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念眉心一跳，收紧了手指。
    上次林霓裳在她这儿撞见的，不就是杜若晴么？
    “霓裳，你的意思是我的工作室有内鬼？”
    “可不是嘛。”林霓裳半靠在沙发上，语气笃定，“我刚也就是撞见了，不然你还拿她当好朋友呢。”
    好朋友？
    霍念念蹙眉，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冷声道。
    “是夏小琳，对不对？”
    “好像是叫什么小琳的吧，你好像跟我说过一次，上次聚餐她就把我堵在厕所里，说些什么话，想让我们之间有间隙。”
    慕离看到桌子上摊开成一片的资料，眼睛突然锁定了一个公司的名字。
    “那家侵权的公司叫娅婷珠宝？”
    “嗯，总经理叫范世远。”霍念念眼底多了一丝怒意，语气不耐，“那个人狡猾得很，不仅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想着法的嫁祸给言言。”
    “这个范世远找过我，想让我把它给收购了。”
    慕离翻看着那些资料，微微皱了眉，语气淡淡。
    “但是那时候我们公司市场部的查出来这家濒临破产，估计也是没办法才盗用了你的设计。”
    “这就都说通了。”林霓裳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猛地站起来，“这就是窜通的一场阴谋，目的不同但是有利益就可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审问一下你的那位好朋友。”
    霍念念皱眉，拨了助理的电话，语气冷淡。
    “如果看到夏小琳来公司，马上让她来我的办公室，我有话要问她。”
    “好的，霍总，夏小琳刚刚到了，我马上让她通知她进去。”
    “嗯，尽快。”
    电话刚挂上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夏小琳从门缝处冒出了一个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声问道。
    “霍总，你叫我。”
    “当然是叫你。”林霓裳盯着她，语气不屑，“你也真是脸皮厚，还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来工作室。”
    “这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那你说今天早上我在咖啡厅遇到你，你为什么着急让我离开？不就是心虚么？”
    夏小琳的心猛地一沉，眼底划过一丝紧张。
    果然林霓裳还是把这件事跟霍念念说了，现在就是把她叫来这里兴师问罪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门口，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那时候快迟到了，只是慌着来上班，遇到林小姐聊了几句。”
    “胡说！”林霓裳眸色一凛，冷声道：“为什么之前你还不慌不忙，一看到我就慌着离开，不就是为了避开那个人。”
    霍念念大概听出了里面的意思，眯眼看着她。
    “小琳，之前你也是极力将我的注意力往言言身上引，想让我怀疑言言，现在被霓裳撞见，你觉得你还能蒙混过关吗？”
    “我……”
    夏小琳顿了顿，垂眸掩住了眼里的算计，挤出了一两滴泪，语气可怜。
    “念念，我也是逼不得已，是杜若晴逼我让我这么做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