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397章 打头野猪送丈母致清烟梦雅童鞋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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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马上就是嫡嫡亲的堂姑嫂了,礼不在重,送到心坎上的就是好礼。
    想着明儿先回趟娘家,问她娘借点糖票称点冰糖、白糖霜。等回了家多寄点票过来。她和丈夫属双职工,工资也好、各自票证也好,都是双份收入。
    糖票这类不是逢年过节,用的地方并不多,倒是盈芳经常做果酱,单凭向刚部队发的那斤把糖票,到过年哪还有的剩啊。
    干脆她的那份票,以后都寄给堂妹用好了。
    盈芳见她执意如此,也就不再推辞。不管怎么说,坛坛罐罐的居家过日子确实需要。方周珍不肯收她钱,萧鼎华就更不会收了。往后多泡点药酒、酿点果酒,再做点果酱、果脯的送他们就是了。
    姑嫂俩把筐子里的果子都拣出来分类归整好,山葡萄也被她们小心翼翼地转移到米筛上。等明儿坛子拿来就酿酒。
    然后,一人一碗鲜香的大骨疙瘩汤,再一根黄嫩的玉米棒子,在盛夏的黄昏,吃得相当痛快。
    吃饱喝足,天还没全黑,盈芳也习惯下楼溜达,便带老金爷俩在天井里兜几圈消食。等到向刚蹬着自行车回来,才一块儿上楼。
    方周珍一回屋就去西屋睡了,把空间留给了小俩口。
    金毛这几天嫌热,把盈芳给它用的软垫拽到阳台,边看星星边打起了呼。
    向刚洗漱完,关门落锁拉灭灯。进睡房,见媳妇儿站在床前低着头叠衣裳,走过去从后头抱住她,下巴抵着她肩窝,侧头叼住她粉嫩的耳朵尖,轻吮了两下。
    盈芳笑着躲开,顺嘴问他师长留他什么事。
    “总军区领导来视察,因为和老贺认识,而老贺又和我比较熟,师长就拉我一起作陪。”向刚解释,随即神色有点古怪地瞥了盈芳一眼。
    “你不用看我,我已经知道了。”盈芳白了他一眼,“贺医生没和你说吗?他们去部队之前,先来的咱们家。和贺医生一起来的那位,”她手指指隔壁,“不巧就是方姐姐的公公。”
    向刚噎了一下。敢情他知道的还没媳妇儿多,也没媳妇儿早。
    “那老贺也知道你的身世了?”
    “八|九不离十吧。”盈芳说,“反正咱们说的时候,都没避开他,而且萧……咳,方姐姐的公公,和贺医生的交情似乎很好。你还不知道吧?贺医生上回问我讨的治咽喉的特效方子,就是给方姐姐公公的。”
    “难怪!”向刚一拍额,“喝酒的时候,动不动瞅着我笑,还笑的那么阴阳怪气,敢情是知道这个事了。”
    “当然知道了,书记打来电话,我去你们团里接,他和方姐姐的公公从头听到尾呢。”
    一说起两个大老爷们光明正大听壁角的事,盈芳就忍不住抽嘴角。
    “幸好书记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不然可够呛!”
    “书记来电话了?”向刚还不知道这个事。
    他一收工就被师长喊去陪酒了,尽管老贺是认识的,但架不住还有个初次照面的上将和另外几个陪酒的干部。
    席间谈天的内容,也都是围着师部的工作以及现阶段全国各地陆续开展的“中草药活动”展开的,哪有时间和机会唠及私人话题啊。
    “嗯。”盈芳点点头,把电话内容详细说了。
    “这么说,证实萧三爷夫妇是你亲生爹娘了?”
    向刚倒不是很吃惊。毕竟萧鼎华走之前,因金锁的事,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数,无非就是缺个人证实一下。
    如今老家那边,证实那枚金锁是盈芳身上取下来的,事发年份和盈芳的年纪也都对的上。
    加上方周珍私底下悄悄告诉盈芳:她和已故的太奶奶长得非常像。但凡见过太奶奶或是有太奶奶年轻时候照片的,说她俩不是一家人,都没人信。
    “他们说明天过来看我。你说我要做些什么准备好呢?”盈芳抿了抿唇说道。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自从接了书记电话,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挺忐忑的,只不过见方周珍兴致那么高昂,没好意思说罢了。
    向刚接过她手里的衣裳,草草叠了一下,放进大衣柜,然后坐在床沿,拉她坐自己腿上,搂着她安抚似地亲了两口:
    “别担心,就当是客人上门,尽量招待好就是了。我明天早点起来去买点菜,然后去请个假,这段时间比较忙,请假得批假条。你照平时节奏来,怀着孩子,身体最要紧。不管上午来还是下午来,便饭总要吃的,下厨的话找双英嫂子或是老王媳妇来帮你。别累着了。”
    “嗯。”盈芳靠在他身上,软绵绵地应了一声。
    向刚知道她困了,抱着她往里一躺,拉灭了灯。
    ……
    次日,盈芳不知心里惦记着事,还是确实睡饱了,总之醒的比平日早。
    不过仍然比向刚晚了一拍。男人已经出早市回来了,还分了两趟,第一趟提回来满篮子菜,第二趟骑自行车去的,推回来一个蛇皮袋,装着两个大西瓜、四五个黄白相间的蜜香瓜。
    “你男人起的够早的,大夏天的,天没亮就去买菜了。”方周珍打着哈欠从西屋出来,她睡眠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出门又进门,撑开眼皮看窗户,那会儿天还黑着呢。
    “他习惯了,就连冬天都起得很早。”盈芳笑着说。
    两人舀了一盆水,去水房洗漱。
    “水缸也挑满水了,够勤快的啊!”方周珍看到过道上的水缸、水桶都满的,不禁夸道,随即问,“你没和他说今儿他丈母娘要登门吗?怎么还去部队?”
    “说了,他去请个假,顺便去菜地割点菜,一会儿就回。”
    方周珍听盈芳这么说,促狭一笑,拿手肘碰碰她:“得知丈母娘上门,是不是特紧张?昨晚一宿没睡好?一双眼睛都成熊猫眼了?”
    盈芳忍不住笑道:“还好吧,不过紧张肯定有的。”
    连她都紧张呢。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其实不用紧张,相比大伯和我公公,小叔算是比较好相处的,人比较直,不喜拐弯抹角那一套。听说年轻时的脾气更火爆,把军中领导得罪了个遍,偏能力强,让领导们又恨又爱。直到你出事……
    咳,不高兴的事咱不提了,总之,小叔这人吧,你不能和他客气,心里想啥就说啥。你客气他还以为你虚伪。小婶则比较温和,很少见她生气或是发脾气。你走失后,她也没再要孩子。
    我婆婆曾经劝她再要一个,她说大的没管牢搞丢了,是她当娘的没尽到责任。再生个小的,难免把对大女儿的愧疚和希冀转移到小的身上,对小的不公平……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马上就对他们掏心掏肺,而是,你本来就是小叔小婶的孩子,不需要顾虑那些有的没的。
    至于你的养父母,你仍然可以想念他们。我们绝对不会阻止。相反很感激他们,在你还是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的时候,收养你、疼爱你……”
    方周珍一席话,让盈芳纠结的心豁然开朗。
    是啊,亲生父母与子女血脉相连,养父母对子女是养育之恩。这两者并不矛盾。
    而她虽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却不是恶意夺取。
    假设没有发生这样光怪陆离的事,原主在去年七月就已身亡。这对不曾放弃找她、始终牵念着她的亲生父母来说,不可谓不悲痛。
    所以,她既已延续舒盈芳的命,那么恩情也好、亲情也罢,都将是她要面对、且不容躲避的存在。
    这一刻,盈芳彻底理清心内那团纠结。
    顿时感觉整个人轻松不少。
    回头对方周珍甜甜一笑:“嫂子,你说得对!爹娘这些年费了不少劲找我,如今能团聚,高兴都来不及。我紧张干什么!”
    “这就对了!”
    因为中午要忙一桌饭菜,早饭弄的比较简单,煮了碗清汤面疙瘩,搁了点盐,就着辣白菜囫囵对付了一顿。
    然后坐在阳台口,开始择菜。
    向刚买到了一块肥甸甸的后臀肉、一条大筒骨,另外就是黑市上买的带鱼、海蟹。豆腐也买了一块。至于蔬菜,挑了家里没种的买了几样。
    “海蟹怎么吃好啊?这东西腥味太重。”方周珍站在砧板前跺着肉饼问。
    盈芳想了想说:“炖豆腐吧,上回吃过一次,味道很鲜。”
    “蟹还能炖豆腐?不会糊掉吗?”方周珍一脸的不可思议,螃蟹一般不都是水煮,家里条件好的,搞个油炒蟹块。没听说还能炖豆腐。
    盈芳坐在小板凳上,麻溜儿地料理着带鱼说:“我也是跟师嫂学的,她一个同事老家海边的,经常弄这些海货吃,知道怎么烧好吃。炖豆腐的蟹,切成块后用老酒和盐腌一会儿,然后抹上豆粉,油里煎一下,这样炖豆腐的时候就不会散肉了。”
    方周珍听了直点头:“有道理!回去我也买来做做看。要是好吃,除夕过年菜,又多一道新鲜佳肴。不过阿妹啊,你怀着身子,螃蟹这东西不能多吃,太凉了。”
    “嗯,师傅都告诉我了,我另外炖个肉末豆腐羹,搁点醋和辣酱,酸酸辣辣的,很开胃。”
    方周珍:“……”
    被堂妹一说两说的,口水分泌好多。莫非她也怀上了?
    说话间,天井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怎么了怎么了?该不会是小叔他们来了吧?这动静大的,想让整栋楼都知道啊。”方周珍打着趣,跑到阳台探出头看楼下。
    结果发现不是她以为的小叔来了,而是——
    “艾玛啊!阿妹你快来看,你男人打了头野猪回来!!!”
    ……
    向刚找领导请了一天假,出来后直奔山脚。本想摘点菜就回家的,想到后山设的陷阱,一阵子没去,不知塌没塌,趁时间还早,便顺道去查看了一下。
    陷阱里空空的没套到猎物,向刚也不失望。毕竟这东西需要经常查看、加固。这段时间太忙,别说陷阱,家里媳妇儿都有点顾不上。
    拾掇好陷阱正要回去,转身发现了一头大野猪。
    赫!
    向刚吓了一大跳。
    接着发现这野猪有点怪啊,看到他居然也不进攻,就这么呆呼呼地瞅着他看。
    “丝——”
    小金从某棵树上飞了下来,尾巴稍朝野猪一甩。
    野猪就地一躺,顺着坡度吭哧吭哧往山脚滚。
    向刚有点摸不着头脑,瞅了小金两眼。
    小金翻了个白眼,继而冲他吐吐蛇信。心说看本大王干啥?赶紧抓野猪去呀!
    这不你丈人、丈母娘上门,总要整点大鱼大肉招待他们吧?
    本大王费了老鼻子劲,把山那头的野猪撵到山这头,你以为瞅两眼,就能把野猪扛回家了?
    接收到来自小金的鄙夷眼神,向刚倏地明白了——敢情是这条蛇大爷送上门的猎物。而且分明是想让他扛回家去招待即将登门的岳父大人。
    会过意的向刚,精神振奋地奔下山,趁野猪滚了一地眼冒金星还在懵圈,扯了几条韧劲十足的藤条,搓成粗粗的大麻绳,把它的嘴巴和身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半拖办拽地将这大家伙挪到菜地附近,就近到养殖场喊了两个帮手、借了两根韧性强的扁担,合力把一头三四百斤重的大野猪弄回到大院。
    整个大院沸腾了!
    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单枪匹马地猎到一头野猪,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成年野猪。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事实上,别说野猪,这一片山头野兔都看不到几只。最近那次,还是向刚逮回来给他媳妇儿补身子的。
    “我说向营长的运气怎么那么好!上回是兔子,这回是野猪,咋次次都被他捡着,咱咋没这运气!”一个大院住的家属们羡慕嫉妒地开起了茶话会,语气要说多酸就有多酸。
    当然,也有个别深知野猪难打、搞不好要人小命的,在那儿反驳:“得了吧!咱几个要是上山碰到野猪,哪会想着把它弄回来,逃命都来不及!”
    “这倒是。向营长也是身手好,换成一般的,还不被吓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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