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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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步,削弱它的意志,很明显经过一番折磨,它的灰瞳有些涣散,浑身像水里捞出一样,湿嗒嗒的,两只狼耳无力地耷拉下来,可怜又可怜。
    女生好像都会被这种长毛,有耳有尾巴的动物萌到,可是靳长恭偏偏喜欢尝试将一种凶猛的兽类驯服的过程,她喜欢的不是它屈服,而是它的归顺,因为她没有打算养家禽,她想养的是一只能够与她并肩作战的伙伴。
    第二步,趁它病弱时诱之。
    “云狼,跟着我之后,有肉吃,有数不尽的肉吃,你难道不愿意?”
    云狼抬起一眼,十分人性化地鄙视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老子不跟着难道就没有肉吃了吗?如果它懂文化,可能还会来一句,绝不受嗟来之食!
    “阿恭,据闻云狼听觉灵敏,十分怕金属敲击的声音。”
    华韶师傅的淳淳教育恰当时刻,神来一笔了。
    靳长恭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瓣,了然于心,却有些可惜,啧啧道:“为什么偏偏要逼我用粗呢~”
    怀柔政策怎么一样不奏效呢,果然这年头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吃硬不吃软,卧槽!
    这一夜,云狼在不死的前提下,被靳长恭这个恶魔蹂躏了个遍,从内到外,再从外到内,就在她将它狼神经折磨得即将崩溃时,她道。
    “听说狼是一种极度高傲自尊的生物,你想,如果我将脱光了毛皮,四肢抽搐的你,光溜溜地将你扔到别的狼群里供狼观赏,你觉得这样比死是不是会更有趣呢?”
    云狼一僵,它是不怕死,可是不带这样折磨狼的啊,它绝不要死得这么窝囊!
    想到刚才靳长恭与它对战时,那剽悍无畏的架势,比起刚才那些像老鼠一样逃路的人类强多了,倒不算辱没它头狼,况且根据轩辕大陆弱者服从强者的规矩,它输了,不死则只能选择降服。
    看出它的示软表现,靳长恭摸着浑身轻颤的云狼头,收起所有戏谑神情,用一种起誓的态度,道:“你是我的同伴,我不会遗弃你,也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你只需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回到我身边即可,同样你若遇到不测,我也会不顾一切危险陪在你身边的。”
    云狼抬起一双湿辘辘的灰眸,看着那双诚挚而透着柔光的黑眸,用鼻头可恶地蹭蹭她,喷气呲牙,好像在道。
    臭人类!老子算栽在你手上了!
    ~~~~~~~~~~~这是云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靳长恭的分隔线~~~~~~~
    在轩辕大陆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在极地荒漠当中,存在一片空白,而充满罪恶、斗殴、死亡、贫穷,一切负面黑暗气息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则被世人称之为——流失之地。
    流失之地已存在数百年的历史,起初它的存在是作用于羁押一些异域流徒犯罪的暂时居所,后来因为此处地势险恶,又贫瘠苦寒,毫无生机,渐渐它就演变成一处最佳的流放之地。
    在这里的人都是罪犯,或者罪犯的子孙,这里没有普通人类很够生存得下来,由于几百年来发展,流失之地渐渐形成一种城市的格局,而这么多年以来,流失之地不断送来罪犯,慢慢汇集了越来越多的穷凶极恶的罪犯。
    这里面居住的城民,或许是靳国的,或者也许是其它国家的,可谁在乎呢,来到这里他们只能当恶魔的信徒,因为这里连小孩子都失去纯真,要跟着大人学习如何生存下去。
    流失之地,没有法治,没有道德,没有外界的一切是非观,他们只懂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折手段地活下去!
    流失之地缺乏一切的生活用品,无论是食物,还是保暖衣物,甚至是水。
    不过,他们最缺的则是能够繁衍他们子孙后代的女人!
    无论以前他们怎么鄙视女人这种柔软矫情的生物,可是在她们渐渐越来越稀罕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女人是一种十分矜贵的存在。
    女人,特别是轩辕大陆的女人都属于半残人士,她们从小只懂得培养内涵,从不懂得训练体质,所以那些流放在流失之地的女人们,根本就不可能凭自己的本事在这块罪恶之城生活下来,就算她们侥幸不被折磨死,也只会被一些强者霸占,沦落为一件私人物品,供男人们玩乐。
    几百年后的流失之地,女人几乎到了荒芜的地步,这里的男人们或许有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看见过一次女人。
    所以,渐渐地只要有女人这种生物流放到流失之地,流失之地的罪犯都十分有默契绝对不会伤她们性命,甚至会优待地对待她们,吃食衣物这种在流失之地昂贵的物质,都会率先供她们享用。
    而她们在此地仅需要做的,就是替男人解决欲望与生孩子。
    流失之地的男人们几乎都是几人,或十几人共用一个女人,这还是拥有一定势力的强者才有的待遇,一般男人是肖想不到女人的滋味的。
    在这种长期贫困,饥饿的情况下,男人们自然也想离开这片流失之地,可是他们偏偏无法离开,因为每一个来到流失之地的犯人,都会被朝庭官兵在脸上用铁烙下一个代表屈辱的“罪”字。
    而流失之地的孩子,一出生也会被烙下“罪”之,若没有这个印迹的人,在流失之地的眼中则是异类。
    这个“罪”字将一生跟着他们,直到他们死亡都提醒着他们是一名罪犯的身份。
    倒不是没有人胆大妄为地离开过流失之地,当然他们无一不是强者,可是无一例外,流落在外面的他们也只一个下场,不是再度犯罪被朝庭通辑,或处死,就是被人认出身份,当成过街老鼠一样被人人喊打,不会有人接纳他们,不会有人信任他们,他们只能生存着随时可能会被背叛的阴影中。
    说来也许是一种悲哀,因为只要在流失之地生存下来的人,心境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根本无法适应普通百姓那种平和的生存方式,他们只懂得抢,夺,杀!
    后来,不少了解真相流失之民,便宁愿继续在这片贫瘠的地方生存下去,也不愿意跑到外面的世界去受尽冷眼对待,最后沦为毫无尊严而亡。
    只要一进流失之地,就永远摆脱不了这一“罪”字带来的负重枷锁。
    当然,另一方面,普通的流失之民他们也没有本能潜逃出去,因为在每一国交界的边关之处,各国都会分别派遣一批官兵驻守,把持着边关安稳,根本不允许任何流失之地的囚犯往返任何国境。
    也就是说,流失之地就相等于一个大型的监狱,他们只能终生被囚禁在这个沼泽般越来越痛苦的监狱,除非你有本事越狱成功,屠尽数万看守的官兵,并且能够接受各国的绝杀令。
    “猫头,听说最近会来二批囚犯即将到达流失之地?”一声透着机械般冷酷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地在一处暗室内响起。
    暗室中不时传来男子的粗喘和女子娇柔却饱含似痛苦的呻吟,还有肉撞的“啪啪”声,一室旖旎的暧昧气氛。
    暗室外面躬身站着一个穿着脏兮兮,衣衫就像凑皮一样拼接乱七八遭补疤的年青男子。
    他一双眯眯眼此刻瞠大,呼息粗重地赤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隔着一层黑纱的内里,听着女子娇吟的声音,使劲咽一口口水,下身随之不由得起了反应。
    他曾经是一个书生,读过几年书,家中娶了一妾,偏偏妾氏不安份,竟瞒着他偷人,于是他一怒之下便杀了奸夫跟那个贱人,最后便被判流放。
    而他自从来到这该死的流失之地,便已有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这块儿地方女人可比金子还昂贵不知道多少倍,他们这群属下想女人都渴望得眼睛都绿了,哪像他们老大竟然还私攒养一个专属的禁脔。
    “回老大,据前方探子来报,好像这批犯来原本该有三十几个人,全是靳国死囚犯,不过在沙漠中遇上狼难,死了几个还逃了几个,如今押送来的就剩下的二十几个人前来流失之地。”猫头长相倒是斯文,可惜生着一双淫邪的细眯眼。
    “嗯啊~~”此刻,只闻暗室内爬着的女子突发一声高亢地尖叫,猫头眼睛骤然发光,看着里面一具朦胧的妙曼女子软软地滑下身子。
    他的呼吸越来越炙热,下身紧绷得生痛,猫头眼睛渐渐溢满浓郁的暗沉色泽。
    暗室的高大男子泄欲完,便一把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那承欢的女子,然后大步跨下床,朝着外面走来。
    猫头看到老大一点也不忌讳光裸着身子出来,老大很高,恐怕快有二米高,虎躯肌肉强实,六块腹肌突起,看起来就像一头猛虎便强键有力。嗅到那男女混杂的麝香气味,顿时有些慌乱地急忙撇开眼睛,心口直跳。
    “这批囚犯里有没有女人?”老大步到桌子边,豪迈地端起一个有着缺口的茶壶罐了一口水。
    猫头害怕老大身上散发的猛虎极度侵略性的气息,不由得退后一步,讪笑道:“呃——好像里面没有女人,不过比他们早一批从苍国囚犯中押送的囚犯中有一对貌美的姐妹花,听闻随行有一名妇人随囚而来,却被流失之地东方那方势力给劫走了。”
    老大闻言,“呯”地一声砸摔了茶壶,低骂连连:“格老子的,哼!就仗着恶魔城的主子们就想对咱们横行霸道,这一次老子偏不让他们白生生占了这便宜,那对姐妹花儿,老子一定要搞到手!”
    说到最后,老大眼中闪烁着深沉的欲望,佞笑一声,眼中有着决然的狠意。
    当靳长恭随着死囚犯一行人一同被押送到了流失之地境界时,已经是整整四个月后了,他们不足一百人路经过荒无人烟的沙漠,爬过峻峰高山,最后便来到一片平原荒芜之地。
    将他们押运到这里的靳国官兵根本不愿意进入流失之地,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人”根本早就失去了人性,他们疯狂起来只懂得以强欺弱,结帮加伙地强取豪夺。
    所以,将这批死囚犯们送在这片地域的边沿,他们就交手流失之地的官兵军事基地,便急切地离开了。
    无一例外,他们被带到一处暗室,脸上也都被烙上一个“罪”字,靳长恭跟华韶当然不会接受,靳长恭让华韶迷晕那个烙铁的官兵,可华韶却摇头,他取出一样东西给刑官看了,他先是惊讶,看后仔细观察华韶一遍后,态度十分恭敬,便忽略他们两人。
    其它人看着刑官的差别待遇,顿时叫嚣起来,直呼不公平,可惜最终的结果就是被人多揍一顿,结果没有半分改变。
    靳长恭不知道华韶究竟拿出什么令那些冷血惯了的刑官放过他们,可她考虑若太特殊,属于太高调了,初来乍道至少需要一些事情摸透行情。于是她拿了些炭灰摸花了脸,放下头发稍微遮掩一下。
    至于华韶,算了吧,这牛叉和尚就算她不顾着他,他也绝对会安然无恙,她总觉得他当真算得上高深莫测,那一身亦毒亦药的医术,足以令他顶着这么一张美绝兽圜的脸,亦不畏任何风波。
    一个穿着青铠的将士将他们一行人带到流失之地,只冷着僵尸脸交待了两件事便离去了。
    一,在流失之地不得潜逃,一旦发现立即处死!
    二,在流失之地若有后代,必须上报基地,否则一旦发现,一家都会全部处死!
    黑巍巍的天空,干燥却寒意的天气,呼吸随时都能感受到一股恶臭,他们踏入流失之地时,瞧着前方堆积着一些破旧,造型陋烂,一看就知道是随意搭建起的遮风挡雨的房屋。
    恶息的排泄物的猩臭味道,边角,房屋前,一些肮脏坐在地上像乞丐随意曲蹲着,他们每一个人都瘦骨嶙峋,面黄肌瘦,可是一看到新进入流失之地的囚犯,一个个就像饥饿窥视着食物的狼一样,显得凸起的眼睛绿幽幽,随时会扑上来进攻。
    所有的囚犯被那一双双恶狼般的眼神盯着,都不由得僵直的身子,一身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这里就像一个贫民窟,住着最穷的居民,亦住着最凶犯的恶徒。
    可没有等他们多想,从一处角落里,便迅速冲出来一群男人,他们穿着破烂,披头散发,无一例外都是凶神恶煞模样,他们眼中全是狂热,没有理智,没有人性。
    他们有人拿着一块尖锐的破铁片,或者取着一根粗壮的木棍,更多的人是赤手空拳,他们一出来,就将囚犯们团团围住,激动地大吼。
    “不想死,就快将身上吃的都交出来!”
    “还有银子!快,快拿出来!”
    “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快,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剥下来!”
    他们急切地咆哮道,那急切疯狂的模样,吓得众人一愣一愣的,脸色惨白一片,害怕地使劲朝后退缩着。
    “我、我愿意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那个,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就让我留着身上的这身衣服,我、我好冷啊,脱了,脱了会死了!”一个泪眼婆娑,害怕地跪下的男子,磕头哆嗦地恳求道。
    其它人闻言,亦心中明堂,纷纷仿效之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求饶,可是不得不说他们太天真了,在流失之地的人是不会有所谓的怜悯之心,在这里同情就像一个屁,分文不值!
    流失之地的人看着像小丑一样作态求饶的那些囚犯,面露冷然的讥笑,就像看见一件笑语一样。
    而周围蹲着的人亦没有半分对他们的同情之色,他们只暗地咒骂,一边忿恨自己的弱小,不够资格上前去抢那些囚犯身上的物质,否则他们早就一伙而拥上。
    食物,衣服,在流失之地都是一种奢侈品,在这里没有买卖的店铺,他们想要吃饱或穿暖只有抢别人身上的,夺别人的东西占为已有,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废个屁话,赶紧脱,否则老子作了你们!”一声粗俗的叫骂是一个鲁汉子,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高壮男子发出的。
    他们惊惧地抬头,看着一张张恶意讥笑的面孔,心中绝望不已。
    “不!你们这群该死的强盗,你们凭什么让我们交出身上所有东西,你们也不过就是一群罪犯!”一个中年男子涨红了脸,粗着脖子大声叫道。看身上穿着一件薄袄,虽然不算多名贵,但明显不属于囚犯应得的,看来他必然拥有一定的背景。
    他比谁都明白在流失之地失去衣服的危险性,虽然在别处现在已转春,可是流失之地属于极北之地,气候一年四季都处于严寒,风沙肆虐,如果没有办法保暖就必然会死掉。
    “你个老东西,真tmd的嘴贱,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个鲁汉子,掐住他的脖子,举起一个拳头就揍上去。
    噗~众人只见他的拳头似有千斤之重,那名中年男子竟然被一拳便击碎了头骨,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啊~啊~”有人吓得顿时抱头尖叫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慌乱地大喊道,可惜周围的人都漠然地看着,或许是用一种看好戏的神情看着,无动于衷。
    人命,在流失之地——亦不值钱。
    鲁汉子将一具尤带余温的尸体拔光后,立即套在身上,张狂地大笑起来,而其它的人则受到鼓舞般,一拥而上,抢夺所有吓得呆滞的囚犯身上的东西,无论是他们存下来的吃的、用的、衣服,总之要将他们全部剥得清光才肯罢休。
    以往,他们亦是这样被前一批流失之民洗劫一空的,后来死得人多了,他们便也丧心病狂,杀人抢物。
    “呜呜~”不少压抑的痛苦声响起,还有揍骂声。
    他们对那些囚犯拿完东西后,便拳打脚踢,任意欺辱。
    可是看着这些新囚犯越痛苦,他们变态的心理就越满足,有种自己终于摆脱以往弱者的身份,终于变强了的满足感。
    “哎?这里竟然还有两个人!一个少年,咦~怎么还有一个和尚?”
    有人四处张望观看环境时,看到角落边站着的两人,惊讶道。
    这一亮嗓音,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众人都看见了一旁环臂冷眸的靳长恭跟一袭雪袍僧服的华韶和尚。
    他们两人站在那破滥肮脏的地段,偏偏就像与世隔绝一般,完全不融于这流失之地,他们两人一黑一白,神态惬意自在,就像在游历世间一般,无拘无束,宠辱不惊,看堂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往天上云卷云舒。
    众人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再看,赫然发现,不过是一个一脸脏兮兮的少年,跟一个光头和尚!他们瞪大眼睛,暗呼邪呼,刚才咋会有那么一种怪异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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