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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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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科举弊端不容易,尤其明天就要殿试了,现在知道考生答卷被人动了手脚,殿试肯定要推迟。
    皇上让德顺公公传旨下去,殿试延后三天。
    也就是苏老太爷只有三天时间查科举舞弊之事。
    苏老太爷道,“考生那么多,且住的分散,有些落榜的,估计都启程回家了,怕是不好查。”
    三天时间太短了。
    明妧便道,“外祖父,那些考生的试卷都还在吧?”
    苏老太爷想了想道,“出现偷换考卷的事,一旦有风吹草动,原件肯定很难找到了,但誊抄后的答卷都在。”
    明妧干净的眸子笑意点点,“只要有就行,让那些考生来认领答卷,一旦出现两人抢一张答卷,这事自然也就闹大了,到时候那些考生会要求重考,就再考一次便是。”
    能榜上有名的都有真才实学,没那么容易落榜,不惧怕在考一次,如果前面作弊的落榜了,他们的名字会更高。
    苏老太爷眸露赞赏,皇上点头道,“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且这样办吧。”
    苏老太爷领命,准备告退。
    外面有公公进来道,“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皇上眉头一紧,道,“出什么事了?”
    小公公也不知道,只将刚接到的信筒呈给皇上过目,这信筒是六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上面有蓝色刻字。
    一般红色为喜,蓝色为忧,意味着是不好的事。
    德顺公公接了竹筒,拆掉密封,拔开盖子,把里面的信呈给皇上看。
    因为想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苏老太爷和明妧都没有动,就那么看着皇上。
    只见皇上扫了两眼信后,眉头就拧成麻花了,苏老太爷忍不住问道,“皇上,出什么事了?”
    皇上把信递给苏老太爷看,苏老太爷赶忙上前接过。
    明妧凑到一旁瞄了一眼,信是从东陵送回来的。
    东陵皇帝大寿,大景朝和北越还有西秦都派了大臣前去贺寿,大景朝派去的使臣发现东陵对待北越的态度格外亲厚,似乎有联盟之势。
    大景朝、西秦、东陵还有北越国力都差不多。
    一旦东陵和北越联盟,对大景朝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两年前东陵就是和北越联盟,打的大景朝溃不成军,打掉了大老爷的镇国公爵位,成就了镇南王。
    当年王爷力挽狂澜,不止是他用兵如神,还因为他一边积极说服西秦和大景朝联手,一边离间东陵和北越,再加上北越爆发洪水,哀鸿遍野,王爷又抓了东陵主将,那一场战争才会迅速平息。
    这两年东陵和北越都风调雨顺,一旦联手,难保不是存了蚕食鲸吞大景朝之意,不得不防。
    所以使臣才会六百里加急把信送回来,让皇上有所防备。
    皇上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么大的事应该找王爷进宫商议,偏生派他去查税银一案了,皇上下旨道,“传王爷回京,再传靖王爷进宫议事。”
    苏老太爷是文官,打仗的事他管不着,便和明妧退下。
    昭阳宫内。
    孙贵妃正躺在贵妃榻上,宫女跪在地上拿美人锤给她捶腿。
    有公公快步进去道,“娘娘,镇南王世子妃和苏老大人进宫了,还带了一受伤的年轻男子。”
    孙贵妃眉头一皱,眼睛睁开道,“出什么事了?”
    公公摇头,“不知道,但是皇上下旨殿试延后三天。”
    殿试延后?
    好端端的殿试怎么会延后,想到苏老太爷是这一次秋闱的主考官,莫非秋闱出问题了?
    孙贵妃心底隐隐不安,只要碰到镇南王世子妃,就没有好事过,她怕了,“把这事告知晋王知道,务必谨慎。”
    再说明妧,和苏老太爷一起出了宫,就坐上马车回镇南王府。
    回了沉香轩,喝了半杯茶,就去了后院。
    青杏正在收拾掉在地上的药材,喜儿见了道,“怎么把药材打翻了?”
    青杏看着她道,“为了帮你抓鸽子,结果鸽子没逮住,撞翻了药篓子……。”
    屋顶上有白鸽,正东张西望,喜儿看的咬牙切齿啊。
    明妧帮忙调制了吃食,鸽子很爱吃,沉香轩后院每天都能看到七八只鸽子,可就是逮不住。
    喜儿气的直跺脚,明妧见了道,“傻乎乎的,就不知道在吃的里面加点迷药吗?”
    喜儿惊呆了,“这样也行?”
    明妧敲了她脑袋瓜一下,“迷药连人都能迷晕,何况是一只小小鸽子。”
    喜儿连连摇头,她不是怀疑世子妃说的法子不管用,而是世子妃的脑袋为什么那么好使唤,她仇视这些鸽子好些天了,想尽办法抓他们,可就是没成功过,她怎么就没想到用迷药呢。
    喜儿望着屋顶上的鸽子,丫的,你们等着被我做成烤乳鸽吧!
    这边明妧在竹屋忙,那边大太太去刑部大牢探监,但是被阻拦在门外,没能进得去,丫鬟塞了一百两过去,狱卒都没答应。
    靖王爷说了,再让户部两位侍郎被杀,他们的人头通通落地。
    大太太的丫鬟道,“户部侍郎和是我家大太太娘家大嫂的兄长,我家大太太是不可能杀侍郎大人的!”
    狱卒也知道不大可能,但万一呢?
    谁知道大太太的吃食里有没有被人下毒,他们赌不起。
    这钱虽好,但命没了,再多的钱也没用,大太太气的跺脚回了王府。
    晋王府,书房。
    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窗户上,晋王抓了信鸽,从它脚脖子上的竹筒内取出信来,把鸽子往空着一抛。
    晋王把信展开看了一眼,眸底寒芒毕露。
    “连儿子都管不好,如何能成大事?!”晋王气的把手里的信扔在地上。
    晋王妃走上前,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晋王深呼吸,没回晋王妃,只吩咐道,“把信给他送去。”
    晋王身后的男子上前,把扔在地上的信捡起来,他知道王爷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男子前脚走,后脚孙贵妃的人就来了,晋王本就冷沉的脸,更沉了三分,晋王妃是气不打一出来,怎么大事小事,镇南王世子妃都要掺和一脚?!
    偏生她又命大,怎么都要不了她的命,现在出行更是前呼后拥,再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想到儿子的死,女儿的委屈,晋王妃想将明妧千刀万剐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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