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神秘的【符文之地】，一道璀璨光门打破恒久的寂静，贯穿时空，在祭坛中央绽放。
    一行人鱼贯而出，王磊望着看不见边际的世界，久久无法语言。
    私人位面啊！
    【秘宴协会】居然有属于自己的私人位面！
    李瑞这家伙到底瞒着自己搞出了多少事情？
    经过一路上的刺激，王磊本已波澜不兴的情绪又有了微微波动，忍不住看向李瑞。
    “你什么时候搞出这么大一个私人位面的？”
    “还记得我以前问过你，哪儿能买到私人位面吗？”
    王磊眯起眼睛，苦思冥想半天，最后猛然一惊。
    “想起来了，你刚觉醒那段时间问过我，那个时候你还没入阶，我还劝你不要好高骛远……”
    越说声音越小，王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当时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觉得只不过是小孩子遥远的梦想，不懂私人位面是多么恐怖的概念，经过社会的毒打后自然就会放弃了。
    后面李瑞也确实没有再提过此事，他也就逐渐淡忘了这一茬。
    没想到……人家不是放弃了，而是已经搞到手了！
    “不可能吧？你当时才觉醒阶啊？”
    王磊只觉得三观崩溃，如果说这个位面是李瑞最近才得到的，他还不会感到太惊讶，但七八年前，觉醒阶？
    嗯？？！
    这就好比一个三岁孩童随手捡到一艘无主航母，其魔幻程度简直超乎了他的理解范围！
    “怎么不可能？亚特兰蒂斯秘境崩溃的时候，位面碎片散落到虚空之中，我不过是捡到了最大的一块。”
    咧咧嘴，李瑞随口解释两句，隐瞒了最重要的系统秘密，将关键点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你在觉醒阶就能从无尽虚空中捕捉位面碎片？”
    王磊表情一片扭曲，坚决不信！
    没有人比他更懂【不灭真龙】！
    如果未来进阶神话，他有信心击碎某些微型位面。
    因为破坏总比创造简单！
    但要从虚空中捕捉，稳固，创造一个全新的位面……
    其难度相当于在宇宙中捕捉一颗小行星，然后把它拖拽到太阳系，再给它建设起可持续循环的生态系统！
    唔……他这辈子可能都学不会如此高端而精细的技巧。
    讲道理，这更像是【创世圣龙】才能实现的操作！
    悄无声息瞄了绫希夷一眼，王磊忽然想起来，李瑞的【混沌归源紫煌劫】造诣好像也不低啊……
    “咳咳，单凭我当年的实力肯定不行，但有这个啊！”
    李瑞轻笑着举起左手，七彩鎏金氤氲在掌中汇聚，璀璨神光由虚转实，凝结成华丽优雅的神衣护手。
    “波塞冬的护手。”
    “嗯，这件神器是亚特兰蒂斯秘境的控制核心，正因为有了祂的帮助，我才能窃取本……咳咳，获得位面碎片。”
    “原来如此！”
    王磊恍然大悟，有了“钥匙”的帮助，难度一下子就降低了一万倍。
    但以李瑞当时觉醒阶的实力，光是稳住位面碎片不要继续崩溃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即便让王磊现在来干，可能分分钟这个位面就会碎成渣渣，消散在无尽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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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完全体的【永恒不灭无量劫】是直通神座，没有缺陷的【道】，那为什么王磊会被卡在黄金阶不得寸进？”
    “理论上的完美不代表实际操作中也能顺风顺水，以人类的精神体魄模仿神明蜕变，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这两种功法越到高阶，其存在状态越是需要靠拢神明，也就是说，王磊从觉醒修炼【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须将自己的成长曲线拉到和转世神明一样的高度！”
    “气血、真元、体魄这些外部条件就足以压垮凡人，更何况灵性向神性蜕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于是王磊就相当于在和自己的功法赛跑，一旦他的成长曲线被【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炼速度就只会越来越慢，到最后接近停滞！”
    听着秦浩的诉说，凤瀚然逐渐眯起眼睛，瞳孔深处浮现出一丝疑惑。
    “等等，同为【不灭真龙】，为什么李瑞能进阶秘钻？”
    秦浩气息一滞，沉默许久，最后才苦笑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释的话，那就是他的成长性超越了神明。”
    “这不可能！”
    凤瀚然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但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李瑞这些年来的战绩，迟疑的蹙起眉头。
    如果从觉醒阶算起，李瑞几乎稳定的一年提升一个能级，原本以为是灵气复苏导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难度降低，但现在看来，即便没有灵气复苏，李瑞也数百年，甚至数千年才会诞生一个的超级天才。
    以凡人之躯超越神明，历史上这种人一般都有个共同的名字——圣人！
    心境一片激荡，凤瀚然脑中不禁闪烁一个大胆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会不会和李聃一样，永远印刻在【中华】的基因中，甚至成为某些神明都顶礼膜拜的对象？
    “不管结论多么不可思议，但现实就摆在我们面前，李瑞作为第一名专修【永恒不灭无量劫】进阶秘钻的【不灭真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比我们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虽然他天资过人，心智坚毅，但长久的停滞也许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
    “可能就是这一丝自我怀疑，让他无瑕不动的心境裂开一丝缝隙，给了来自宇宙暗面的力量以可乘之机……”
    秦浩幽幽叹息一声，满脸苦涩。
    “但看起来，你似乎一点也不感觉意外？”
    凤瀚然紧盯着他的双眼，清澈眼眸中酝酿着淡淡神光。
    “他是我们不灭一系挑选出来的麒麟儿，也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期望，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