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最新消息，胜者有机会去到c市生化院参观。老大你去吗？”
    盛星辰稍稍思考，看不出任何情绪：“去。”
    林路点开另一份文件：“这次三中推选标准主要参考这次成绩。老大，可不能再控分了。”
    少女颔首，挂断神行。
    正在忧愁小猫不沾家的陆煜臣，这次真的有些惊讶盛星辰会主动回来。
    “星辰。怎么突然回来了？”
    “复习。”
    陆煜臣有了兴趣：“不是说不用复习，也能满分吗？”
    少女瞟了一眼老男人。淡淡粉唇吐出两字：“聒噪。”
    说是复习，也没什么能看的。盛星辰只是反复研究大题，熟悉答题套路。
    从考场出来那一刻，她觉得：事实复不复习都一样。
    都是简单。
    “你是认真的吗？”陈曦哀嚎道。“完蛋了，我不能和辰爷在一个学校了，我要倒一了。”
    对于语文小白晨曦来说，这次语文已经是重难。想着能在生化上找找场子，结果全军覆没。
    许宣抱着书，怯怯的安慰道：“没事的，今天那么难，明后天就不会太难了。”
    陈曦的侥幸终究是要落空了。
    不知为何，这次考试总体难度水平上升不少。
    考场里，少女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只是因为一场生化竞赛，根本用不着全科拔高难度……少女敛下眸子。
    放晴许久的天又开始阴沉沉的。太阳被云层严严实实困住。
    淅淅沥沥。雨点飘了下来。
    少女还蛮喜欢雨天的。且不说不用担心阳光，似有一双手指挥雨点滴答滴答落在建筑物上、车上、伞上，奏出和谐的乐章。
    每每这个时候一个人待在安静的角落，滴答滴答的雨声里，有种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觉。
    记忆顺着外面阴雨绵延的声音回到了师父还在的时候。
    “阿星喜欢下雨啊。”
    陆闵笑眯眯凑过来。
    “嗯。”小星辰板着一张脸，翻了一页书。
    “还在生气呐？”陆闵绕着藤桌转了一圈。拨弄了一下她的小辫儿，“不就吃了你一块绿豆糕嘛？这么记仇？”
    小星辰瞪了他一眼。一整盘都不见了！
    “那是我的。”
    陆闵瞧她稚嫩脸上是这个年纪少有的严肃，忍不住逗她：“小脸都快成苦包子了，阿星。”
    苦包子小星辰气得鼓起脸，新帐旧账一起算，直接上手揪住他的鼻头就往外拔。
    “诶呦。错了错了，”陆闵求饶道，“季深应该做好了点心，我都拿来给你赔罪。好不好？”
    雨声滴滴答答落在瓦片上，和风一起欺压竹林。
    陆闵摇着藤椅，好笑看着她：“我鼻子都大了一圈！这么小气以后谁还敢娶我们家星辰啊？”
    “完喽，苦包子要嫁不出去了……”
    季深从厨房转出来，笑道：“师父你别乌鸦嘴啊！”
    “哈哈……”
    林间回荡着陆闵的笑声。
    陆闵，生化学者。为生化奉献了一辈子却籍籍无名。每次喝的酩酊大醉之后，扯着嗓子。扬言自己差点成为生化界的领头羊。
    “嗯，差点。”小星辰点点头，“还是没达到。”
    “喂，阿星！”陆闵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我当年名扬四海，威慑八方！……”
    小星辰倒是不知道农家酿的酒没喝多少也能醉了的人，为什么还那么执着酒精。
    对内脏不好，还会麻痹大脑。
    她皱皱鼻头。
    翌日清晨。
    季深摇摇头，替她扎好辫子：“星辰。你不懂。师父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小星辰看着镜子里左右对称的羊角辫，上手想扒拉下来。
    “诶呦，小祖宗！你不喜欢跟我说，扯自己头发干什么？”季深连忙制止她扒拉另一边。重新拿起梳子。
    小星辰眨巴眼睛，没说话。
    “季深，为什么他变成现在的样子？”
    季深无奈笑着，为她扎了个马尾：“星辰为什么不喜欢叫我师兄呢？哥哥也行啊。”
    “师父曾经确实是生化界最负期望的新星，但是好像在云城遇到什么事，自此名气大跌，无人知晓陆闵二字……”
    “叮铃铃——”“本场考试结束，请立即放下笔……”
    结束的铃声猛然将少女拽回现实。
    待监考老师清点完答卷，点头示意可以自行离开时，少女刚想起身就被人截拦。
    是周锦溪。
    只见她一巴掌将自己的笔袋拍在桌上：“盛星辰，没想到这次考试这么难，666分恐怕也太难为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