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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40章 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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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滚滚,你们是不解风情……你看离晚上八点还有多少时间?你就不能让老大和魅影单处下?”
    迟御没好气地瞪向司任,边拿起外套向外走去:“老大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应该在这儿买套别墅……”
    “谁叫你家的酒店开得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苍穆朝着迟御的背影笑道。
    “是吗?”迟御走到门边转身,对着一屋子的人绽开一脸媚笑,“那我该谢谢你为了我的事业而献出的一份力……”
    “客气客气,朋友嘛,应该的,银狐夜狼,下次你们也来包一间……”
    “唉赤鹰,那可先说好了要打折啊……”
    “要不送吧……”
    “赤鹰你太客气了……”孟绍南缓缓说道,“那你打算把哪间套房送我们?下楼先去关照下,一会我们去取钥匙……”
    “行……”迟御没说二话,打开门便出去。
    开着车兜在街上,时间还早,想给蓝狮打个电话,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手机。路口红灯,他停下车,想起刚才银狐说的话,“赤鹰,你心疼的对象呢?”
    他心疼的对象?他只为一个人心疼,也只有她教他体会了心疼,而那个人,却远在波尔多。
    忽然间就想起了岑忆岭。以前看到她流泪,就觉得心里憋得难受,然后闷闷地发疼,那个时候,他以为这就是心疼,可是认识了她后,他才知道,真正的心疼,并不是那样 的,那种尖锐的如有刺刀在胸口绞一般的疼痛,那才是心疼。
    钝痛和锐痛,亲情和爱情。
    在她走后的一个月,迟敏也回去了,迟仲伯自从那次之后,一直都没有声音,也没有来过公司,以前差不多一个月来一次,现在一直都没有来过,听迟敏说,他身体不太好。
    岑忆岭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她给迟御打电话,说迟仲伯的身体每况愈下,她不能走,她要照顾他,哪怕他在外人的眼里做了再多的坏事,可是对于她,她还是觉得他如她的亲生父亲一样,人不能忘本,所以,她留了下来。
    她说:“迟御,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吧,爷爷挺想你的……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好孩子,不应该这么呕气,他毕竟是你的爷爷……”
    迟御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却还是没有回去过,下意识里,他还是不肯向他低头。
    后面传来汽车喇叭声,他才恍然回过声,原来路灯已经转换,他换档,向前驶去。
    晚上回家吧,他这样对着自己说。
    岑忆岭看到回家的迟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诧过后,却忍不住流泪。
    迟御高大的身躯站在她的面前,替她温柔的拭去泪:“妈,我回来了……”
    岑忆岭却只能拥着他,一个劲说着:“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迟仲伯刚好从下面书房出来,看到站在客厅中的迟御,似乎也是怔了下,饱经沧桑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示意管家将他推到外面花园去透透气。
    岑忆岭望了眼杵在那里没有动弹的迟御,轻轻推了他一下,迟御忙会过意,上前接替过管家。
    “少爷……”
    “我来吧……”迟御将迟仲伯推到花园里。
    已是五月份了,天气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迟仲伯却还围着围巾,因为身体不太好,怕着凉了受不起。
    祖孙两个人呆在院子里,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岑忆岭拿着茶出来,望了望正闭着眼享受新鲜空气的迟仲伯,又望了眼站在一边倚在柱子上的迟御,她将手里的茶推给迟御,示意他拿去给迟仲伯。
    迟御犹豫了下,还是接过:“爷爷,您喝茶……”
    迟仲伯没有一丝反应,过了良久,才睁眼,却并没有望向身边的迟御,只是望了望放在面前的茶杯,轻声开口:“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这个爷爷了……”
    他说完,没有伸手接茶杯,而是自己推着轮椅向里面去,候在后面的管家一看到迟仲伯的动作,忙上前替他推着。
    迟御站在那里没有动弹,望着迟仲伯窝在轮椅中瘦小的身影,心里有丝难过。
    “妈,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他搂过岑忆岭,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然后转身朝停在外面的车子走去。
    “御儿,吃过饭再走吧?”岑忆岭望着他钻进车子里,慌忙朝他喊道,而他只是后挥了挥手,一下子消失在渐渐暗沉下来的夜色中。
    晚饭是和宁维成他们一起吃的,三三两两,每人身边都跟着个美女,却唯独他只有一个人。
    想以前,哪一次他的身边会缺得了美女?谁都可以不带,迟二少爷不带美女,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怪不得被纪冷翔嘲笑:“迟二你他妈也太做作了,你还跟我们客气啊?”
    纪冷翔要给他叫个陪酒的,被他拒绝了,随后东方夜他们全都不依不饶起来:“不行不行,哪能看着你孤家寡人……喂……”
    “行了行了,玩你们的吧……哪能有这么热心的?”迟御笑骂着,站起身,“我自己去找还不行么?”
    那个时候一群人已经移驾暗夜,这么一群公子哥儿聚在一起,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身边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个个混在女人堆里,却没有一个付出过真心,或许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也留有这么一块空地,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那空地上还没有种子撒下,还没有开花成果。
    迟御走出包厢,望了眼那些在舞池中扭动的年轻人,耳边全是嘈杂激荡的音乐声,忽然间感觉到一阵烦闷,想要走出去,脚步顿了下,还是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站在洗手间外面,音乐声呐喊声都轻了许多,他点燃烟,靠在那里静静吸着,忽然从里面传来欢呼声,迟御怔了下,以为听错了。 怎么会有欢呼?应该是呕吐吧?
    才想不予理会转身走时,却从男厕奔出个人,与还没有离开的他撞了个满怀。
    “白汐阳??”
    “啊?怎么是你?”白汐阳揉着撞疼的额头,皱着眉说道。
    “你怎么又在这里?”迟御不禁敛下脸,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般,忙朝着男厕而去,白汐阳一看到他的动机,忙攥住他。
    “唉唉唉,你干什么呀……”
    “你在干什么?”迟御反问她,从男厕出来,而且还发出欢呼声,一定有鬼。
    “我哪有做什么?我我我……我那不是走错了吗?啊呀人家羞死了,快走快走……”白汐阳一把拉着迟御,匆匆忙忙离开洗手间。
    “你陪我去跳舞吧……”她边说着边朝正中的弹性舞池而去,却不料被身后的人一把攥住,险些就让她摔个四脚朝天。她被拖着直朝大门口而去。
    迟御将白汐阳拉出暗夜,一把甩在路边:“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这里?嗯?”
    “拜托老兄,我又不是什么未成年少女,我干嘛不能出入这里?再说这儿是你开的吗?哪怕是你开的,我出钱了,我就有权力进去,ok?”
    “o你个头,给我回去,你信不信我给白汐琰打电话?”
    “我不怕,你打吧……”白汐阳一副无赖的样子。
    迟御眯起眼,真的拿出手机:“这可是你说的……”他一本正经地开始拨起号码,白汐阳慌忙抓住他。
    “好啦好啦,我回去还不行么?小白要是知道,铁定会告诉大姐二姐,大姐二姐要是知道,那爷爷也知道了,爷爷要是知道,那我就完蛋了……哼,你这个坏人,我不理你了……”白汐阳一把推开他,然后朝外面走去,伸手拦出租。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迟御在身后问道。
    “不要了,省得被人家误会。”白汐阳钻入出租前对着他恶狠狠道。
    迟御也坐入车里,没有心思再进去喝酒,给宁维成打了个电话就开车回了家里。
    命运从来没有个定数,事事变迁,你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也无从去想像,就像他好想去波尔多看她,却终究没有去成一样,他想不到几天之后,那么要好的兄弟蓝狮居然会命丧那个小岛。
    葬礼后,他陪苍穆去蓝狮的公寓,却想不到白汐琰在那里。她开门时脸上还灿烂的笑着,告诉他们浩恩还没有回来,让他们进去坐会。
    那一刻,他的心无端端就痛了起来,他听到自己叫着她:白汐琰……
    却只是叫着名字,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蓝狮已经永远离开了她,他开不了口。
    而她,突然就悲痛欲绝,一个劲喃喃着:“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看着她的样子,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就像是一场梦,那个小岛,那天的爆炸,还全都在眼前,就如放电影般,一直盘旋在脑海里,而蓝狮,却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苍穆调动了一切相关人员寻找蓝狮的下落,整整找了一个星期,最后不得不放弃。而那几天,迟御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步都不出去,拒绝接听任何来电,包括骆寒的。
    他只想听到一个人的声音,那个人远在波尔多,哪怕只是她轻轻的一声喂,也能让他的心在瞬间平静。
    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打她的电话,分别了两个多月后的第一个电话,而她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
    他不甘心,在网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了拉菲酒庄的电话,最后却还是没有接到她的手里。放下电话的时候,他苦涩的笑。
    这样的两地分离,总比阴阳相隔好些,至少,他还是心存希冀,在有生的日子里,能够与她再见上一面,而不是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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