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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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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纯彻底呆住了,她有些恍惚地想着司炎刚刚说的每一句话。
    记多了会忘,可倘若再相见,或许还是会有一丝印象的。
    这就是说,段薇雨可能会是那些被催债人或者被调查人之一?还是说,是段母段父……
    想到南安安想要追查的对象,还有段家的那些情况,小纯垂下头,心里堵得慌。
    “不用担心,段小姐不会有事的。”司炎看到她慌乱的样子,有些心疼,便放缓了语气,想要握住她的手。
    可才刚一接触到柔顺的肌肤,小纯就受惊似的缩回了手。
    “你、你跟南安安,真的没有关系?”她问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眼睛不安地转动。
    司炎心里是高兴的,起码她问了,说明她多多少少还是在意自己的。
    “嗯,没有关系。”
    闻言小纯放下心来,可突然间她想到,司炎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一想到这,她就止不住有些难受。
    他不仅伪装自己来欺骗她,还试图欺骗她的情感,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司炎看出她的心思,连忙安慰道:“你听我说,我之前接近你虽然是有原因,可后来跟你接触之后,我就对你感兴趣了。”他目光落在小纯一个人身上,“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试一试吗?”
    突如其来的告白把小纯砸蒙了,她呆呆地看着司炎,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看起来盛满了光。
    太亮了,灼得她的眼睛有些发疼。
    “我……”等她回过神,可以思考时,她总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了,可眼前人还是很耐心地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一个回复。
    然而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的脑袋还是混乱得很,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她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要拒绝,还是要接受了。
    司炎眸底闪过一丝遗憾,他不想要勉强她,可是既然她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就说明他不是没有希望的。
    “你不用现在急着回答,你可以慢慢去考虑。”他轻轻拢着她的手,“我从段小姐那里听来了一些事情,我想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话太真诚了,让小纯想要一口答应下来。
    可她很快就冷静了。
    “我会的。”她想,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把自己对司炎的想法弄清楚。
    毕竟他现在换了一副样子,让她反而有些不适应,这总归是需要时间去思考。
    不管是哪一个司炎,她都不能轻视他对自己的感情。
    静默了一会,司炎才起身:“我该走了,最近公司那边事情比较多,可能没办法一直过来看你。”见小纯不做声,他又补充道,“别忘了考虑好。”
    小纯这才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她想到,这样似乎也挺好,能够留出空间让她平复心情。
    司炎走后,她在位置上坐了好一会,正打算起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女人走了进来,在她还没开口前走到她的跟前。
    “你就是小纯?”
    女人大抵有一米七,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前凸后翘,整个人看上去极有气势,带着一股清风,同时还有清香飘进小纯的鼻子里。
    小纯愣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
    “你可以叫我阿蓝。”女人撩了一下波浪长发,整个人看上去魅力十足,让小纯有些羡慕。
    “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小纯看她在对面坐下,就知道她不是单纯要来吃饭的。
    “想找你谈一谈。”阿蓝上下打量了对面的人一眼,实在没发现她有哪里特殊,不由有些纳闷,只不过表面上依旧淡然,“跟司炎有关。”
    小纯蹙起眉头,该不会是他的哪个旧情人吧?
    “我是他的下属,无论是侦探所还是公司。”阿蓝身子前倾,双手放在桌面上,“我知道他在追求你,这让我很惊讶。”
    “那又如何?”小纯一想到她或许是男人的前女友,心里就有些疙瘩。
    阿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叹了口气,把目光落在了窗外。
    “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找到小纯饭馆,是因为她一大早就偷偷跟着司炎过来。
    她原本只是不甘心,想要看看那个女孩长得如何,是个什么样的人,却在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才让她下定决心,想要跟小纯谈一谈。
    有些事或许适合等他们在一起再去说,可有些事倘若没有先说好,或许就来不及了。
    阿蓝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她跟司炎是在高中就认识的,故而关系一直很好,而司家当年在z市很有名。
    他们考上同一所大学,在大三时期,司炎决定好要继续深造,打算出国留学,可当一切都规划好后,一片锋利的刀片割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司家被告涉政沾毒,家里人都被抓去看守着,等候调查,而当时在生意上,那些被司家得罪过的人又纷纷找上门来。
    一时间,司家陷入了一片黑暗,往昔那些世交,没有一个愿意拉一把。
    而司炎在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从飞机场赶回去,却在途中被绑架了。
    阿蓝联系了所有能帮上忙的人调查,可当时局势混乱,司家得罪的人又多,所以一直到一个月后,司炎才被找到。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在那天泛着碎银花光的河流旁边,那间破旧不堪的仓库里,躺在地上,眼里一片空洞的男人。
    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血,凝固成一片片,像是盛开的艳丽的彼岸花,靡丽却骇人。
    医生说,要是晚一点到,或许他就真的没命了,幸亏赶得及,再加上他倔强,才不会救不回。
    医生说,背后七十二道伤,还有烫伤,这些都是导致他失血过多的原因,而那些人似乎是为了折磨他,还专门给他上过药,还是那种最烈的药。
    医生说,他的眼睛暂时性失明,或许比起药物,他更需要一名心理医生。
    那时候,阿蓝第一次哭到昏厥,第二天司炎醒来,她就去找了心理医生。
    然而他抗拒了。
    在半个月后,他身体康复,快速出了院。
    那时候,司家已经只剩下他母亲,还有他了。
    他没有报复那些把他的父亲告上法庭的人,而是潜伏起来,把公司卖掉,自己一个人重新开始。
    他一边创建自己的催债公司,还有那家隐秘却让人有些畏惧的侦探所,慢慢地,把那些人一个一个送进了监狱。
    那些在两年前绑架过他的人。
    阿蓝一直跟在他身边,她从那时候起就发现,司炎的性格大变,时而冷时而热。
    而且,他不肯和女人有过密的接触,尤其是那些不认识的人。
    阿蓝曾问过他,被绑架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不肯说。
    后来他去看过几次心理医生,也没有太大的效果,直到近些年,他才渐渐不会抗拒和陌生女人的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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