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你的意思呢？”吴昌远在想明白老板的解释之后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合不合作这本应该是老板自己的事，不应该他这个下属过问，但是没有办法，他身处a省，这里是最前线，他当然想多了解一些，这可关乎着他的生死存亡啊。
    人家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他的要求不高，知己知彼，能够保住现在的位子就行。
    “只不过是为怀古争取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而已，又不会损害到佳德拍卖行的利益，这种助人为乐的事，为什么不做呢？”话筒里面传来了老板的回答。
    助人为乐？
    吴昌远可不这样看，那个年轻人不是什么活**，而他的老板更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助人为乐，当他是三岁小孩？应该是合作、交换还差不多。看来只要能让老板当上佳德拍卖行的董事长，任何事都可以作交换，老板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原则，开始进行妥协。
    “老板，难道你就不担心怀古会超过咱们佳德吗？”吴昌远问道。
    作为对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怀古了，特别是在易主之后，他从新的董事长，也就是那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周大中不具备的野心。再加上叶小姐的背景，这绝对将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你以为光靠一串嘎巴拉佛珠就能让一家拍卖公司做大做强？那你也太小瞧拍卖这一行了。我承认，那串嘎巴拉佛珠确实可以引起业内很大的轰动，但是，这种影响绝对不会超过半年，你知道半年的时间会有多少场拍卖会吗？你知道半年的时间会有多少珍宝出现吗？如果他无法持续拿出能够引起轰动的绝世珍宝，那么半年之后，怀古就会被人遗忘，而嘎巴拉佛珠的话题也会被其他珍宝所取代。至于古玩订制业务……呵呵，这就是在作死，我们只要静静的看着就好了。”
    吴昌远皱了皱眉头，没有拍马屁，因为这一次他并不认同老板的看法，而且存在着非常大的分歧，他认为怀古的可怕之处不是现在，而是表现出的潜力，不过他可不能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因为现在的怀古确实太小，还不足以威胁到这个行业的龙头佳德拍卖行，别说是老板，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相信，潜力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他是下属，下属对老板的话只有听从的份儿，这是作为下属的本分，多说实在无益，何况他已经进行了提醒，而作为一个分公司的经理，他的话在总公司就像石头投入湖水中，用不了多久就会平静。
    再说，他是卧底，是对手在佳德的内应啊，如果话说的太多，被那个年轻人捅出去，那么他连现在的位子也保不住。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己还是安心当自己的分公司总经理吧。
    “老板，需要我做什么？”吴昌远问道，既然是双面卧底，自然要把双方都摸清楚。
    “现在是我们与那个年轻人是合作期，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保持假装关心、据不参与的原则就可以了。”
    “是，老板，我知道了，我在a省等待你成为公司董事长的好消息。”
    “哈哈，好，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老板刚刚挂断电话，吴昌远又忙着给那个年轻人拨打了过去，人家都放他一马，他自然不能不识相。
    李大成刚刚把车开进车库，看到吴昌远打来的电话，他也没下车，直接接通。
    “喂，谁呀？”李大成继续装作不知道，这老小子，不给对方点儿颜色看看，总喜欢自作聪明。
    “李先生，是我，家的拍卖行的吴昌远啊，刚才给你打过电话来着，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要向你汇报。”吴昌远说道，对‘汇报’两个字格外的加重了语气，他在为自己留条后路，一旦将来佳德成为怀古的刀下鬼，他是不是还有加入怀古的机会呢？
    “什么事？说吧。”李大成笑了笑，对吴昌远的态度很满意，不过关键还是要看对方说话的内容，如果又是个圈套或者阴谋，那么就算态度再好，跪地磕头，也没有用。
    “是这样的，我刚刚把你说的话转告给了何建明，他同意与你合作，成为你在拍卖圈中的内应，并且嘱咐我对怀古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吴昌远说道。
    “看来你老板的智商还算合格。”李大成听见后说道，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吴昌远苦笑了两声，敢这么说老板的，也只有这个年轻人了。“何建明的智商再高，也高不过李先生你啊，我看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这次一定会在拍卖会上大获全胜，轰动整个拍卖圈，成为行内的新贵。”
    “哈哈，作为佳德拍卖行的分公司经理，你这样说好像不对呦。”李大成笑着说道，吴昌远这个马屁拍的他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其实我一直很看好李先生，看好怀古拍卖行，要不然我之前也不会对你们做出……咳咳，不提也罢。李先生，再见，以后佳德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
    “希望如此。”
    收起手机，李大成便下了车，进了家门。外面的事，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只剩下他的事了。柳如梦的公司来了一批新货，所以今天需要晚一些回来。不过这也正和李大成的意，因为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做，那就是寻找古玩订制单上的古玩。
    李大成坐在窗前，这里正对着别墅前的马路，视线极好，有谁进入，一眼就能够看到。接着，他从包里面掏出古玩订制单，然后打开超级微信，进入聊天群中。
    自从增加了群功能之后，他利用老天爷的身份，将所有微信好友全都拉入到了一个群当中，也算是向这些各个时代的能人狂人官人富人阉人展现一下他这个老天爷的神通吧，而且效果也很好，把这些古人唬的一愣一愣的，许多人甚至跪地磕头，以示虔诚。
    当然，只有他进入这个群的时候，这些古人才能彼此说话发言，他不进入，这些古人就无法背着他联系。
    “喂喂喂，睡觉的都赶紧醒醒，没睡觉的都提起精神，我有话要说。”李大成在群里面发言。
    顿时，平静的聊天群里面变的骚动起来。
    李莲英：“老天爷，老奴在。”
    刘瑾：“还有我，随时听候老天爷的吩咐。”
    和珅：“老天爷，小人终于盼到您了，您可有好些日子没露面了，都快想死小人了，对了，您手中还有没有仙丹了？这一次我要请最厉害的天将为我收集仙草……”
    明珠：“老天爷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索额图那个混蛋今天又在朝上跟我作对，我要灭了他，不知道需要多少贡献值才能够办得到……”
    唐寅：“老天爷等等我，让我穿上衣服先。”
    郑和：“最近又消灭了一个海盗团”
    朱重八：“老天爷您说沈万三是我的命中贵人，可我怎么找不到这个人啊？”
    苏轼：“我又做了一首词，给老天爷您听听？”
    寇准：“词有什么好的，我写了一首诗，七绝，绝对绝。”
    张三丰、文天祥、张炎、蔡京等等，群里面的所有人都冒了个泡，证明自己存在。
    废话，老天爷召唤，天涯海角也得回话。
    “统统闭嘴！”李大成不客气的说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见全都犯贱，他明明已经说了有话要说，结果一个比一个事多，就不能都像李莲英这样让他省心点儿吗？
    蔡京：“老天爷息怒，请原谅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吧。”
    朱重八：“我草，你骂谁呢？”
    张三丰：“敢跟在下过几招吗？”
    和珅：“小心我掘了你丫的坟。”
    寇准：“孙子，你说谁是后辈？”
    唐寅：“大家火气好大，要不要去找个姑娘去去火？”
    刘瑾：“你娘地！”
    李大成有些无语，他不知道自己把这些古人拉到一个微信群里面到底是对是错，大家一开始还因为初次见面，彼此非常友好和睦，结果几次聊天之后就全变了，十次有八次吵架，这也导致李大成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拉架上面，关键是这些人各个能言善辩，屁磕一套一套的，经常说的李大成哑口无言，里外不是老天爷，最后只能退出聊天群，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京城这几天都没有跟这些人聊天的原因。
    “谁要是再说话，老子可要放天雷了。”李大成发了一条。
    刘瑾：“我不说话，我就静静的听。”
    刘瑾第一个闭嘴，没办法，在众多人当中，数他挨天雷的次数最多，能活着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他可不想再被天雷轰杀。
    “……”由于其他人都听过刘瑾的痛苦回忆，所以也都闭上了嘴，微群聊天群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话唠们全都闭上了嘴，静静等待着老天爷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