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
    赵凡跟随着领路的人进入客厅，周围灯火通明，完全看不出临近半夜。
    “用这种办法把你请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有些事我必须要个答案，请坐。”
    赵凡没动：“如果杨总说的是商场设计图，那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可说的，只能告诉你，商场设计图最初有一个废稿。”
    杨天诚脸色微变：“废稿的意思是？”
    “就是明面意思，不能用。”说到这里，赵凡还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杨总应该听说过，毕竟我商场在建造期间倒塌过一次，事情不算小。”
    杨天城脸色越发难看：“那商场倒塌，难道不是……”
    “不是什么？”
    “外在原因。”
    “为什么杨总会觉得，商场建造一半倒塌存有外在原因？”赵凡一脸无辜。
    杨天诚面不改色地说：“没有外在原因，商场怎么会无故倒塌？”
    “因为设计图有问题，不过还好，虽然倒塌了，却没造成人员伤亡，是好事。”
    杨天诚脸上的神情再也绷不住，这和他知道的完全不同。
    白永元！
    白永元居然敢在这件事上坑他。
    “杨总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毕竟是学生，为了高考，我还得拼把劲。”
    杨天诚露出虚伪的笑：“说的是，不过来者是客，不如先坐下喝杯茶？”
    “不用了，家里人会担心。”
    再三拒绝，赵凡总算顺利脱身。
    杨天诚为表诚意，还特地让司机把赵凡送回家中。
    很快到了月初，飞腾公司发放工资的时候，财务发下工资条，其中有多少人喜悦暂且不提，只说韩晨，在经过几番沟通，终于把游戏的框架给改了。
    与此同时，新一批程序员也进了公司。
    飞腾公司还不大，可就是这个不大的公司，却把国内第一批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一网打尽。
    随着公司人数变多，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公司的位置不够了。
    几个高层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下，最终决定先把这件事按下，等高考结束再说。
    在这种氛围中，赵凡迎来了高考。
    没日没夜的复习，在这个时候得到了验证的机会。
    三天考试结束，其他考生正忙着放松，赵凡却一转头，直接投入公司的事务中。
    手机研发，游戏制作，其他软件的宣传……
    种种套在一起，成了赵凡迫切要解决的事。
    所幸公司有靠谱的人坐镇，把大多数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只留下部分关键的文件。
    赵凡花了三天的功夫，把部分细节给处理了。
    回过头，又听韩晨提起公司地方不够大的事。
    “得换个地方。”
    揉了揉眉心，赵凡说：“你们看着找，只要合适，不管是租还是买，都不是问题。”
    韩晨脸色凝重地坐下：“我觉得，不管是买还是租，都不太行。”
    赵凡：“怎么说？”
    “公司不可能一直都是眼下这个模式，租人家的，短期内确实适合，但时间一长，开销太大，买的话，万一又扩大了呢？”
    说到这里，韩晨微微一笑：“我想，你把摊子铺这么大，应该不只是想做个小公司吧？”
    就说公司目前掌握的项目，就没有一个是小的。
    双手交叠撑着下巴，赵凡说：“你说的没错，我的目的确实不是小公司。”
    “既然这样，不如把目标放在自己建造上？”
    赵凡定定地望着韩晨，往后一靠：“谁给你出的主意？”
    韩晨眼神微闪：“什么意思？”
    “我没记错的话，前不久你还是一心扑在电脑上的人，怎么一转头，就对公司的运转生出兴趣来了？”
    “公司有我的股份，我对公司运转上点心很正常吧？”
    “一开始你对公司上心，我还能觉得正常，现在，呵！”
    一声冷笑，里面都是赵凡的讥讽。
    “说吧，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些有的没的？”
    话是这么说，可赵凡已经在琢磨起可能的人选，思绪一转，想到了韩晨的女朋友，赵凡的神色顿时多了些怪异。
    “韩晨，是你女朋友？”
    韩晨脸色骤变，下意识就要否决，话没出口，他先低下了头。
    见状，赵凡心里有了数，还真就是韩晨的女朋友，韩月柔做的。
    同是姓韩的，韩月柔的心机可比韩晨深得多。
    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有没有何新文的身影，还得打个问号。
    “韩晨，你觉得你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晨不假思索地说：“温柔贤惠，她对我有真心。”
    “对你有真心？”
    赵凡觉得这句话好笑，真实存在的需要强调？
    “韩晨，你信吗？”
    韩晨陷入沉默，神情中有几分恍惚，他信吗？
    “你不信。”赵凡给了韩晨答案，“韩晨，张开眼好好看看你的人，不是谁都能走下去的，行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留下韩晨一人在办公室，赵凡拿起手机离开，石文轩在他备考期间出院，有些事他还没来得及跟石文轩沟通，得去一趟石文轩现在的住处。
    “哟，赵总大忙人终于忙完了？”
    “你这句大忙人，我能看作是在嘲讽我？”
    “那没有，实话实说，坐吧。”
    石文轩出院后换了住处，现在住的地方比较偏，周围也显得非常安静。
    石文轩倒了杯水递给赵凡：“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还记得我们做了手脚的设计图吗？”
    “记得。”
    “我高考前，那张设计图到了杨天诚手里，然后，砰！”
    赵凡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眼底带了几分笑意。
    石文轩知道杨家建造商场倒塌的事，但却不知道中间还有设计图的事，一时间有些愣怔。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摇头说：“那白永元还真是够无耻，偷的东西也敢给人。”
    更关键的是，他把偷走的东西给了自己的盟友，真是一点不怕算计。
    从侧面说，白永元也是真的狂妄自大，总觉得不会被人算计。
    喝了口水，赵凡说：“这事不重要，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