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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重生路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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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先生莫急,本将军早已备好了歌舞,请诸位欣赏品评。邺国的歌舞在三国中堪称一绝,所以今日本将军请的,都是益州故地的邺国歌舞班子,定让诸位大饱眼福。”孟玄举杯敬元胤说。
    赫连夜闻言一笑,问道:“孟将军果好胆色,请邺国旧民来歌舞助兴,难道不怕他们在宴会上刺杀于你?”
    第35章 艳绝杀
    元胤并不说话,只默默的喝酒,孟玄和南宫羽的毛病不少,都极度自负傲慢,也不知吴铭会如何,千万别让他失望。赫连夜恭维了几句,并不阻拦,既然这是孟玄的主意,有什么后果他就不必去猜了。
    孟玄拍了拍手,进来数名衣着清凉的舞姬,妖娆的身段,曼妙的舞姿,和极尽讨好的眼神,让孟玄心情大好。赫连夜今日饶有兴味的看着歌舞,一下一下的拍掌叫好,似慵懒似嘲讽的说:“邺国的舞果真与众不同。”真不知这些臣服楚国的邺国旧人,是否真如孟玄所说的那般。
    孟玄看出他目光中的轻蔑之意,说道:“赫连将军,这只是开始而已,后面的更精彩。”舞女们舞毕,朝孟玄跪拜,说着奉承的话。孟玄今日高兴,亲自扶起领舞的女子,让她们下去领赏。
    此次宴长宁是压轴出场,她正在后台精心换衣化妆。红色的紧身胸衣裹住胸前的风光,另一段长纱未穿成女子的长裙,而穿做男式托蒂,再用枚红色的长绸扎在腰间。红纱并未戴在头上,而是斜披在肩膀,两端汇聚在右腰间,用金色的腰带束着。换上舞衣,已初步有了天竺舞女的模样。
    大厅中,正表演者对楚国歌功颂德的戏码,赫连夜和元胤百无聊赖的看着,甚觉无趣。原本恭顺的戏子突然变成武功高强的杀手,一把利剑朝孟玄刺来。孟玄并不在意,早已有士兵为他挡剑,冲上来的兵将早已将那名刺客砍杀于枪下。剩下的两个戏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元胤收起慵懒的神态,看着厅中的一切。孟玄已见怪不怪,命令道:“将这个细作的尸体挂在府外,以儆效尤。”
    尸体被拖走了,身强体健的妇人很快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闻不到一丝血腥味,大厅中恢复如常,刚才的刺杀和血腥场景似没发生过一般。孟玄面色如常,说:“继续。”
    “我看歌舞戏曲就不必了,还是谈正事要紧,以免夜长梦多。”赫连夜提醒说。既然邺国有心搅坏此局,一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上次只出现一个吴铭就悄无声息的杀了南宫羽,这次一定会有更厉害的人物出现。
    “邺国已是强弩之末,今日出现的杀手细作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赫连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孟玄早已料到会有杀手来搅局,他倒要看看会有多少,是邺国的血影卫厉害,还是他的铁军更胜一筹。
    表演者中混入刺客一事传到后厅,剩下的人陷入一阵恐慌之中,担心自己受牵连。“你们说该怎么办?万一孟将军一怒之下把我们也杀了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了。刺杀将军的又不是我们,怕什么。”宴长宁淡然说道。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整理妆容,她正将项链、臂钏、手镯和脚铃等饰品戴在身上。挽好发髻,将首饰盒中各色首饰待在头上。
    “你说得轻巧。”身着长袖舞衣的舞女白了她一眼,“就邺国事多,当初没能力保住益州,现在又用这种手段来抢,连累我们跟着受罪。”
    宴长宁已将耳环夹在耳垂上,听了她的话后不屑的笑了一声。身着长袖舞衣的舞女被宴长宁的话气到,气得胡乱说道:“都这时候了还要有心思打扮,我看你就是邺国的细作。”
    “我不打扮难道哭吗?要死也要死得体面。”宴长宁白了她一眼,开始梳头。
    “你少说几句吧。”她旁边的女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她这才不服气的回去。
    歌舞继续,听到这个消息后,后厅的一众人才安静下来。大厅中依旧歌舞不停觥筹交错,孟玄已开始和赫连夜谈论结盟之事,包括如何攻城,如何分配日后的利益。
    “我皇的意思是,邺国的大片土地可多让与贵国,不过九龙城的工匠技人归我楚国所有。”
    赫连夜笑着否决:“贵国这么做只怕不厚道吧,既然诚心结盟,日后打下的土地以及工匠技人当然得平分才是。”谁不知道邺国国艺坊中的工匠技人掌握着邺国诸多不传的强国工艺?诸如火油、洋灰、冶铁、造纸、纺织、建筑、种植、熬糖等。得到这些,就相当于得到了强国之技,怎能轻易相让?孟玄听后笑而不语,仰头喝了一杯酒。
    厅中的舞女将阵型变成一朵桃花,水袖依次甩开,中间出现一名容色秀丽的舞女,她巧笑嫣然,回眸一笑倾倒众生,和着江南的温柔调子,她的水袖化作小河中的碧波。孟玄拍手叫好,跟着调子哼唱,似陶醉其中。没过多久,他突然睁开眼大力将手中的人甩在厅中,美人倒地不起,吐出一口鲜血来。
    孟玄用巾帕擦了擦手,轻蔑道:“看来邺国有种的男人都死光了,刺杀这种大事都让女人来。”任务失败,那名舞女咬破嘴里的毒囊,中毒身亡了。
    “后面还有什么节目?”孟玄将巾帕扔到一边问道。
    今天的歌舞由剑门知府一手安排,这场宴会刚开始就出现了两次刺杀,他难辞其咎,不禁汗如雨下,颤声回道:“只有最后一个了。”
    赫连夜劝道:“孟将军,我看歌舞就不必继续看了,已经出现了两次刺杀,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继续谈正事吧。”这如潮水一般的杀手,真让人防不胜防,万一孟玄今天死了,秦楚两国便真没结盟的必要了。
    孟玄对自己的武功和今日的安排信心十足,说:“无妨,只有最后一个节目了,怎么说也得看完才是。”和赫连夜说完话后,回头问刘知府:“最后一个是什么舞?”
    刘知府战战兢兢的回答:“是天竺舞,跳舞的是常春班的媚姬。”
    “哦,媚姬,本将军听过她的名字,是蜀州最有名的舞女。让她上场吧。”今日经历了两次刺杀,他不介意再多一个媚姬。
    宴长宁在后厅描眉上妆,用朱笔在眉心点了一颗红痣,刚放下笔就听到府上的下人叫他上场了。厅中众人刚经历刺杀,气氛凝重,胆子小的更有颓丧退缩之气,听到一阵悦耳的铃声,目光都朝大厅门口望去,只见一名容貌艳丽的异域美人妖妖娆娆的走了进来,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她巧笑嫣然,眼神勾人魂魄,目光不自觉的移到她身上,她到哪里,便尾随到哪里。
    宴长宁信步走进大厅中,一身异域红衣鲜艳如血。两道刺眼的目光看向宴长宁,她并未胆怯,多年的沙场经历让她变得处变不惊。
    伴奏的乐手奏出欢快的乐声,宴长宁在充满异域情调的乐声中翩翩起舞,她身姿灵活,轻灵与凝重的舞姿信手拈来,如飞鸟蝴蝶,如狂舞修罗,她的每个动作都无可挑剔。她的舞飘然如回雪,旋转如游龙,脚铃跟随她的动作发出有节奏的呤呤声。
    孟玄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异域风情的美人,完美的脸蛋,丰腴的胸脯,柔弱无骨的腰肢,一双纤细的玉足,明眸善睐,顾盼生辉,配上她勾人的动作和眼神,孟玄心中早已是一片旖旎风光。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酒,来压下心中几近喷涌而出的欲·望。
    乐手弹奏的调子越来越急,宴长宁的动作越来越快,她在厅中飞快的旋转,快到只能看到她的幻影。忽然之间,巧笑嫣然的美人变成玉面修罗,她手中的两枚淬了毒的暗器快如疾风,准确无误的刺穿孟玄的喉咙。
    宴长宁施展轻功飞到孟玄身边,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在孟玄的心口补了一刀后,迅速的破窗逃走。三名乐手扔了手中的乐器,夺过侍卫的刀和剑,在大厅中厮杀。屋顶漏下刺鼻的火油,一瞬之间,整个大厅被大火包围,沾了火油的箭支如急雨般袭来,来不及防备和躲避的人被射杀。
    “快走!”元胤对赫连夜说,他吩咐安排好的人护送和连夜离开,自己则朝宴长宁逃走的方向追去。
    剑门府化作一片火海,四处是慌不择路的奴婢下人和兵丁,还有训练有素的武士。混乱中宴长宁按照原来计划的路线逃走,一切并不顺利,孟玄早已安排好的弓·弩手将她堵了回去,她只得逃往另一条路。
    火势越来越大,跳动的火苗有吞噬一切的力量,和谈的大厅已经垮塌,外面的回廊在哔哔啵啵的响声中塌了下来,宴长宁来不及躲避,后背被砸到,出现一道长长的灼痕,幸好她反应敏捷,横梁还未将人压倒时迅速闪开。前行的地上落满冒着火星儿的木料和黑炭,光着脚行动不便,再坚持一阵便能离开剑门府,她咬牙从火星上跑过。
    “跟我走。”元胤紧抓住宴长宁的手,让她跟自己走。
    宴长宁极力挣脱,右手上的匕首血迹未干,她抬手便向元胤刺去。元胤仅用几招便将她制服,撕下覆在她脸上的薄面皮,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钳制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我说过,你打不过我。”宴长宁又羞又气,用力晃动脚踝上的铃铛,引来剑门府的铁卫。
    第36章 荒山野岭
    “看来你今天想和我同归于尽了。”元胤明白她的意图,揽着她的腰转到草木丰茂的回廊,一起跳进水池中。混乱不堪的场面和烧得越加旺盛的大火被隔离在水上,两人顺着水流,从闸口离开剑门府。宴长宁并不熟悉剑门府水道布局,只得跟着元胤。换了口气后,顺着河流游到剑门的荒郊。
    宴长宁从水中冒出来,抹去脸上的河水,趁着元胤还没出来,快步朝岸边跑去。河面宽敞,两边的浅水出是细细的泥沙和石子,岸边长着葱郁的野草和芦苇。
    “啪嗒”一声,宴长宁走得急,不小心踩碎一个死蚌壳,蚌壳碎片直直的插·进她的脚底。她咬牙拔了蚌壳碎片,又取下脚上一对碍事的铃铛扔进河里。
    元胤从水中冒出,跟着走上岸。宴长宁心叫糟糕,也顾不得那么多,一瘸一拐的朝岸边跑去。“脚受了伤就别逞强了。”元胤横抱起宴长宁说,目光凝视着她,呼吸突然变得沉重。
    宴长宁只觉尴尬,她身上全湿了,薄薄的衣裳紧贴着肌肤,上半身若隐若现,她现在和元胤的姿势极为暧昧,不禁羞红了脸,怒道:“你放开我!”
    元胤的目光从宴长宁身上移开,抱着她上了岸,朝东北方向走。“你放我下来!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宴长宁心中害怕,不过一切已不在她的掌控之中,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安静。”元胤让她别吵,自顾自的按照计划的路线北上。看到地上的血迹,元胤放她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掏出怀中的金创药给她敷上。药粉撒在伤口上,有些痛,也有些痒。宴长宁又羞又怒,脚往后缩了缩,抗议着无声的暧昧。
    “别动。”元胤全然不知此时有多暧昧多尴尬,专心的为她上药包扎伤口。“好了。”他话刚落音,宴长宁急急的抽回了脚,不敢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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