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还穿这么高鞋子，自找苦吃。”韩西昭蹲下身，给她解开高跟鞋带子，手扶着她的脚，帮她穿上拖鞋。
    站起身，话还未说出口，胸前就扑进一个温软的身体。韩清妧紧紧抱着他，鼓足了勇气才敢说出来：“哥，你之前和我说的话，是不是故意气我的？”
    韩西昭垂眸看着贴在胸前的女人，一时缄默不语。
    是。
    但是他没办法坦然地亲口告诉她，他有自己的骄傲。
    见韩西昭没有反驳，她全然当他默认。
    “哥，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韩清妧紧紧抱着他，仰头，下巴抵在他硬朗的胸膛，眸子里潋滟的波光刺得韩西昭心一跳。
    “知道我病了，就立刻抛下封律，回到我身边？”韩西昭有自己的考虑，手术之前他绝不能松口，不能给她希望。
    “不是的。”韩清妧慌乱摇头，解释的话破碎间断：“我和他……我会处理好，我会先和他分手。我们说好的，如果不合适，就分开……”
    “分手还是结婚，那是你的事。”韩西昭扯开她的肩膀，强忍着心里的情绪，强势道：“你的事你自己做主，不需要告诉我。”
    “这不单是我的事，是我和你的事。”韩清妧被他推开，又扑上去抱他的脖子，语态急迫：“哥，你不要想太多，只要你爱我我爱你，一切都不是问题。”
    韩西昭掰开她的胳膊，冷冷地一字一顿：“可我不爱你。”
    话音落地，身后的女人怔住，韩西昭趁机走回病床前，缓缓坐下。
    韩清妧站在原地看着他，倏地勾唇一笑，她踢掉拖鞋，迅速追了过来。
    她搂上韩西昭的脖子，双腿分开坐到了他腿上。她什么话都没说，低头寻到他薄唇就开始胡乱的亲。
    从他的唇到脖子，韩清妧拼尽全身的力，疯狂地给他刺激。
    韩西昭被她吻着，不拒绝，却也未回应。韩清妧没经验，吻着吻着，她就放开了他。
    “哥，你承认吧，你是爱我的。”
    坐在他腿上，女人笑得自信而明媚。
    韩西昭抬起手指，抿了一下发痛的嘴唇，嗤笑：“我爱还是它爱？”
    韩清妧知道他的意思，以他俩现在的姿势，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反应。
    但她也不会算得那么清楚。
    她坚信，感情和欲望是分不开的。
    韩清妧低头又亲了一下，脸贴着他的侧脸，羞怯低喃：“你的全部，都爱我。”
    “啊！”
    韩西昭倏地搂紧她的腰，将她推倒在床上。
    他猛的挪动到韩清妧身边，一把将她拉扯过来，随即抬腿就坐在她身上，将她牢牢控制住。
    “妧妧，信不信，我能让你体会一遍，这种事没有感情会怎样难熬。”
    闻言，韩清妧眉目里尽是自信，她哼笑：“我不信，以前你稍微弄红了我，都会抱着我哄很久。现在，我不信你舍得伤害我。”
    “……”
    她说的没错。
    以前，弄红了她，或是弄得她不舒服了，她就会又哭又闹，甚至对他又抓又咬。
    他需要温柔地哄很久，她才会乖乖地给他抱。
    只是这种温情的日子，已经是几年前了。那时候，他们之间没有颜琼，没有失忆，也没有现在这个可能会隔绝生死的手术。
    他们俩都可以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