了翻白眼。
    “爸，你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破开空间，不是买大白菜啊。”
    “你还先天呢，这么快就虚了，哪门子先天。”
    方云起来劲道。
    “我再次强调一遍，我不是虚，我还行。”
    “哟，还行那就继续啊，数据象征、波峰波谷都还没记录完，差远了呢。”
    方云起拿着本子呦呵道，一边的教授看着发笑。
    “我的老爹，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
    这里是外围实验基地，这样只有五百军队，要是我脱力了，一出事，谁站出来啊。”
    方云起闻言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你也感觉到不对了。”
    “对啊，诶，等等，爸，你也能感觉的到？”
    方凡突然好奇的看向自家老爸。
    “废话，我吃的饭比你吃的盐都多，当年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方云起不屑的说道，而本来也抽空休息的教授出声说道。
    “前段时间我们发现，这个阻隔内外的空气墙开始变变薄了，本来打算等下做完实验回去的时候跟你讲的。
    除了这个，内部的空间强度也在慢慢降低，预计很快就会和外面达成平衡，也就是你可以打破的这种程度。
    原因应该是这个覆盖始皇陵的大阵正在慢慢瓦解，衰落。”
    方凡二话不说，直接走出实验基地，来到空气墙旁边，用力一按。
    嗡！
    坚韧的空气墙在方凡手下嗡嗡作响，很快就从空气中显形出来。
    果然，相比之前的厚度来说，现在已经薄了三成。
    见此，方凡满脸慎重。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感觉不对劲了，我原本还以为突破先天之后有类似秋风未动蝉先觉的本领。
    可现在看来，纯粹是因为我潜意识感知到了空间正在慢慢变脆弱，生活环境的变化让我感觉不安、不对，只是被我忽视了。
    拥有这种空间感官不久，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个新增加的感官。”
    方云起、教授两人跟在后面，没说什么，对于先天领域他们知道的还是太少。
    样本仅仅有方凡一个，除此之外也是有些六阶变异兽尸体寥寥胜无，没有数据，也就无从得出结论。
    方凡在察觉到这点之后，问题一股脑的涌出来，让方凡的脸色越来越慎重，不过最后都融合化为两个关键问题。
    “这是谁主导的，是袁术、刘备、孔融，还是那一群消失已久的........先天变异兽！”
    先天变异兽，一群，这个形容词让方云起和教授暗暗咋舌，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是高达六阶的先天变异兽啊，那怕是在变异兽中也可以称得上一句兽将的存在，足以统御万兽。
    “而阵法消失，空间薄弱之后，咸阳皇城外由十一金人构成的防御屏障还能存在吗？”
    方凡喃喃自语道，相比前一个问题，后面这个要致命的多。
    始皇陵主墓穴啊，秦始皇的长眠之所啊。
    别的不说，光是最外面的那十一尊九阶金人就足以引爆一切。
    方凡默默的拿出一枚王印打开空气墙，走进去微微感受，又看了看空气墙的缩小速度，相互比对，心中一算。
    “如果保持匀速的话，那一个半月后这个笼罩世界的大阵就会崩溃，那时候将失去一切限制。”
    方凡喃喃自语道，他似乎预感到了一场无与伦比的混战，宁安、寿春、中山等领地，还有黑龟、螳螂、焱虎等先天变异兽。
    这一次，没有谁会退缩，皇城内部虚无缥缈的还不知道，可实打实存在的九阶金人就已经足够诱人。
    在最高战力还勉强是先天的时候，高达九阶的金人就好比封建时代的核弹，足以改变一切，乃至命运。
    或许即便他们抢到了九阶金人也无法激活，可一旦激活，方凡都没有把握挡住。
    宁安城的阵法、弩箭什么的不谈，也只有浮空城的核心到达了九阶甚至隐隐有些超出的层次。
    那前提是在浮空城完工，能源充足，满负荷运转的情况下。
    可现在浮空城进度不过百分之五，说句框架都是抬举它了，光激活一个城基，飞都飞不起来。
    而其他的手段，神兵猎龙弩、神兵战车、神兵战旗、龙渊这些都只是神兵，神兵是什么，六阶以上孕神的兵器。
    九阶金人也是神兵，可方凡的这些都只是六阶神兵，还差三阶。
    就连隐隐和宁安城气运融合、同气连枝的华山印在激活的九阶金人面前也不存在抵抗能力的。
    这一点，方凡可以肯定。
    当然，也可以赌，赌别人都无法激活，无法使用，可谁敢赌？谁敢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方凡不敢，他们也不敢，稍微有点野心的领主也不敢，稍微想延续人族的人都不敢。
    因为这也是一个机会，以九阶金人作为底蕴，万一激活之后可以抵挡那些种族的绝巅呢？
    那怕抢回去用不了，放在哪里，关键时刻泄露一丝气息，那也说不定可以威慑对方，逆转局面，制造谈判机会，使得原本十死无生的局势变成九死一生。
    其他先天变异兽它们肯定也会有类似的想法。
    总之，这是一场不会退缩的血战，稍微有些远见的主公就会在此刻将所有筹码都推上去，必须给自己的未来挣取足够的筹码，不生即死。
    梭哈！！！
    “得做点什么了。”
    方凡遥望着远处高高耸立、连绵不绝的山脉喃喃自语道。
    “方凡，你要不先回去吧，实验下次再做。”
    方云起看着方凡的背影，出声说道。
    “没事，还有时间，就算我现在回去也得慢慢来。”
    方凡回过头来说道。
    “继续实验，空间波通讯、空间同频震荡、空间通道开辟......这些都很重要。”
    有一句话方凡留在心里没说出口。
    说不定......最后能凭此改变局势啊。
    看着方凡大步走进实验基地的坚定背影，方云起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挺直了腰杆。
    既然儿子说很重要，那就
    拼命
    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