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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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燃听话地点了点头。
    他有点焦虑和不安,但是他相信廖如鸣。况且,只要廖如鸣仍旧留在他的身边,那他自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们找到了老管家,询问今天晚上程燃的父母是否会回来。然而令他们感到错愕的是,程燃的父母恰恰在今天下午的时候离开了,去往某地出差,未来一个礼拜都不会回来。
    好像是在故意躲着他们一样。廖如鸣心中这个念头一闪而逝。
    程燃没想这么多,但是他的表情也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说不定,他心里已经转着先斩后奏的念头,那等到他父母回来,木已成舟,他父母也就没法反对了。
    程燃多少还是害怕自己的父母的。
    廖如鸣瞧了程燃一眼,然后就说:那好吧还有吃的吗?我们都没吃晚饭。
    老管家的脸上带着专业、体贴的微笑,他说:一直都有,小少爷、廖先生,请跟我来吧。
    他们去了餐厅。这栋豪华如城堡的建筑中,现在只有廖如鸣与程燃两个人。整个厨房都为他们服务,并且在他们来到餐厅的时候,桌上就已经摆放好了他们想要吃的东西。
    两人见怪不怪地坐了下来。
    廖如鸣已经饿得半死了。他想,本来是想要出门吃饭的,结果出门直接收获一个程燃,然后转头就回了程家吃饭真奇妙。
    但是他的确挺喜欢程家厨师的手艺。
    他也在程家呆了三年,几乎就是程家的一员,厨师也非常了解他的口味,此时已经准备好了他喜欢的菜肴。
    但是廖如鸣却略微有些困惑地想,明明他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今天晚上,厨师还是会准备他喜欢的菜呢?
    按理说,程燃父母已经离开,这栋别墅里今天晚上估计就只有程燃一个主人家吃饭,为什么会在他到来的时刻,就端上来他喜欢吃的菜呢?
    预言家也没有这么厉害的吧?
    廖如鸣看了喜形于色的程燃一眼,又想到仿佛刻意在今天下午离开的程燃父母一时间若有所思起来。
    片刻之后,他耸耸肩,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他意识到,似乎不只是他一个人注意到了程燃的情愫。这家伙是在是太简单太直白了,他的父母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但是既然已经发现了,并且还是嘱咐厨房为廖如鸣准备晚餐这就证明了程燃父母的立场。这也让廖如鸣松了一口气。
    程燃之前的两个身份,纪知淮和傅平里都是父母早亡。廖如鸣还真没有什么和恋人父母相处的经验。
    好在程燃的父母足够体贴,甚至主动离开,为自己儿子和心上人营造独处的空间。
    而傻不拉几的程燃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暗自欢喜父母不在,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廖如鸣一起做坏事
    真的很傻。
    廖如鸣这么想,但是唇边却仍旧蔓延出些许的笑意。
    他喜欢这样的傻子,好相处、好理解、好掌控。在经历了前面两个世界之后,他已经厌倦了恋人的隐瞒、沉默。而这个世界就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他心中的一丝不满。
    偶尔他看着程燃,想着这家伙会不会是大智若愚、会不会是扮猪吃老虎。
    无论如何,纪知淮和傅平里能变成程燃这样,也可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了吧?
    所以廖如鸣有点怀疑程燃的本质。
    会不会是表面傻白甜,本质白切黑?
    然而无论怎么看,程燃就是这么废物到最后,廖如鸣也懒得管了。反正他相信程燃对自己的情愫。
    吃晚饭的时候,程燃旧态复萌,不再显得失魂落魄,而是兴致盎然地和廖如鸣嘀嘀咕咕地说着自己这几天的行动。
    他甚至和廖如鸣提到了今天他为什么会去酒吧。
    廖如鸣这才明白这家伙是慌了,然后去找朋友商量办法了
    想到自己白天时候的误会,廖如鸣不禁暗自反省。是的,程燃爱玩,但是他也应该相信程燃不会在廖如鸣离开之后,还有心思去玩。
    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怀疑了程燃。
    廖如鸣决定补偿一些程燃。
    对了。他突然打断了程燃的话,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今天晚上我还是睡我的房间吗?
    然后廖如鸣就满意地看见,程燃脸上那盎然的笑意,瞬间便僵住了。
    今天的廖如鸣,也抓到了程燃的一个小辫子。
    可喜可贺。
    第68章 当然相信
    程燃着急忙慌地找到了老管家。
    他这是趁廖如鸣习惯性饭后消食散步的时候,假装自己要去上厕所,所以偷偷跑了过来。
    他一脸严肃地叮嘱老管家:快收拾一下先生的房间!拜托了!全靠你了!
    廖先生的房间?老管家明显地愣了一下,您不是让我们不要
    哎呀!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程燃赶忙打断他的话,现在他要重新去睡了!
    然而这几天程燃可都是睡在那儿,并且还让家中的仆人不要去打扫这可就尴尬了。程燃不敢想象,要是廖如鸣看到房间里他睡过之后,那乱七八糟的样子
    那程燃真的在廖如鸣面前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
    虽然本来也没有。
    他焦虑、严肃地叮嘱了老管家几句,让仆人们快点去打扫和整理,然后就赶紧再回去找正在散步的廖如鸣。
    其实还有一些更加简单的办法,比如说那个房间现在不好住人,漏水、锁坏了,之类的话,但是这肯定都是需要验证,甚至主动破坏那个房间的。
    而程燃才不舍得这么做。
    此外,他知道廖如鸣其实是有一点认床的。
    程燃一直都知道。
    在廖如鸣最开始成为程燃的私人执事的时候,某一次程燃无意中听见,廖如鸣在问老管家要一些提神的饮料或者补品,因为他那段时间一直都没有睡好。
    为什么会没有睡好?
    好奇的程燃在某次与廖如鸣聊天的时候,询问了这件事情。
    而廖如鸣也随口告诉他,他不太习惯陌生的房间与陌生的床,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这种陌生的环境。
    程燃从小到大,除了12岁被绑架那一会儿,其他时候都是睡在那个房间,从来没有挪动过当然后来,他慢慢喜欢上廖如鸣之后,就开始蠢蠢欲动地想要睡到廖如鸣的房间里了。
    所以程燃对于廖如鸣的回答感到了一点新奇。
    他又问:那一个崭新但陌生的房间,和一个陈旧但熟悉的房间,你会选哪一个呢?
    当然是熟悉的房间。廖如鸣笑着回答,我是一个恋旧的人,我喜欢待在熟悉的环境里、喜欢熟悉的人与物。
    是这样吗?程燃多多少少有些茫然,但是他始终记着廖如鸣的这个习惯。
    不过,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廖如鸣心中在想什么。
    廖如鸣恋旧吗?
    第一宇宙的廖如鸣从不恋旧。他从来只是朝前走,从来不朝后看。在离开养育所之后,他已经去过很多的星球与城市。
    他去往一个新的地方的时候,甚至懒得带去之前一个城市使用的物品。他总是轻装上阵,去迎接一个崭新的、陌生的城市。
    但是在第二宇宙待得久了,廖如鸣就发生了一点点的改变。
    他仍旧不会留恋过去的日子。过去的两个世界,他已经走过了,那么他也不会想着再回到那些世界、再重新体验一遍那些世界的风貌。
    他只是怀念那个世界的人。他只是怀念他的阿淮与里里。
    所以在来到这个世界,在去到那个陌生的房间,廖如鸣才会失眠、才会睡不好,并非因为那个房间令他感到不安与抗拒,而是因为,在他的身边,并没有一个令他感到熟悉的人。
    但是这种理由,他不好在程燃的面前说出口,于是,他只好扯了个谎,说自己是个恋旧的人。
    这种举动,并没有使廖如鸣意识到,他们两个在现在这个世界里的相处模式,的确倒了个个儿。
    现在,是廖如鸣在隐瞒程燃,是廖如鸣在保持缄默与深沉,是程燃无法明白廖如鸣的心中正想些什么。
    无论如何,被当初廖如鸣的说法糊弄过去的程燃,完全没有让廖如鸣睡到其他房间的打算。他只是暗中嘱咐管家提前去打扫与整理,然后自己打算拖延廖如鸣一会儿。
    程燃也不禁暗自懊恼与羞耻自己的行为。
    尽管他也不知道,廖如鸣其实完全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
    瞧瞧纪知淮和傅平里都干了些什么程燃在廖如鸣离开之后做的事情,难道还不是清楚明了吗?
    他找到廖如鸣的时候,廖如鸣正站在走廊的某扇窗户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喷泉与花园。
    他注意到程燃回来了,就转身,问:上完厕所了?没吃坏东西?
    没有没有。程燃非常心虚地回答。
    他自己不知道他的表情已经完美地展示出来,他其实是去干坏事了,而上厕所完全就是借口而已。
    廖如鸣也没有拆穿他,只是笑着说:好吧。那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打算早点休息。
    这可让程燃急了。
    就这么点的时间,管家和仆人们显然是来不及收拾的。
    但是他又想不到如何阻止廖如鸣,一时间心急如焚。
    而廖如鸣说:对了你的易感期也快到了,这段时间最好修身养性、心平气和一点,也早点休息吧。
    程燃应了一声。
    然后他灵机一动,对廖如鸣说:先生,你能先到我的房间陪我睡觉吗?他可怜巴巴地说,你这两天不在,我都没法好好睡觉了。
    为什么没法好好睡觉?廖如鸣低沉地说,你在做什么?
    因为以前,你会陪着我没有你,我就睡不着了。
    廖如鸣一怔。
    程燃有些沮丧地说:我会不会太依赖你了但是你不在的话,直到两三点我都睡不着。
    廖如鸣不禁皱了皱眉,他想,就程燃这个身体和精神状况两三点睡?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暴躁:你不知道自己应该什么时候睡觉吗?两三点还失眠?失眠了不和其他人说,就只知道等着我回来?
    程燃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我之前以为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廖如鸣瞧着他,沉默不语。
    程燃说:你的衣服,还有生活用品,都没有带走。我以为你只是临时有急事,所以才走开一会儿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实际上我确实是想走了。
    程燃一怔,慌乱地想说点什么。
    而廖如鸣非常坚决地阻止了他,然后说:只不过,你的易感期要到了。
    程燃怔怔地瞧着他,然后说:如果我的易感期没有来,那你就不会回来,是吗?
    廖如鸣默认了程燃的想法。
    程燃一时间感到自己的心重重地坠了下去,就好像是在油锅、在火山,也在深渊、在冰山之中。
    这种煎熬令他感到十分的难过。
    他低声说: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回来,给我一些希望呢?
    所以我回来你还不愿意了?
    不!不是!程燃焦急地说,只不过只不过
    他的声音中出现了一点哭腔。
    廖如鸣觉得有点意思,瞧着这个纨绔骄纵的小少爷,心想,自己似乎已经将他逼入了绝境之中。
    他觉得委屈与绝望,可恰恰是他最为信任、依赖的人,将他推入了这样的境地之中。他想要自己走出去,而廖如鸣还不让。
    他明明已经离开了,又要回来;他明明已经回来了,又要跟他说,他是想要离开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绝情?难道廖如鸣不知道,只要他的态度稍微软化一些,那程燃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吗?
    年长者就一定会这样折磨比他年轻的追求者吗?
    程燃绝望地说:我不想要看到希望。我只想看到你切切实实地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你会这么做吗?
    廖如鸣望着他,耸了耸肩。
    他没有说什么残忍的、冷酷的话,可是他的动作似乎表达了一切。
    他还是会离开的,终有一日。
    或许等到程燃的易感期结束了之后,廖如鸣就会离开。
    程燃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与一块冰在碰撞。他想要他的易感期早一点来,好缓解他的焦躁难耐,好在他父母回来之前生米煮成熟饭。
    他又希望他的易感期晚一点来,这样,廖如鸣就可以在他的身边停留更久了。
    可说到底他正一步步走向廖如鸣离开他的宿命结局。
    廖如鸣瞧见一滴泪蓄在程燃的眼眶里,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漂亮与别致了。
    程燃的眼睛有着一种近乎琥珀的色泽,在光下就显得格外剔透。现在,那滴泪就像是零星的光。
    但是那滴泪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程燃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然后闷闷地说:我明白了。
    程燃明白了什么?
    廖如鸣一时间有些好奇。
    他追问说:我到时候打算离开,你的想法是什么呢?易感期你又打算怎么办?
    程燃一时间委屈得想哭。
    他想怎么办?他想又有什么用?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廖如鸣的手上,而廖如鸣对他多么的绝情与冷酷啊。
    就好像故意在戏耍他、玩弄他、折腾他,故意想要看他在易感期时候的丑态。程燃甚至觉得自己的廖先生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可是可是
    可是他怎么能够拒绝,一丝一毫的,廖如鸣会陪伴他度过易感期的可能性呢?
    他好不容易暂时将廖如鸣拽回了他的身边,怎么可能再让廖如鸣离开?
    程燃垂下了头,就像是觉得难过,可是他的眼中却在廖如鸣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了一丝凶狠。他不可能让廖如鸣再离开了永远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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