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文轩谈好新公司的装修问题，赵凡从桑田离开，给许安和刘成波分别去了电话，告知他们地址选好的事。
    “就在城中心那边的商场，才建好，正好在四楼圈块地方，等到旁边的大楼建好再转移。”
    许安没说什么，刘成波问了几个问题，其中之一就是公司员工会不会被商场的动静打扰。
    “不会，到时候装修上点心，把两边隔开，不会被打扰，你那边要是有什么东西买好了，就先送过去。”
    “是。”
    和刘成波沟通完，赵凡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的敲了几下，事情出奇的顺利，他反而不知之后该做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页面突然跳出来电显示，是杨雨晴打的电话。
    听着来电显示上的杨雨晴三个字，赵凡沉默了几秒，最终接了电话。
    然后，两边全是沉默。
    眼看着通话时间跳过一分钟，赵凡揉了揉眉心：“雨晴，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他主动打破了沉默。
    “前天晚上，是你到酒吧接我的吧？”杨雨晴话里带了一丝不确定。
    赵凡看眼手机，他还以为杨雨晴这通电话要说什么，原来是问这个。
    “是，有个叫刘依柔的拿了你手机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接你，我就去了。”
    “但我醒来是在酒店。”
    “是啊，你闹着不想回家，我就把你送酒店了，怎么，有问题吗？”赵凡觉得奇怪，他都是顺着杨雨晴的意思做安排，难道出事了？不应该啊，中间他基本没离开，杨雨晴怎么会出事？
    该不是他离开后出的事吧？
    这个想法冒上心头，之后就没下去过。
    “没没没，没出事，我就是奇怪，那天有点喝蒙了，没反应过来。”
    杨雨晴的声音明显轻松了很多。
    前后对比的明显让赵凡觉得不对劲，杨雨晴喝的再蒙，也不该这么小心翼翼问他。
    “是不是出事了？”
    话筒另一边变得寂静，赵凡注意到，对面连呼吸声都变浅了。
    很好，他猜对了。
    “说吧，出什么事了？”赵凡一边问，一边系上安全带，准备去找杨雨晴。
    “没出事。”
    “你要没出事，就不会有这通电话，说吧，你现在在哪儿？”
    “我……”
    杨雨晴话没说完，另一边就传来另一道声音。
    “赵先生，你好。”
    是前天晚上拿杨雨晴手机给他打电话的刘依柔。
    赵凡挑眉：“刘小姐，你好，能告诉我你们的位置吗？”
    “天元酒店顶楼，上来的时候报我的名字。”
    “我知道了。”
    对面隐约传出杨雨晴不高兴的声音，赵凡挂断电话，开向天元酒店。
    半小时后，赵凡进入酒店，和前台报了刘依柔名字，直接上了顶楼。
    “叮——”
    电梯声响起，赵凡踏出电梯，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杨雨晴，以及站在旁边的刘依柔。
    “刘小姐，雨晴。”
    杨雨晴倏地站起：“你怎么，怎么真的来了？”
    赵凡：“不真来，还能不来？雨晴，我说过的事当然得做到，刘小姐，麻烦你照顾她了。”
    刘依柔抿唇一笑：“赵先生，客气了，我和雨晴是朋友，照顾她很正常，倒是赵先生这句，让我有点想到别的了。”
    赵凡笑笑：“我和雨晴也是朋友。”
    除了一句朋友，赵凡什么都没说。
    视线微微下移，赵凡心想，前天刘依柔可没说两人是朋友，今天反倒成了朋友，也不知道是前天在说谎，还是今天在说谎。
    刘依柔若无其事的开口：“雨晴这两天一直焦躁不安，不管我怎么说她都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我建议她给赵先生打了电话，赵先生来的挺快。”
    “哎呀，依柔姐别说了。”
    杨雨晴跺脚，跑到刘依柔身边，试图用手捂住刘依柔的嘴。
    下一秒，刘依柔反抓住了她的手，不以为然地说：“雨晴，有些事得直说，藏着掖着容易造成误会，麻烦一旦起来，再想按下去可就难了。”
    杨雨晴动作微僵，第一反应是看赵凡，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把头转开。
    “依柔姐，只是一点小事，哪有什么误会和麻烦？”她小声的反驳。
    刘依柔摇摇头：“你可不能这么想，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误会啊，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快解决的好，赵先生觉得呢？”
    刘依柔把赵凡拉进话题，杨雨晴顿时闭嘴。
    赵凡看了两人一眼，赞同：“遇事确实得尽快解决，拖延着只会让麻烦越来越大。”
    不管是朋友还是公司，都是如此。
    “看吧，赵先生也这么觉得，你也别在这儿纠结了，你不好意思说的，我来说，赵先生请坐。”
    “请。”
    在刘依柔和杨雨晴的对话中，赵凡一直处于茫然状态，到这时才有反应。
    三人分成两边坐下，赵凡对上刘依柔的眼，微微一笑。
    “刘小姐，有什么事直说吧。”
    没必要再拖延下去。
    刘依柔点头：“雨晴喜欢你。”
    一开口，就把赵凡整个人给震住，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你……”
    杨雨晴捂住脸：“依柔姐，你说的太直白了。”
    刘依柔笑：“感情上的事只有来不及，哪来的直白？赵先生，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赵凡默然，又一次看了眼杨雨晴。
    他怎么看？
    说实话，赵凡现在很懵，他自认和杨雨晴是走得近，但之前相处好像，没一次往感情方面想？
    想着，赵凡又看了杨雨晴几次，每看一次，他心里对没有感情这个想法就多了一分迟疑。
    他对杨雨晴，真的没感情吗？
    寂静的时间太久，杨雨晴有些按捺不住，抬起头：“赵凡，你，为什么不说话？”
    赵凡犹豫了下，最终把想法说了出来。
    “我不确定，对你有没有感情。”
    杨雨晴微愣，不确定对她有没有感情？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确定对我有感情？”
    杨雨晴脸上闪过茫然，每个字她都认识，可她觉得听不懂赵凡的话？
    赵凡闭嘴不语。
    “赵先生，你真的对雨晴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