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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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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没等齐乐然说话,霍夫曼先悠悠的开了口。
    地位越高,权力越大,相应的责任也就越大,我承担我的责任,你承担你的责任,你犯了错,有我来纠正,我犯了错,你能帮我纠正吗?
    霍夫曼说完后,再不看路易斯一眼,对那两个保安一脸不耐的挥了挥手,让他们把人带下去。
    那两个保安早就对这些没完没了叽叽歪歪的人十分的受不了了,真搞不明白这些文化人,明明能一下搞定的事情,偏要说个没完没了,论出个究竟来,一天天活的累不累!
    这会儿见霍夫曼先生终于肯让他们走了,连忙连拉带扯的拽着犹自挣扎不停的路易斯快步向办公室外走去。
    门口的助理们见状也连忙闪身给他们几人让出了位置,然后就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向助理办公室走去。
    现在谁都知道霍夫曼先生的心情一定十分不爽,还是趁机赶紧离开这里,免得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几乎是一手造成这次事件的齐乐然心中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也赶紧转身,随着门口退去的人群,大步向霍夫曼的办公室外走去。
    齐乐然,谁知站在办公桌后的霍夫曼却不肯放过他,突然高声喊了他一声。
    齐乐然身子一僵,虽然心中百般不愿,可也不得不停住脚步,不情愿的转过身来,看向神色晦暗不明的霍夫曼。
    盯着他看了片刻后,霍夫曼突然再次开口说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难怪
    他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就连布莱克那个老狐狸都看走了眼,自己这个终日跟账簿数字打交道的人,又如何能够看透他!
    齐乐然突然之间觉得有些难过,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取决于我自己么!
    他就那么将嘴唇抿得死死的,有些受伤,又有些倔强的看着霍夫曼,不肯说话。
    霍夫曼也同样看着他,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低声问到你这么做,就不怕我也发现不了他的错误,最终真的给竞选办公室造成无可挽回的错误吗?
    以霍夫曼先生的能力,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么明显的错误,心中有气的齐乐然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着好似恭维的话,却莫名的令人不太舒服,就连齐乐然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话带着以往从不曾有过的犀利。
    可是就是这样还不算完,没等霍夫曼说话,他又冷冷的继续说到如果霍夫曼先生连这么点错误都发现不了,那我们还竞选什么总统,还是早些解散大家,保个平安吧!
    他的话其实没有说错,如果这么点错误都发现不了,以至于真的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的话,那他们干脆也别再竞选什么总统了,因为以后的道路只会更加的艰难,到时候再因为一点这样或那样的错误,就很有可能酿成滔天的大祸,那可就不是开除个把个人就能解决的了。
    霍夫曼没有因为他语气的冒犯而有所生气,也同样没有因为他的话说的正确而有所欣喜,仍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盯着齐乐然的眼睛,继续开口问到所以你觉得你平时纵容他的错误,直到昨天,又借故躲了出去,让他最终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这一切做法都是对的了?是为了我们这个团队着想了?
    事到如今,霍夫曼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以往路易斯交上来的文件和资料等等东西,经常会有这样或是那样无伤大雅的小错误或者是小瑕疵,霍夫曼曾经暗示过路易斯两次,可是他却全然不以为意,霍夫曼事务繁忙,也没功夫跟他计较这些,反正都是些无所谓的小错,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今天看来,路易斯之所以能够犯下这样的大错,倒都是平时纵容他的后果了,这其中负责校对工作的齐乐然自然功不可没!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纵容他!齐乐然听出霍夫曼的话中对自己隐隐的指控之意,也毫不示弱的回到,不管他齐乐然做了什么,还是没做什么,路易斯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没有人逼他!
    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青年,霍夫曼却突然展颜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到圣诞节就快到了,我们两个不过圣诞节的人就凑在一起过一过吧!
    看着神情惊愕的齐乐然,霍夫曼又接着说了一句你一定不知道,我们犹太人在圣诞节的时候是有吃z国菜的传统吧,那天别忘了早点来家里,给我们做一个你的拿手菜!安迪早就嚷嚷着让我请你去家里一起过圣诞节呢!
    早就被斯特曼告知圣诞节因为有电台的直播采访和党派聚餐而不能陪他一起过的齐乐然,木然的点了点头。
    目送着齐乐然远去的背影,霍夫曼轻轻点了点头,我就怕你像原先那样单纯的一心只考虑感情,对其他不管不顾,现在看来,原来真正的你竟是这个样子的,这也就难怪斯特曼会看上你,为了你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是正因为真正的你是这个样子的,我大概应该可以说服你吧!
    当这件事情发生后,斯特曼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般,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示,只是在第二天跟齐乐然一起吃晚饭时,突然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用一种混杂着欣慰和伤感的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家的小崽子终于长大了!
    斯特曼没有说的,长大了的小崽子就要面对各种各样复杂问题的话,他们两人却都是心中有数的。
    就在路易斯被开除后的第二天,有着金融和政治双学位的詹妮弗被顺理成章的从见习助理提拔为霍夫曼的助理,而一手造成了这件事情的齐乐然则成了现在总统竞选办公室里唯一一个最底级的见习助理。
    正是因为知道如果路易斯出事,那么被提拔的一定会是自己的詹妮弗,才对齐乐然格外的感激,也同时确信他对自己确实是有着特殊的感情的。
    否则齐乐然那天只要顺水推舟的同意让自己帮他做完他未做完的工作,那么自己在路易斯这次事件中就会受到牵连,而齐乐然则可以一石二鸟,顺利坐上霍夫曼助理的位子,而他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非要拉着自己出去,所以自己今天才能够坐上这个位子。
    既然齐乐然他害羞,又害怕失败,那么自己就勇敢一点,主动挑明这段关系好了!詹妮弗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当天,在詹妮弗接任路易斯成为霍夫曼助理的任命下来后,詹妮弗拒绝了其他几个助理一起出去庆祝的提议,默默坐在办公椅上,等助理们都走了,才站起身来想要向齐乐然那边走去。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齐乐然眼角余光扫到一旁向他走过来来的詹妮弗,心中一惊,直到此时,他也已经回过味来,知道自己只是单纯不想让詹妮弗背黑锅的行为可能已经让她产生了误会,这会儿可不想再跟她单独待在办公室里了。
    齐乐然赶紧端起桌上的水杯,做出一副杯里没有水,要去茶水间打水的模样,快步向办公室外走去。
    以为他是害羞,不敢面对自己的詹妮弗连忙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高声说到齐,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疾步快走的齐乐然突然被詹妮弗从后面拉住,手中原本就剩下多半杯水的水杯剧烈晃动下,杯中大半的水都洒到了他的前胸。
    啊!齐乐然不禁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站在他身后的詹妮弗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快步绕到他的身前,掏出上衣口袋里随身携带的手帕,手忙脚乱的帮他擦起胸前的衣服来。
    齐乐然连忙一边往后躲,一边用没有拿水杯的那只手去挡詹妮弗给自己擦衣服的手,俩人纠缠之间,齐乐然胸前已经完全湿透的衬衫纽扣突然崩了开来,一个吊在项链上的白金指环蓦地荡了出来,在两人的眼前划出一道亮线。
    詹妮弗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白金指环,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僵
    章节目录 55.第五十五章
    荡漾在空中耀眼的亮线, 仿佛一道璀璨的魔法, 撕裂时空,一块块记忆的碎片有如雪花般在眼前飘飘洒洒的扬起又落下,一瞬间过往那些或是被遗忘、或是被忽略、或曾经疑惑、或也曾不解的片段, 就这样渐渐串成了一个流畅的画面。
    在那晚看到斯特曼先生时齐乐然猛然推开自己的手;电视上斯特曼先生无所畏惧的对公众高呼我就是同性恋;当初斯特曼先生出事时齐乐然痛苦愤怒的模样,记忆就这样裹挟着时光倒退到自己初来报道不久,被斯特曼先生叫进办公室时, 他手上戴着的那枚白金指环上定格。
    原来如此!
    詹妮弗齐乐然手忙脚乱的把从衣服里荡出去的戒指重新塞了回去, 边紧张的扣着衬衫扣子, 边开口说到。
    对不起, 齐!詹妮弗却没有等他说完, 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用满是歉疚的语气高声说到我原本是想要请你跟我一起去庆祝升职,没想到却太鲁莽了, 把你的衬衫都弄湿了, 你还是快回家去把它换下来吧, 免得生病了!
    刚才看詹妮弗看到戒指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齐乐然还以为她已经认出了这枚戒指是斯特曼的,吓出了一身冷汗!毕竟当初这枚戒指斯特曼可是一直戴在手上的,只要稍微留意的人就能够认得出来, 可是现下看来,詹妮弗倒好似并没有认出来的样子。
    齐乐然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斯特曼说竞选办公室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可是齐乐然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并且怀着奇怪的逃避心里,希望这一天的到来越晚越好。
    这会儿见詹妮弗好似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笑话自己过于紧张,再说人家只是想要找他这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庆祝升职而已,自己又自作多情的想到哪里去了,真是凭地好笑!
    完全放松下来的齐乐然对詹妮弗自嘲的笑了笑,一边走到旁边的办公桌前抽出几张纸巾按在胸前潮透的衬衫上吸水,一边笑着说不管你的事,是我太毛躁了,今天不行了,等过两天哪天你有空了,一定要请我吃个大餐,安慰一下我这个竞选办公室里剩下的唯一一个的见习助理!
    一定,那咱们可说好了!詹妮弗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声说到。
    其实此时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的古怪,可惜他们两人每人都有各自极力想要掩饰的事情,倒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就这样自认为风平浪静,岁月静好的糊弄过去了。
    齐乐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跟詹妮弗告别后就离开了,湿腻腻的衬衫贴在身上,感觉十分的难受,不得不回去换衬衫的齐乐然只能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把今天晚上没有做完的工作继续做完了。
    詹妮弗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直到齐乐然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缓缓蹲下身体,双手抱着双腿,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张嘴咬住了膝盖上的裤子,一颗晶莹的泪珠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她的母亲是一场婚姻的第三者,打着真爱的旗号自欺欺人,可是她从来都不赞同这种行为,特别是在她作为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女被人欺负,被人□□之时,她更加不认为可以以爱情之名去强求别人,伤害别人。
    在她的心中,所有的爱情都值得赞美,可是却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付诸实施,如果我对你的爱情只能是枷锁或者负担,那我宁愿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曾爱过你!
    有人愿意将爱情的花朵低到尘埃里,慢慢掩埋,有人却仗着所谓的爱情,理直气壮的索取。
    斯特曼的办公室中,伊文思面色狰狞的怒吼着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你竟然真的要跟他结婚!我看你是疯了!
    我看疯了的人是你吧!坐在办公桌后的斯特曼眉头微皱,神色不快的冷冷说到。
    知道自己已是十分失态的伊文思猛地停住了话头,有如被红布挑逗的斗牛般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片刻后,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几步来到酒柜旁,拿起一瓶红酒,扯掉酒塞,也不用酒杯,就那样仰起头咕嘟咕嘟的往嘴里倒了大半瓶红酒后,这才终于平静了一些。
    他重重的把只剩下个瓶底的红酒瓶子掼到酒柜上,这才转过身来面对斯特曼,黑着脸沉声说到你真的要跟他结婚?让他做他咽了口唾沫,才又艰难的往下说到第一夫人
    怎么?不行吗?斯特曼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伊文思,冷冷的反问到。
    他他凭什么?!伊文思一想到齐乐然站在斯特曼的身边,受到万众瞩目的画面,就不由自主的暴躁起来,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子凭什么享有这样的尊荣,他到底凭什么!
    凭我爱他!斯特曼斩钉截铁的回到,然后不耐烦的冲他挥了挥手,示意如果他没有别的事情就可以出去了,毕竟这件事情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斯特曼实在是不愿意再在这件事情上跟他再费无谓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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