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弈南有些同情地看着身旁的男人，更加疑惑，轻轻用手捣了捣好友的胳膊。
    “你招惹她了？”
    “没有。”
    简单的两个字让黎弈南不得不闭上嘴巴，笑呵呵地从关巧涵的手中接过快餐盒。
    虞安歌面无表情地从白湛的身旁经过，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些什么。
    几人在吃过饭之后，虞安歌被医院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谢谢。”
    虞安歌的嘴角缓缓地勾起，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了。
    “记住这段时间不要着凉。”
    “好。”
    虞安歌点头同意后，将脸上的口罩松了松。
    重新回到病房内，虞安歌看着眼前的男人抿了抿薄唇，直直地坐在了床上。
    “医生说湉湉可以出院了。”
    “很好啊。”
    看着男人脸上的浅笑，虞安歌顿时愣住了，张了张嘴最终却闭上。
    第二天，虞安歌早早地就在为女孩收拾着东西，准备办理出院手续。
    “妈咪，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嗯，湉湉不想要离开吗？”虞安歌突然疑惑地抬起头，手里拿着的小孩衣服也轻微地顿住。
    “当然不是喽，我可不想要在这里待着，太闷了，感觉全身都发霉了，我想跟同学一起玩。”
    “好，等湉湉出院后，妈咪就把你送学校去，好不好？”
    虞安歌心疼地摸着女孩的头，继续收拾着手中的衣服。
    “爸爸――”
    突然间的一道声音让虞安歌的手指轻微地顿住，转瞬间即逝。
    默默地回过头，看着抱起女孩的男人，脸上并没有多少的表情。
    “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出发吧。”
    “好。”
    白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女人的不正常，却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
    在虞安歌率先走出去以后，趴在白湛肩膀上的女孩突然间凑近，一张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小脸让白湛有些入迷。
    “爸爸，你是不是惹妈咪不开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有些疑惑地问道，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因为妈咪只有面对爸爸时才会将眉头皱成这个模样。”女孩生怕男人看不出来一般，将小手放在额头上，两只手指用力地勾紧。
    “妈咪和关阿姨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可是最近也很少见到妈咪真正笑过了。”
    白湛苦涩地勾起唇角，忽然连一个五岁多的女孩都可以发现，自己却不知为何……
    看着已经坐进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白湛亲昵地将女孩放在后车座上，才重新返回到了驾驶座，启程出发。
    “我们去哪？”
    象征性地询问了一句。
    “回我的公寓，我累了。”
    “安歌，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能不能同我说一下。”男人故意腾出来一只手想要放在虞安歌的手上，后者却条件反射地拿开。
    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男人微微愣住了。
    “安歌――”
    “阿湛，这是在马路上，注意安全。”
    面无表情地吩咐，男人只好忍住继续询问的冲动。
    晚上，在将湉湉哄着睡着之后，虞安歌缓缓地回到客厅内，却发现客厅内多了一抹身影。
    “你还没走？”
    “安歌――”
    男人突然间凑近那张令他日思夜想的脸颊，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双手自然地搭在了女人纤细的腰肢上。
    两人顺势倒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虞安歌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
    感受到身下人的无精打采，男人只好作罢，将女人半裸露的衣衫重新收紧。
    “对不起――”
    “阿湛，我累了，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好。”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同意，在虞安歌准备转身的一刹那，瞬间将小女人拉进了怀里。
    “安歌，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麻烦你直接说，我讨厌这种被冷落的滋味。”
    “你做的很好。”
    在背对着男人的时候，虞安歌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嘲讽。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在下一秒却直接面对着眼前的男人。
    “安安，别让我有一种要失去你的感觉，我会很恐慌。”
    “好。”
    虞安歌无奈地点头同意，在男人看不见的角落里，一滴泪悄然间滑过。
    “明天我想亲自做一桌子的菜，算是为了湉湉接风洗尘。”
    “你说的算。”
    白湛宠溺地朝着女人看了一眼，却只能看见一道略显疲惫的身影，伸出的右手僵在半空中，只能尴尬地垂在身侧。
    “把黎弈南和巧涵也叫来。”
    “没问题，我可以帮你打下手。”
    只要一想到明天的场景，白湛的嘴角就会轻轻上扬一定的弧度。
    ――
    早晨，第一缕阳光顺着窗帘洒射了进来，虞安歌伸出手在头顶挠了挠。
    许久之后才缓慢地睁开睡眼，朝着身旁的闹钟瞥了一眼。
    八点半！
    昨晚的记忆不断地涌了出来，虞安歌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午饭要准备的东西。
    时间太紧了……
    虞安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坐起来，简单地洗浴之后，来到女儿的房间门口。
    “妈咪，你是个大懒虫。”
    虞安歌微笑着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小不点的鼻梁，宠溺地笑了笑。
    “嗯，妈咪是个大懒虫，湉湉是早起的好孩子。”
    “妈咪，爸爸说他先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等会就会过来，让你不用担心。”
    一想到那个男人轻佻的口吻，虞安歌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她已经在最大努力地选择自我安慰，也许这一顿饭正好可以成为两人转折的关键。
    “嗯，那我们先吃饭，然后湉湉等着爸爸好不好？”
    “好――”
    女孩看着虞安歌脸上久违的笑容，爽朗地点头同意。
    虞安歌牵着女孩的手来到客厅里坐着，突然转头问道：“宝贝，你给浅予阿姨打电话邀请她中午来吃饭，我去换双鞋就出来。”
    “妈咪，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女孩自信地朝着虞安歌招了招手，一副熟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