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两个的包真好看？是真的还是a货啊？我好喜欢啊！我听说这包可贵了，真的好几万呢，就是假的，也得好几千呢。我连买个假的都买不起。我买的包都是地摊上买了，100块钱三个，还送两双袜子呢。”
    我装作很没见过世面一样，一边说，一边还伸手去摸她们的包。
    “哎呀，滚开！你的手脏不脏啊！别碰我的包！我这包十几万呢！”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啊？这里如此一个优雅的地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奇葩存在！”
    两个女人都在大惊小怪地咋呼着。
    果然是包治百病。
    包也是女人的命啊。
    我讪笑。
    手里面还拿着一把小糕点。
    “嘿嘿，听说这里今天开业，糕点免费，我进来尝尝的。可好吃了，你们吃啊？对了，咖啡和果汁也是免费的，你们喝不喝？要喝的话，我给你们一人接一杯吧。是什么牌子的咖啡？奥，好像是鸟窝牌的呢。”
    我故意用家乡的方言说话。
    显得很土气。
    土的掉渣那种。
    听得两个女人都是一起皱眉。
    确实，今天这里开业。
    是在桌子上、茶几上摆了很多糕点、零食和饮料。
    可以让来宾随意品尝。
    但这些人都是自重身份。
    哪有人会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啊？
    像是我现在这样，手里攥了一把吃食的。
    一副没见过世面。
    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真是少数。
    不！
    不是少数！
    而是绝无仅有。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听得两个女人都是嫌弃不已。
    “啊？居然是进来混吃混喝的？真是让人无语！这里的保安是怎么看门的？怎么什么人都让进啊？搞笑！不都是要请帖的么！”
    我则是讪笑着。
    一边继续很没有格调的往嘴里面塞一块糕点。
    一边则是解释：“在门口捡的票，听说什么黄牛卖不掉了，就随便扔了，我中午还没吃饭呢，就进来打打牙祭。”
    听得两个女人更鄙视了。
    “小偷！”
    “乞丐！”
    都对我各种讽刺挖苦。
    特别是王丽丽听到我的口音。
    听到我浓郁的方言腔。
    还对一边的阿雅说呢：“阿雅，我怎么听这丫头的口音，像是是和你一个地方的啊？都有一股大葱大蒜味。你们该不会是一个村的？你们认识吧！哈哈，阿雅，你确实应该和我们绝交。因为对面这个女人，才更像是你的朋友呢。你们都是那么low！”
    王丽丽在尽情取笑阿雅。
    借着侮辱我，进而侮辱阿雅。
    她以为这是一个玩笑。
    一个不那么高端，也不那么好笑的玩笑。
    但其实，还真被她歪打正着，说对了。
    我和阿雅还真是一个地方的。
    虽然不是一个村。
    但是邻村。
    并且我们还曾经真是朋友。
    我看了阿雅一眼。
    阿雅也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她当然早就认出了我。
    只是不知道应该和我说什么。
    现在听到王丽丽这么说。
    这才开口：“好了，你们不是要对付我么？别找无辜人的麻烦，我和她……”
    我听出了阿雅的话中，有维护我的意思。
    难道还要承认与我的关系么？
    我却是打断了阿雅的话。
    这女人一向喜欢打断人家的话。
    现在也被我打断了。
    一定觉得很酸爽吧？
    “两位小姐，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能认识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朋友？我不配啊！”
    我意有所指地说。
    看见阿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黯然。
    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我这话看似是自嘲。
    其实是在嘲讽她。
    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但掰了。
    我对她说过，你不配当我的朋友了。
    “滚！赶紧滚！别耽误我们的正事！”
    张丽丽与李咪咪摆摆手。
    像是赶苍蝇一样把我赶走。
    “阿雅，你别走啊，我们现在去整理一下衣服。我警告你，你不要想跑！你要是跑了，我们就到建材市场里面去闹，去让你现眼！你到底是想在这里丢脸？还是要在建材市场里面丢脸？还是去你那个影楼丢脸啊？那里的熟人更多！反正我是没有意见的！”
    张丽丽威胁。
    李咪咪也说：“对啊，阿雅，你就是攥在我们手里面的臭虫，你跳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所以你要是识趣，就赶紧听丽丽的话，把那段视频删了，然后我们还能继续和你做朋友呢。是不是啊丽丽？”
    张丽丽笑道：“是啊，要是听我们的，乖乖当我们的跟班，时不时地孝敬我们点衣服、首饰，也是可以继续带你玩的。”
    然后两个女人扭着屁股，去卫生间了。
    把阿雅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原地就我们两个人了。
    “欢喜，我……”
    阿雅想说什么。
    可是我还是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扭头走了。
    ……
    十五分钟后。
    店的中心位置。
    苏荣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王丽丽和李咪咪带着阿雅过去了。
    “苏小姐，能打扰一下么？”
    王丽丽问。
    给苏荣采访的那个记者有些不高兴了。
    “两位女士，我们正在采访。所以请你不要打扰好么？”
    王丽丽脸上微笑：“很快的，就占用几分钟的时间，帮帮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